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春天的故事散文

摘要：似被哲人的一段文字影响了，于是才静下心来，让自己坐在电脑前，随心所欲地敲下这样一段属于我自己的文字。其实，我想离开新疆去内地休假，是在较早之前就计划好了的。准确地讲，

似被哲人的一段文字影响了，于是才静下心来，让自己坐在电脑前，随心所欲地敲下这样一段属于我自己的文字。其实，我想离开新疆去内地休假，是在较早之前就计划好了的。准确地讲，去年冬季就想去南方某个城市。之所以未能实施，是因为自己给自己思想上背了一个很大的包袱——那就是，我的几部目前尚且不能知道能否称作为作品的文字。我暂且把它们作如下分类：长篇纪实文学《新疆农业报告》，长篇小说《绝响》，散文集《游牧新疆》，随笔集《眼中乾坤》。这些文字初略的算了一下，已逾百万字了，我为它们已经消耗了太多的时间。从2008年8月开始，藉由改革开放三十年宣传画册的需要（画册已经出版）。我第一次破天荒地用了87天时间，独自穿行在新疆广袤的土地上。在这87天里，为了便捷通行，我几乎使遍了各种交通工具。空中地上，飞机火车轿车拖拉机马车，居然行程约数万公里。走时骄阳似火，薄衣短衫；归时风雪交加，皮衣棉袄。尽管如此，我没能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87个县市都完全转遍，满打满算，也只走了56个县市。然而，87天的游走，却给了我太多的感触、太多的体验和经验，也就有了太多的思索和想法。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下午一下班就关掉，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进书房，敲打着键盘，与屏对话，拟或望屏发呆，痴痴傻傻，独言自语。两年多的时间，我婉绝了所有朋友的聚餐邀请和所有的社会活动，除了两点一线式的上下班外，我几近与世隔绝。直到去年，宏泰杯络散文大赛颁奖活动，我用邀请文化界的朋友前来捧场，那些朋友甚是吃惊，说：“贾，是你么？原以为你已经退出文学的江湖了。咋就突然冒出来了？”说着，我们就在里嘻嘻哈哈笑了起来！看来，我真的是得走出书房了。在2011年4月这个季节，我要出去透透气，呼吸呼吸春天的空气。不是么？

（壹）

四月是个美好的季节，春天之页如妙龄少女般柔嫩。我的意识在户外一幢一幢的摩天大楼，和一重一重的嫩绿间洋溢起来。我很喜欢这样的季节，不冷不热。人在城市里自由地穿行，清新的空气一阵一阵扑面而来，使人不由自主地体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性灵随意。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刚睁开眼，打开，看到了北京机票的消息。哇，明天就可以一跃飞到共和国首都了啊！我曾在27年前头顶一颗红星，带了一架老式的120相机，摄下北京一些模糊的底片。那时只去了故宫、天坛、颐和园。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为自己那次没能去八达岭，去长城，去做好汉而遗憾！日月似箭，弹指挥间，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返，没想到“做好汉”的愿望，就在四月这个清晨的短信里，又一次膨胀起来！

急忙穿好衣服，拉开窗帘，也就在开窗的一刹，仿佛是在忽然间我看见了紫丁香，它们居然簇拥在我的眼前对着我笑哩！昨夜春雨，紫丁香更是鲜活。尽管它们花朵很小，却一律淡紫，含苞的稍深些，花骨朵儿则更深。浓淡交映，煞是好看。我一直坚持着自己这样的观点，紫丁香虽然没有牡丹的娇艳，也没有腊梅的倔强，却能以怡人的香气、柔和的色调，赢得人的青睐。

我曾经拍下紫丁香的照片给朋友看，朋友便说，你若能找到五瓣紫丁香，你便找到了幸福。我听了只是笑笑，心想，也许这只是笑谈罢！然而，紫丁香的确能给人带来不同寻常美的感受。

此刻，我仍在痴瞧着窗外的紫丁香。仿佛在不经意间，我看见一颗小水滴，从枝头落在了一朵花瓣上，居然惊醒了我。我仔细地瞧了瞧它，那花瓣儿湿漉漉的。莫非是紫丁香在流泪吗？我轻叹了一声，心里悄悄地问它：“能把你的心事儿讲给我听吗？”紫丁香不语，我悄悄地劝说它：“任何事儿都不会是完美的，谁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我是原应有叹，现在，我要对你说欢乐固然值得称赞，痛苦何尝不值得称赞呢？况且它们都是圣者，它们一样能锻炼人类的心魂呢！”以我猜想，虽然紫丁香不语，但它会思忖着我说的这些话儿的，因为，我已经嗅到了它的芳香。

据说，紫丁香的寓意是情意常在。是不是这样呢？窗前的紫丁香自从我搬到这儿，已经和我相伴了六载，花开花落年复年。它的娇艳，它的浓郁，它的清秀，它的静谧，还有它那诸多的意蕴葳蕤，都在我心里、脑子里、思想里、灵魂里，根深蒂固了。明天，我将与你作别，亲爱的紫丁香啊，让我们来年再见！

（贰）

能出去走走，应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儿。怎么形容呢？这就有点像雨后的景致，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清新的气息，无论是城市或乡村，色彩都是一样的靓丽，使人心旷神怡。

明天我将飞向远方，今天仍需站好最后一班岗。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我急忙关好窗户便去洗漱，并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家门。这个时侯，西部的天空经过一场春雨的洗礼，湛蓝得醉人；远处博格达峰洁白的积雪，依然清晰可辨，澄明并且安慰。近处依次是晨练的男女，穿着橘红色马甲的环卫女工，尚未开门的百货大楼，来来往往的车辆，马路边卖早点的大嫂大婶。有些人坐在水泥石凳上边吃边说着话，有人在等着刚入锅的油条，空气中便飘出种香味儿。不远处是一栋老礼堂，墙皮剥落，砖头裸露，年久失修，只有屋顶一堵偌大平方米的广告牌，用夸张的文字传递着现代气息。

需要说明的是，谁也无法怀疑这幢礼堂曾经的崭新、堂皇，只是在时间和人的作用下它们才被损毁。谁也无法计算过曾经有多少人在里面停留？来了走了，出出进进……过程之中，当年那些已为人父母者或许变换了辈分，成了今天的爷爷奶奶，他们的儿子也已经娶妻生子，传承了上一辈人的希望。现在，我只能根据犄角旮旯破损的程度，揣测它们曾经的喧闹。至于往昔那些曾经逗留过的人们，根本用不着我去追踪寻觅，他们的姓名或者性别，一定会在某个单位的档案库里，活着或者死亡。黑字白纸，一目了然。只是，那些挡案或许已经落满了灰尘，多半时间都是少言寡语，寂阒无声地呆在某一角落。就像这幢已经没落了的老礼堂，旧了，重新装修一下，用白的或红的涂料刷刷，或者贴上一种装饰壁纸，过几年又旧了，再重新涂抹，然而无论怎么用功，时间的痕迹，终是无法消隐匿迹。朽败还在继续，没有什么能够掩盖它的本质。在礼堂侧面，有几户人家的房子紧挨着，我路过的时候，谁家的门吱呀地开了，释放出慵懒的主人，一只白狗竟迫不及待地从主人右腿挤出，跑到门前撒欢。大约邻居家的狗狗嗅到了它的同类，苦于主人没有开门而在里面“旺旺旺”地叫喊。我每天都要从他们门前来回走几趟的。据说他们都是从内地盲流到新疆的，邻居与邻居，知面不知心，抬头不见低头见，四目相对的时候，点点头，或者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然后各自为政，各人自扫门前雪，偶尔也许会发生一些似是而非的关系，好或坏，彼此心知肚明。

我时常会和他们擦肩而过，他们的面孔笑或苦恼，我没有太多的留意。现在，我顺着钱塘江路走过长江路，悠悠嗒嗒地走着，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这个时侯，我突然看到一巨幅横标拦住了我的视线。那几个跳跃的汉字，颇为俏皮地在我眼前跳动着，而且立马吸引了我，使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我看到红色的布标上很醒目地书写着：“包挎在前面是自己的，放在后面是别人的。”落款是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宣。那一瞬，脑子里就是一个激灵。也就有了想笑的意思，但最终却没有好意思笑出来。我在想：明天，我将离开这座城市，我一时半会儿看不到那种很奇特、也很滑稽的风景，但我能想象出这座边城的男男女女，当所有的人改变了挎包的一种原本位置，一律地将挎包挂在胸前，这座城市会不会让偷儿束手无策了呢？这时候，一枚树叶，沾着湿漉漉的雨水打在我的脸颊，令我惊诧。我停了脚步，心里竟幽幽起来，觉得很没意思！

（叁）

27年前，我在空军某部任作战参谋，一位名叫周立堂的天津籍同事，和我甚是投缘。他长我几岁，属于老三届的学生，在此之前他的身份是雷达兵某部参谋长，经多见广，知识渊博，也喜欢看书，也喜欢写一些心灵上的话语，也不止一次地给我讲了他在五大道的故事，还说有机会了带我去他的家乡——天津！可以做我的向导，去逛五大道，去感受十里洋场的风情。

26年前，我第一次去了首都北京。稍后由北京再去美丽的青岛。途中，我看见了天津火车站，细雨阴霾，远处有伸入云天的灰烟筒吐着黑色的雾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煤灰味儿，感觉有些脏乱。

19年前，我已经由部队转业地方工作。应《老年康乐报》之邀，我兼做这家报纸的主版。在众多作者队伍里，我认识了一位祖籍天津的老者，时年七十有三，还记得姓武。一次正开编前会他来找我了，总编和他熟悉，就让我去接待他。老者说有一个想法，但不知是否行得通，所以来找我商量。一问，原来他是想掏腾些天津五大道的陈年旧事儿。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终是未能上版，但五大道的影子却从此在我的脑海里挥之难却。数十年光阴似箭，没承想，在天津几位朋友的怂恿下，在2011年春天的我，一跃万里苍穹，居然游逛到了五大道上。

五大道在天津市和平区成都道以南，马场道以北，西康路以东，与南京路交口以西的长方形地区内。所谓五大道，依次是成都道、重庆道、常德道、大理道、睦南道，共有22条马路，长度约17公里，面积1.28平方公里。还在万米高空，我却以极其迫切的心情想着接近它。当四月的太阳把这座城市染成一片金黄的时候，居开车来宾馆接我，和杰一起陪我去五大道溜达。什么什么？五大道？那一瞬让我回到了若干年前，让我依稀看到多么熟悉的一张脸——武姓老者那张由于兴奋而有些激动的脸。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老者在与我攀谈时，就生怕激动地咳嗽，亵渎了五大道上生动透了的风景似的。

现在，当我们租用了多人脚踏车穿行于五大道的时候，五大道就在我的眼前已经有了最清楚不过的眉目了。道路两旁不断地闪动着一种神奇、神秘的温柔。那些风格各异的小洋楼，此刻被太阳照得发亮，却掩不住厚重的历史，它们和逝去的光阴一样依然灵动，甚至耀眼。身在五大道的此时此刻，五大道的风采就会让你想由着性子而不失儒雅地潇洒一回。在五大道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站在某一座小洋楼前，遥想当年王宫贵族，宝马香车，风流倜傥……呵呵，辛好是换了人间，若是回到过去，我恐怕因为没有银子，而只能望洋兴叹了。

五大道拥有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建成的英、法、意、德、西班牙等不同国家建筑风格的花园式房屋2000多所。其中风貌建筑和名人名居就有 00余处，被世人公认为天津市独具特色的万国建筑博览会。作为近现代天津历史的一个体现，五大道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多少近现代名人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几乎每幢建筑里都蕴含着故事，浓缩了近代中国百年风云。包括大总统曹锟、徐世昌以及北洋内阁六位总理，以及爱国人士张学铭、起义将领高树勋、20年代短跑世界冠军李爱锐、美国 1届总统胡佛、国务卿马歇尔等上百位中外名人，都曾居住于此。面对五大道，我很惊叹，那时今日，五大道仍保持着幽雅别致安静的风貌，人在五大道徜徉，居然有了一种远离喧闹和浮华的感觉。

穿越历史的隧道，我看见鸦片战争以前的600余年，天津是怎样由一个普通的军事寨堡和漕粮运转中心，发展成为运河北部的新兴商业城市，成为繁华的“畿辅首邑”。而在开埠以后的几十年里，又迅速成长为工商业大都会。应该说，这在中国传统的城市系统中是不多见的。据说当时之天津，“去神京二百余里，当南北往来之冲”，可以起到“通舟楫之利，聚天下之粟，致天下之货，以利京师”的作用。正所谓“当河海之冲，为畿辅之门户”。诚然如此，当年天津警备区司令陈长捷奉华北“剿”总傅宜生之令，固守天津。陈长捷在天津进行了“大搜查、大逮捕”，增兵添将、修建工事，喜得蒋介石赞不绝口，连声说：“好，好的。各地的守备将领如果都能像陈司令这样认真负责，把防御体系搞得好好的，共产党还能有什么办法？”

共产党有的是办法！天津老百姓中间流传，说什么呢？说解放军的炮啊长眼睛，不打老百姓，专打国民党。天津地下党给解放军提供了详细的天津城防图，大到整个城墙，小到一个碉堡，攻城部队都了如指掌，所以解放军的炮射击之精准，也就不足为奇。四野完成了对天津的包围后，采用“先吃肉，后啃骨头”的战术，并以林彪和罗荣桓的名义，写信给陈长捷，劝其放下武器和平解放。陈长捷回了一封模棱两可的信说：“武器乃军人之第二生命，放下武器乃军人之最大耻辱，岂可随便放下。贵军倘有谋和诚意，请派代表前来商谈。”于是，上千门火炮同时向天津城炸响。直到解放军战士涌进陈长捷的地下室指挥部，他才颤抖地举起双手说：“弟兄们，我们缴枪，我们通知部队不打了，投降！”可以说，天津被攻陷，对困守北平的傅作义最终选择走向和平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这些都是后话，恕在下不必在此累赘。

共 224 7 字 5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者的散文不是普通的生活散文，以自己在边疆的生活经历。写出了区别于生活散文的精神文化散文，语言生动，结构紧密。“一堵墙，横亘了几万里，静默了数千年。在中国历史的长久岁月中，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为它贡献了智慧，流尽了男人的血女人的泪，使它成为世界一大奇迹。不论是巨龙似的城垣，还是扼居咽喉的关隘，都体现了当时设防的战争思想，而且也标志着当时建筑技术的高度成就。如今，数千年过去，到底留下来的是如何的风韵？曾经的杀戮，或者，男人的血汗筑起、女人的眼泪哭倒？”写出了散文之外的精神内涵。带给读者文字外的思考。【：诗人夏红雪】【江山部精品推荐01 042040】

1楼文友：201 - 20:16: 6 这是一篇深沉的思考，细腻的观察，过去和现在对比，在看似漫不经心的叙述中，在似乎几个篇章毫不搭界的展示中，作者老道的笔触，观察中的思考，从窗外已经一次次出现的紫丁香寓意中，春天早已来了！成就了娓娓道来的带有深刻意识的散文。作者开始点明了近几十年社会的变化，却又对自己居住的西部那座墙皮脱落的老礼堂唏嘘不已，听不见了老礼堂里的高昂口号，显现的是一片破败，预示着那个时代，在西部这个落后的地区也已经日没西山了。在后面的几个不同地位，不同命运的城市和乡村，人物和事件，走走看看，想想思思，用观察到的细微的事物和人情，用古代和西方的建筑与当代的建设进行了历史性、富有哲人味道的对比，于是，发展的不平衡，必然带来了不同的境况。回到开头的文字，告诉紫丁香，任何事物发展都是不平衡的，文章结束又回到了紫丁香的小屋，却出现了一个小虫子，没有打他，因为，不知道是害虫还是益虫，只有等待着，先看看那五颜六色了。文章对于社会发展的思考，在不经意中的叙述里，都带有深刻内涵的哲理性，需要认真拜读。

2楼文友：201 - 00:40:01 作者走四方，不是以景物描写的方式展现见闻，而是以城市故事和人物故事成文，以点带面地展现了新疆或者中国的历史变化，写出了作者对历史命运的密切关注和深沉思考，写出了厚重感。写城市，写人物，语言老道，内容丰富。 语文教师

楼文友：201 - 06:09:52 建议：打开飞笺看看。 因眼睛问题已删除数百全部好友有事可飞笺

4楼文友：201 - 15:54:51 老师写的真好！学习了！ 大智发于心于心无所寻成就一切义无故亦无今

6楼文友：201 - 14:55:14 文中提到的城市有我去过的，也有我没去过的。羡慕作者丰富的阅历，细腻敏锐的感受能力及娴熟的表述能力。

7楼文友：201 - 20:15:20 看望老师，写的真好啊！愿老师一切安好！写出更多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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