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虹影谈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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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最受争议的女作家之一,虹影的每部新作品似乎都带来写作面貌上的“另一种可能”。

身为“私生女”的童年,时局动荡,加上饥饿苦难,造就了虹影的决绝与离经叛道,她从不为外界眼光所囿。《饥饿的女儿》和《好儿女花》的出版, 裸地直指文革年代的残酷人性和家庭阴暗往事,锋利如刀,毫不遮掩。作品题材多变,把女性主人公命运与大时代的变动相结合,充满社会反思与性别意识的 。因此,素以华语文坛“异数”著称。

而如今,她为 母,写下这本《小小姑娘》,风格骤然变得柔软且温暖,放下了自己的锋利与仇恨。回到童年记忆里的江城重庆,成为母亲身边的小小姑娘。57个安静的短篇,重现了在冰冷而饥饿的时代里,那些旧日的人与事——她所绕不过去的时代与成长。

她还在序言中温柔地对自己的女儿西比尔,那个属于她的“小小姑娘”说:“每每听到你梦中哭叫,我感觉自己有罪,仿佛我把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遗传给你。孩子,原谅我。”

多年后,活明白的她想告诉孩子,即使在最深的黑暗和仇恨里,也总是有温暖和爱存在的。很多事情经历过了,最终才能够谅解。

【人物简介】

虹影 生于1962年,重庆人,曾旅居国外多年,现居北京。作家、诗人、美食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好儿女花》《饥饿的女儿》《上海魔术师》等,另有诗集《沉静的老虎》等。

【对话】

母亲,绝对不能做成虎妈

新京报:写这本“母亲之书”的想法是自然产生的吗?它和市面上大多数育儿的书都不同。

虹影:我女儿喜欢听我小时候的故事。所以我想写这样一本书,给我的女儿。我有孩子之后,有三个出版社来找我,希望我写儿童教育的书,但我觉得写那些育儿书没什么意思,不是艺术家和会讲故事的人写的书。书里很多故事是我过去给女儿讲过的,以及给杂志专栏写过的。风格和过去的作品都不一样,很“鬼怪”但很温暖,那些江边的吊脚楼,怪老头,还有我的母亲……57个短故事,语言简单但有很大冲击力。我的女儿长大重读这些文章,会知道这是妈妈以前讲给她听的,对她的成长可能会有启示。

新京报:你的女儿西比尔是个漂亮的混血宝宝,这些你自己的故事里的民族苦难和社会反思,甚至丑陋的人性,对她来说,可能有很多时代和文化上的差异。你期望她能理解并接受多少?

虹影:我没有任何期望,我希望她健康快乐。她也经常问,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会变成这样,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她现在看世界有自己的判断,但还比较表面,要看到一个人的内心,她还要成长。我没法把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强加给她。我只能说,一个孩子的成长,最好在自由平等宽松的环境里。中国的母亲,世界的母亲,绝对不能做成虎妈——那代表在一个竞争环境里声嘶力竭的母亲形象。我想用宽容的慈母情怀对待自己的孩子。

残酷现实里仍有温暖

新京报:这本书被舆论称为中国版《芒果街上的小屋》,你怎么看?

虹影:我觉得,故事内容上比较接近,同样是主人公贫穷,百姓间有很多故事,女儿和母亲间也有别扭,且多次离家出走。我们都想离开原来的地方,改变命运。不同的是,她和父母有交流,所有事都可以让父母知道,但我不行。另外,她的环境里没有大变乱,而我的童年,是我们国家最糟糕的一段记忆,文革时代,经常看到随便就打死人的事。人性的残忍到了最极致。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对生死没有什么感觉。当生死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存在时,我就去写动物,写最下层的受欺压的人的故事,在里面找温暖的东西。

新京报:是《饥饿的女儿》和《好儿女花》之后的转型吗?

虹影:谈不上转型,我的写作很多面。它是这两本书的补充,补充我童年没有写到的那些温暖部分,本书由57个短篇故事构成,是散文化的,但相互之间有联系。像珠子一样串联起来。而之前的两部是长篇。当我回到童年的回忆,成为一个小小姑娘,那些人的故事和命运排山倒海地向我脑子涌来。饥饿和贫穷是我的财富。苦难生活也是我的财富。

新京报:你在本书序言里说过去像是在黑暗中行走,现在则回过头来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

虹影:以前我直视这个世界,现在有了孩子,会绕到背后用小孩的眼睛去看,发现很多以前忽视的地方。故事都在我心里,但过去写《饥饿的女儿》时我不会这么写。这本书里还是有寒冷,恐惧,饥饿,但多了温暖。现在中国90%的家庭都只告诉孩子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把丑陋藏起来,这样让孩子长大了没有自我防护能力。应该告诉她生活的本来面目,但残酷现实里仍有温暖。比如,书里有个人被说是特务,他喝酒,在江边裸奔,一夜间,放了把火把自己烧死。这个人会巫术,他只烧自己,不让周边的房子烧着,而且他被烧成了腊肉,但是被抬走时手搁在心上,手和心是没被烧的。意思是,你再怎么诋毁我,我心天地可鉴。这里面有一力量,老天给他悲惨命运的同时,让他保存了一颗完整的心。残酷现实里也有温暖。

治愈的方式就是直面痛苦

新京报:那你有无特别想感谢的人?

虹影:第一个是母亲,她给了我生命和讲故事的语言才能。接着是我两个父亲,和我的哥哥姐姐,如果他们当年不那样对我,我不会是我。还有我的街坊邻居,他们的命运和故事,深深打动了我。甚至我要感谢小时在堂屋里看到的那些飞来飞去的蝙蝠。它们的形态,像一种艺术,一种语言和诗歌,带着你离开这个被封闭的世界,奔向外面世界的自由。

新京报:那些出现在生命里的人,哥哥姐姐和邻居,有的当年对你并不好,你也恨过。你作为一个爱恨分明的人,是怎么把这些恨和负面情绪消解掉的,那些恨要如何安放?

虹影:正因为我想在作品中表达写作的多重关系,我才会如实写这些恨,现在我原谅了,因为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很难,恨他们,是因为他们把他们的难转嫁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但是, 一个人如果没有在生活中遇见千变万化的难,不会理解别人的难。一个人没有成为母亲,也不会理解母亲。我写《饥饿的女儿》,自以为和母亲和解了,当我知道我母亲以前是怎么对我生父的,也很感动,离家出走后来又回来看他们。但是,并没有从根上理解和原谅他们。写《好儿女花》时就彻底理解了。我认为,治愈的方式就是打开痛苦,深入本质,才能前进。无视伤疤,就得不到真正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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