西风三道人和突死怪散文

镇上有两个最不招人待见，但在很多时候却又不得不请的人。

一个是“三道人”，小个，黑瘦；一个是“突死怪”，身高，块肥。

“三道人”姓蔡，排行老三，平时大家都叫他蔡三，反倒把他的大名忘了。“三道人”这个称呼是孩子们喊出来的，当然，是背地里喊的。我也曾喊过，也是在背后喊的，面儿上我还得叫他三叔呢！因为按村亲排下来，他比我大一辈儿。

三道人家在我家后一排，我依稀记得他们家当初买下那个院子时，我大概也只有十来岁。那个时候，三道人就有点神神叨叨的了，虽然还只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但他已经能掐会算了。三道人刚上初中那会儿就迷上了阴阳八卦，跟随镇上的老阴阳先生——也就是我的一个舅姥爷，学起了阴阳八卦。

在我们镇，按习俗，娶媳妇嫁闺女都要提前找阴阳先生看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八字相辅相成以后，再择良辰吉日定亲、娶亲。要是办喜事，免不了要找方圆最有名的阴阳先生来看属相，选日子。谁家有了丧事，那更离不开阴阳先生了，丧事的一切都得听从阴阳先生的安排。三道人初中毕业就放弃学业，整天无所事事，什么活儿也懒得干，只是一心琢磨那些风水、择日、周易、八卦之类的，再加上有早已声名在外的老师爷的指点，渐渐地也成了附近有名的风水先生。

我家和三道人家住得很近，一出我家大门，就看到他家大门。三道人每天坐在小炕桌前要写一会儿字，开始我觉得三道人的字挺好看，有点像隶书的样子，但又不同于隶书，每一个字的左右笔画都是一样长短，又是一样的曲度，形体夸张，乍一看，那一竖行一竖行的字还挺有点看头。后来，我练过庞中华的字帖，才发觉三道人的字其实柔弱无骨，矫揉造作，一点也不好看。偶然看到他画符，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把画符的笔法运用到了平时的写字当中。三道人自我感觉良好，常常拿那些写了字的毛边纸让我看，他还以为我像最初一样仍旧喜欢看他的字呢！当他某一天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不屑以后，摇晃着他那颗黑脑袋自言自语地说：“唉！不懂得欣赏，你们写的那也叫字？”

三道人家里书不少，不过全是《风水卦象》、《万事不求人》之类的。我有时去了也会翻着看一下，三道人一般不会让别人乱翻他的书，我和前院的小五子例外，小五子后来有一段时间也迷恋上了算卦，还跟着三道人学过几天。我只是好奇，喜欢书，不管什么书都想翻一翻，看一看。三道人曾经借给我一本《推背图》，我还下了几天辛苦，把这本书抄了下来，只是那个笔记本后来弄丢了，内容也没记得一丁点。看来我对于这些还是不感兴趣，与我所钟爱的文学根本没法比，至今，二十多年前读过的一些文学作品，我仍然记得许多内容，包括当时读的场景和感受。

也不知道是因为家穷，还是做了风水先生的缘故，三道人的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却没有一个姑娘肯嫁给他。这样过去了好几年，眼看着将近三十岁了，他母亲整天心急火燎地逢人就说：“他婶，手底下有没有没嫁出去的闺女，给我家三儿说个媳妇吧！”三道人每次听他母亲这样跟别人絮说的时候，就会气急败坏地大吼：“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镇上有名的媒婆周三女老人不知磨掉了多少层嘴皮，磨破了多少双鞋，也没能给三道人说成一个媳妇。镇上许多人说三道人完了，这辈子恐怕娶不上媳妇了，这都是因为他做了阴阳先生，损了阴德。

那一年，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人带了一个四川姑娘来到了三道人家，要给三道人保媒。这个姑娘身材娇小，样子还很俊俏。三道人本来对娶媳妇这件事早已心灰意冷，但是乍看这姑娘的俏模样，心下顿时欢喜的不得了。他母亲乐颠颠地付了那人一大笔钱后，三道人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很快和那姑娘成了亲。

这个四川小媳妇除了样子俊还蛮勤快的，把三道人原先乱糟糟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只是有一点，就是不怎么和街坊邻居们说话，时间稍长，大家伙儿也习以为常了。眼瞧着这样一个模样俊，又勤快的小媳妇，三道人灰黑的脸上也泛起了光泽，很多人也是羡慕眼热不已。尤其是我们小街街口的“突死怪”，更是眼红得厉害。

“突死怪”的小名叫幸福。他父亲死得早，那一年，幸福大约只有七、八岁，他母亲抱着年幼的他哭天呛地，向所有人哭诉：“这可咋活呀，这下可完蛋了呀！”她不住嘴地哭嚎着这句话，人们记住了她这句话，常常一碰上倒霉事儿，就会说：“哎呀！幸福妈，完蛋了！”这话虽然是调侃，但若对着幸福娘儿俩说，就真有点往伤口上撒盐的意思了。

人有时候在童年受尽苦难后，有的人会树立起远大的志向，并为此奋斗终生；而有的人则会愤世嫉俗，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无所不为。或许是自小受了太多的苦难和白眼，幸福对于钱财的热爱让镇上人膛目结舌。他什么钱都挣，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连死人也不放过。他心灵手巧，我记得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扎纸货了，而且扎得惟妙惟肖，让人惊叹不已。镇上有老人过世了，到正日那天转街的时候，镇上的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追着瞧那些纸房子、纸人、纸马、纸山和摇钱树，甚至到纸小车、纸别墅等，做得和真的一样，不得不让人佩服。

以往，在镇上，人常说，坏事做多了，死了没人抬。但凡有出殡的都用大架抬棺材，那种十六个人抬的架子像一顶大轿一样，四个角，每个角四个人，缺一个人都不行。我十七八岁那几年，曾多次抬过这种架子，那么多人抬一付架子，竟是死沉死沉的。抬这样的架子有个说道，无论墓地多远，这架子抬起来不到墓地是不能落地的，这就需要人手了。其实这样留下来的习俗，也就是在考验谁家在镇上人缘好，人脉广，来帮忙的人越多，越能显出在镇上的威望，这与平时的为人处世息息相关。

幸福家院里就有这样的一付大架，一般人家院里不会要这样的东西，幸福呢，却要拿它租赁出去挣钱。有人和幸福说：“你就不能换一付大架吗？这又笨又重，死沉死沉的，哪里是抬死人啊，分明是抬你的架子哩！”幸福嬉笑着说：“我又没让你抬，你自个儿愿意嘛，死人不是死沉死沉的，那啥是死沉死沉的呢？再说，换架子不要钱啊？”

幸福胆大，除了做纸货、花圈、租赁大架，还卖棺材，及至后来，干脆做成了一包干。从人一死，清洗、化妆、穿寿衣到操办法事以及最后下葬，一股脑儿全包揽了。这些事做得多了，幸福也就见怪不怪，手脚更麻利了，做起来得心应手，摆弄死人就像摆弄什么东西似的。有时候，寿衣不好穿，那胳膊腿儿被他掰得“咯吧，咯吧”响，有子女不忍心了，让幸福慢点儿，看把骨头也弄断了。幸福依旧不停手地说：“关节响哩！没事，这穿不上寿衣才是大事！”当然，谁也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光溜溜地走啊！只好由他折腾了。

幸福往往“热情”得太过分了，哪家有老人病倒了，他腿脚勤快地跑进跑出，早早地就“照料”上了。人们一看幸福在谁家多跑了几趟，就知道谁家的老人躺倒了，好像幸福能嗅到死的气味似的。渐渐地，人们在街上看到幸福的时候，开始绕着走了，生怕他黏上自己。远远地，幸福一出现，人们便说：“看，突死怪来了，离他远点儿！”

“突死怪”是我们朔州土话猫头鹰的别称，这种禽鸟向来被人喻为不祥之物。据说它能嗅闻出死亡的气息，常在人还未死的时候，就飞来了，落在院里或者院外的树上怪叫连连，惊得人毛骨悚然。人们对于幸福整日里追着死人挣钱的做法很是鄙夷，于是，干脆就送了他一个绰号“突死怪”。

突死怪是太爱钱了，只要有利可图，他可是什么都不管。人说“挑到篮子里就算菜”，突死怪就是这样的做法。他卖给做丧事人家的引魂公鸡，再从坟地里逮回来，继续卖钱。平时没事的时候，人们什么都说，但凡与突死怪搭边的事，准没好话。可是到了用突死怪的时候，却又不得不去叫他来料理，他也似乎不介意他们曾经奚落过他，手快腿快地忙进忙出操办起来。三道人极瞧不起突死怪的这些做法，突死怪所做的三道人不做，三道人只给人择择日子，算算卦，人们盖完房以后谢个土，做个小法事。久而久之，大部分人图方便，为省心，遇上白事就找突死怪操办，而有了红事就找三道人掐算。

三道人懒散惯了，每天上午九点以前是不会起炕的，除非有人上门来找才会慢吞吞地起身，找他的人急，他却不急，择完日子或者算完卦，人家给几个钱算几个钱，也没个标准，多不嫌多，少也不嫌少。突死怪恰恰和他相反，他给人做事样样明码标价，只要你用他，他就不跟你客气，该挣的和不该挣的一股脑儿全给你算上。虽然他没有正儿巴经地学过阴阳，但就凭那风风火火，忙里忙外的热乎劲儿，还有他能做许多人自己不能做的事，用他的人竟然越来越多，整日里忙得不亦乐乎。没用几年就盖起了新房，后来还在街上又买了一处院子。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死人的钱好赚，要不怎么会让两个儿子也学做了吹鼓手，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一出去，吃也吃了，拿也拿了，挣也挣了！”

突死怪什么也不信奉，常说钱多了难道还扎手么？三道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和一言一行是嗤之以鼻，常自诩自己是正派的阴阳先生，突死怪纯粹是“哄鬼”呢！突死怪听到这话，满不在乎，而且嘲笑三道人整天念念叨叨，学了那么多年阴阳却又挣到了几毛钱，“哄鬼”怎么了？哪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不是“哄鬼”、哄自己呢？

记得那一年，镇上高旺的三妹离婚了，按老家的风俗，已出嫁的闺女是不能再回到娘家的，三姑娘便住到了我们家的西耳房。也就是这一年的夏天，她母亲在一个闷热的夏夜过来和她做伴的时候，突然就不行了。前半夜，她母亲还和我们院里的人们坐着说了半宿的话，我记得我刚刚睡迷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三姑娘急迫而又惊恐地拍打着窗户喊我奶奶，顷刻间，全院人都被惊动了。等众人进西耳房一看，她母亲已没了气息，并且还尿了一裤子，我奶奶说没了、没了，三姑娘骤然间放声大哭。

三道人就住在房后，可是任凭三姑娘喊破了喉咙，三道人就是不出来开门，谁都没想到，原来三道人半夜不敢出门。没办法，三姑娘去找突死怪。突死怪来了以后，雷厉风行地安排起后事。折腾了几天过后，三姑娘的母亲终于入土了，虽然三姑娘的哥哥们早把他们的母亲弄回自己大门口办的丧事，但是依风俗，要在人去世的那间屋子，让阴阳先生“起秧”，要不然，那间屋子就不能再住人了。这迷信的说法有时候能把人唬住，突死怪在三姑娘母亲出殡那天，一手掐着那只“引魂鸡”，一手握一根竹棍，跨进西耳房，跳上炕就开始抽打那只鸡，鸡惨叫着挣脱突死怪的手，在屋里扑打乱撞。突死怪对着鸡又是一顿猛抽，鸡夺门而出，在院里慌不择路地奔突，突死怪紧追不舍，直抽得鸡毛纷飞，鸡叫连连。这鸡还不能让跑了，它是“引魂鸡”，还要用呢！突死怪在院里撵了好几圈，才把鸡堵在一个墙角摁住。可怜的鸡奄奄一息地缩着脑袋，翅膀也折了，突死怪提着鸡，连声喊着：“好了，起啦！”

我纳闷儿：“这就起啦？”

突死怪哈哈大笑：“小后生，没见过起秧吧，就这样，鸡叫了就起了，鸡不叫还得抽。”

三道人眼见突死怪许多做法不按规矩来，忿忿不平地说：“这个半调子，瞎闹，迟早会损阳寿的！”

突死怪揶揄三道人说：“有啥能耐呢？挣回几毛钱来，还真以为有鬼神啊？真有的话，叫一个出来让我看看？”

三道人一迭连声地说：“别瞎说，别瞎说！”脸色都变了。

突死怪一看三道人的样子，哈哈大笑：“看那个怂样子，还能养活住个媳妇儿？”

三道人气得脸黑青黑青的，嘴里念叨着：“迟早的事儿，迟早的事儿！”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突死怪。

人常说阴阳先生和算卦先生的嘴毒，这突死怪还算不得半个阴阳先生，可那嘴却毒着呢！还不到一年时间，三道人的四川小媳妇果真弄丢了。过年前，三道人和小媳妇回了一趟四川，过完年，三道人一个人从四川回来了。那天，我刚走过二拐子的杂货店，迎面碰上三道人垂着脑袋，顺着街边走过来。

我惊异地问：“呀！三叔回来了？”

三道人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从我身边匆匆擦过，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像刚从劳改农场回来似的。

三道人一连好多天没出过门，但是没几天，镇上便传他的四川小媳妇不回来了。在四川的那些天，小媳妇要他留在四川，他不想在四川，要小媳妇和他一起回山西。小媳妇说那就拉倒吧！他再没言语，小媳妇干脆下广州打工去了。三道人在小媳妇四川的家里捱过了年，一看没希望了，只好一个人回了山西。

我说这个四川小媳妇当初在三道人家的时候，每天大清早就站在街口拐角的台阶上向远处望，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我那时正与山场的石头亲密地打着交道，起得早，几乎每天都会在街角碰上她。她看到我总是一个字：“早！”我那年刚十七岁，也不喜欢多说话，也就只回她一个字：“早！”等到她从小镇人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以后，我才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人站在清冷的街角凝神远眺，她的心一定从开始就不在小镇，不在三道人的身上，而那时被拐骗来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甘心情愿地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别人的呢？

自那以后，三道人很多年都是光棍一条，其间虽然经人撮合与邻村的一个寡妇过了一段日子，但时间不长就分道扬镳了，而且因为经济纠纷差点闹上法庭。经过两次打击，三道人对婚姻彻底绝望了。尤其从他母亲去世后，更是连个做饭的人也没有了。想他母亲活着的时候，被他呼来喝去的，却依然能给他做一口热饭吃。如今，他走进走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孤苦伶仃地很是凄然。

前年在朋友女儿十二岁庆生的时候，我碰上了三道人，他是我朋友的本家叔叔，也专门从镇上赶来市里为侄孙女庆生。多年不见，他的眸光中没有一丝光彩，像个小老头似的，挨到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往事。末了起身躲开了年轻人的这桌，和一些七、八十岁的老人们坐到一块儿去了。我惊叹岁月的无情，三道人真的是老了，不管从形貌上还是心态上。

日子的长短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然而每一个人的生活却是不同的，因为活着的目的不一样，生活给予每个人的苦和乐也不同。

三道人和突死怪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他们属于人生中的另类。一个因为坎坷的经历而痛萎靡不振，一个为了生活的享乐不顾一切。殊不知，生活是五彩斑斓的，不是只有苦痛磨难和物欲的满足。

共 5462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类也是有不同，人生百态，各有各的追求和喜好。每个人都想多赚钱，但要赚得心安理得才好。此篇文讲述了两种不被待见的人：一个是自以为晓通阴阳八卦的算命先生，一个是嘴快腿快的主办白事的阴阳先生。所以，人们有了红事、白事还都离不开他们，尽管人们不喜欢这两种人，但是，不得不任凭这两个人的肆意说词，或者天花乱坠，虔诚的人们都乖乖照办，很不情愿地掏腰包。特别是谁家有了白事时，这个“突死怪”就“热情”包办，那钱可是赚得盆满钵满。由于从古至今形成的一种不变的习俗，祈求平安祥和的人们为了心安，就信奉所谓的阴阳先生，特别是老年人对阴阳先生的话深信不疑，无论有什么要求，就会一定照办的。人生就如一个大舞台，生、旦、净、末、丑，每个角色都少不了，唱、念、做、打是生存的本领。文中的“三道人”和“突死怪”，就是利用人们图个吉利的心理，赚得巧钱。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不假，“三道人”和“突死怪”互相瞧不起，都自以为极人之能事。好像各地都有这种现象。此篇文很现实，描写细腻入微，语言生动。推荐赏读。【：海韵波涛】【江山部·精品推荐 】

1楼文友： 22:51:52 欣赏桑干河老师佳作，这两个人物在老师笔下写活了

回复1楼文友： 2 :2 :0 谢谢雪竹老师的赏读，晚上好！

2楼文友： 2 :0 :27 这是一篇非常形象生动的文字，犀利地刻画了这两种人，似乎相同却又不同的阴阳先生的所作所为。此篇文具有讽刺意味，也让我们想起很多这样的场景。按语如有不妥之处，请河弟海涵！顺致国庆节快乐！ 岁月静好 海韵7867 2982

回复2楼文友： 2 :25:57 谢谢海韵姐的辛苦编审，按语准确精彩，晚上好！

楼文友： 10:25:29 问好老师，拜读大作，身边人身边事，亲切而熟悉！

回复 楼文友： 10:44: 7 谢谢麻雀赏读留言，上午好！

4楼文友： 21:28:20 用心灵记录所见所闻。祝贺加精！ 岁月静好 海韵7867 2982

回复4楼文友： 21:52: 0 再次感谢海韵姐的细致修改，晚上好，祝姐快乐！

5楼文友： 21:50:51 祝大作加精！

回复5楼文友： 22:07:29 谢谢麻雀鼓励，晚上好！祝你快乐！

6楼文友： 08:45:48 拜读大作，恭喜成精！问好！

回复6楼文友： 10: :06 谢谢谈笑中老师赏读，上午好！

7楼文友： 09: 1:18 浓郁的地方特色，鲜活的人物形象，生动的语言描写，展现出另类人的独特面貌！拜读佳作，问好老师！ 文学是心灵的自由舞蹈和歌唱。

回复7楼文友： 10: 4:29 谢谢荒漠老师的精彩留言，上午好！

8楼文友： 19:09:19 两种人物在老师笔下描写的活灵活现。一种是懒散惯的，挣了几个小钱就已心满意足，经历了一场苦难就一蹶不振；另一种就是削尖了脑袋光顾要钱的人，一个人如果只想着自己，他很难成为一个被人喜欢的人。拜读桑老师佳作，祝节日快乐！

回复8楼文友： 20: 7: 7 谢谢芷云老师赏读，留言精彩，晚上好，也祝你节日快乐！

9楼文友： 19:55:05 小河这篇文把两个生活中的另类活灵活现展现在读者面前，写的真好！祝贺精品！ （ （）

回复9楼文友： 20: 8:55 谢谢晶莹姐鼓励，晚上好，祝你快乐!

10楼文友： 21:16:12 两个性格鲜明的人，就这么给写活了，而且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复10楼文友： 07:17:19 谢谢寒哥百忙之中的赏读，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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