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黄土高坡的汉子

摘要:高山的太阳几乎比平原来得早些,红霞在空中布满美丽,霞光里勃勃升起一轮红盘,红日冉冉昂头,大地一片虹通。马三再次回想家乡的时候,他朝东迎着扑面而来的紫气深望,茫茫人海中有自己的幸运儿也算福气满盈了。 辽阔的豫东平原,一马平川。一望无际的良 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处处村落,广袤的大地哺育着千千万万勤劳善良的儿女,祖祖辈辈同华夏祖国一样,在漫长的历史长河受尽磨难。最后,解放了,人民翻身做主了。豫东平原与全国人民一起,开始走向和平、幸福、自由的康庄大道。

一、帽子飞来

那是上世纪52年的时候,马三,十七八岁时刚刚高中毕业,那时的高中生极稀罕,各村各乡都非常重视,刚毕业就干起“公饭”岗位,在镇上当上小小的会计。论起算账、记账,办理事务就成了镇上“诸葛”,算是明智人。到了57年的时候,他渐渐的有点名气,各村各家写个书信,写个对联,调节人家矛盾,说点各家世故,马三就成了乡邻各村的知名人士。

马三的实际工作在镇上的合作社当会计,合作社内的金书记一向好个被人奉承,溜须,可马三始终不太靠拢,工作和生活分离,自己只是认真干事,别的事情不太沾边。那年来个科长是个当兵下来的军人,没有文化,时常和马三一起下乡,到各村生产队,看管合作社的代销店,路上无事就闲聊起来,关系慢慢地变得非常融洽,相互之间开个玩笑,说个笑话来解解路遥之困,谁在相互之间,说话间,哪有不相互拿笑,相互开个笑语的。有一次,马三对科长说话:“科长你是苦人出身,就是没有文化,只是体胖,打仗可以,可现在干合作社的写写画画不行,”科长也顺着话题也加上一句:“就是的,我这个人,也只能打仗,现在只是溜溜罢了。”马三也顺着说:“体胖就像个笨猪,只知道吃不知道干,”俩人哈哈大笑起来。科长虽然笑笑,心里就是不太舒服,又有一次,他们到了乡下的田边,没看到农民耕地用的牲口都是些小毛驴,小毛驴没有多大劲,耕过的地也不深,马三顺便说几句:“这驴耕的地,哪能打粮食,这叫坑人坑地,”没想到就是这几句话就把他打入深渊。

59年社会开始征求对党的意见,对马三也无事,马三继续干他的会计工作。可就是一天夜里,金书记开会上,点了马三的名“马会计,听说你骂过科长。”马三一听愣了一下,顺口说:“没有哇!”“没有你是不是说过科长体胖像个猪,这不是骂科长吗?”金书记认真起来。马三说“那是开玩笑的话,”“这说明你是说过的了,你知道不知道科长是个共产党员,骂共产党员就是骂党呀!”马三被金书记这么一说真的傻了。金书记接着说“你是不是说过,你说这地不打粮食,在攻击合作社吗?”马三一听就知道金书记说的事了,“我说,是说那驴没力,耕的地太浅,打不下粮食,”马三急忙解释。“那是你的说法,你说的话不是在攻毁合作社吗?”金书记喝了几口水,接着说:“攻击合作社就是攻击社会主义,你对社会主义不满。”马三急了,“你……书记说不满就不满,你能把我咋!”金书记慢条斯理的对大家说:“大家都听到了,马三自己说的话,他马三对社会主义不满。”马三也不客气一下子把会场哄散了,马三这次闹得可不是小事,一下子马三捅破了天界。

金书记就抓住不放。事过一天,陡然,县里的公安机关派来人把马三叫走了,马三就成了“右派分子”,他干的工作被迫全部停止了,叫马三在家里一直呆着,随叫随到。十几天过去了,马三心里着急,想为自己找说理的地方,可那个年代谁敢论公道,人人见了就躲,马三费劲脑思也没能翻案,右派的帽子就稳稳地被冤枉的戴上了。镇上、合作社里都没有召开大会、小会进行批判会,这都是因为马三的人员关系好,群众关系好,无人说他不好的,金书记想开会,又怕把会开炸了,所有才不开会批判斗争他,他就免得一次次会场的苦难。但是,有一天公安局派人来,叫马三准备行李出发了。

二、石山生涯

豫东平原大地和全国一样,面临的三年自然灾害,人人在平坦大地难能生存,人们纷纷挑起担子奔向异乡,那时的河南人到处奔波,为的只是吃饱饭罢了。可马三并不能那么自由,公安机关的公安人员把他带走了,行时的行李被褥、生活用具一起自己备齐,马三跟着公安人员走向县城……

豫西山脉从低到高,峦峦不断,那是有名的伏牛山的分支山,山上分布着不同的石灰石,这时国家正在修建铁路、公路,需要大量的石子进行建设。就在这个山脉的一角有座石子厂,这个石子厂又是公安局办的,所有人员都是右派分子进行变相劳动改造,马三到了县里就给他说,叫他到“行山”去劳动,马三也无法子,只好跟顺别人一起走向那个变相的牢场。

豫西的行山是座光秃秃的山石,山上已经开辟一大片的山石场地,好多的人都拥挤在工地上。那时的开山使用最原始的工具,人们用力气,汗水撬开坚硬的山石,爆破声,喊号声,铁锤声、钢钎声混杂在一片。人们用原始工具,肩挑、杠抬方式打碎山石,各种碎石被大马车远远运出大山。那时的石渣厂做工的人大部分都是右派分子,他们的自由被限制了,劳动强度极大,而饭食又遇到三年自然灾难之苦,红薯渣饭成了主食,稀汤当作充肌。人们在打量劳作的前提下,纷纷消廋浮肿,体力和免疫力也急剧降。

马三经历几个月的劳役明显也消廋下来,看着难以支撑下去。恰好,有一天,公安局长来场地视察工作,碰见了马三,局长难以辨别出马三的样子,以前和马三的关系比较好,“哎呀!老马,你咋就成了这样子。”局长惊奇喊叫老马三,马三抬起头,见到局长。“张局长,你咋有空来到这里,”马三也客气地回答着,手下的活还在继续着,马三的眼里透露出冤屈的泪花。张局长看到马三的样子,向下摆摆手,示意让马三停下来,休息一会。马三坐下来,局长就说起话来:“你的事我知道了,你也别生气,事情总有个结论。县里正着手处理有关事情,你耐心等等,慢慢就会好的。”马三平时办事公道认真,在县机关里有点名声,又加上爱好和别人相处、帮忙,在县里就算是认识人多吧。马三听到局长的话激动不已,说起自己的冤屈,自己好觉得可气可恨,主要自己脾气不好,恰好金书记专门整治他,给他戴上这顶帽子,有嘴难辩。马三心里明白,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毛病,好强倔胜,没有眼光,至少政治敏觉太傲,没有头脑。局长给马三说完话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石渣厂的厂长派人把马三叫到厂部,厂部在半山腰临扎,和食堂相邻。马三到了厂部,厂部没有人,空空的办公室只有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十分简陋。马三心里噗噗直跳,心里在想:我又犯了什么事?搅尽脑汁回想自己来厂的过程,自己自说:我干得好着,没有什么懒工,自己也费尽了体力,用尽了脑子,没有和别人争执和争多的行为。马三心里忐忑不停。

“哈哈!老马!你来了!”马三被一声笑声惊醒了。

回头一看是厂长来了,急忙起身,连声说道:“张厂长,你有事找我。”

“你坐!你坐!”厂长摆手示意。

厂长大声叫老李,“老李,给老马倒杯水来。”

“老马你来这里多长时间?”厂长递来一杯白开来。

马三急忙说:“半年了。”

“哦!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你休息几天,回家看看吧。”

马三心里纳闷,“我家好着!好着!这里的活好多,还没有干完!”

“哈哈!老马,你不用到工地去了,给咱们管食堂吧!”厂长笑着对马三说。

马三站了起来,急忙说:“我!我!我不会干那活。”

“听说你是个大会计,不会干伙食账?”厂长接着说。

“好了!你先休息几天,回家看看,来了再说吧!”张厂长接着说。

这时厂办主任老李进来和厂长说了几句就走了,张厂长也急忙向外走,回头看了看马三,又补说了一句:“就这样吧!你来了再说吧,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看着收拾一下东西就回去吧!”张厂长出了办公室。

马三心里还没有安定,好像有点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自己被弄得有点糊涂,心想回家再说吧。

三、放假回归

晨霞露出鱼肚时,马三就离开山石厂,放眼望去,白茫茫、雾沉沉,大片朦胧笼罩着山下的村落,道路、村庄早就模糊不清了。马三脚下的步子迈得格外起劲,从小没有离开过父母这么长久,这次的远行就算是最长的时间了,眼看着脚下的山石在自己的身后渐渐远去,可心里总觉得太慢了。明明知道离家远着咧,七、八十华里的路程也够自己走一段时间。路觉得太长,脚觉得也太慢,山地山路,高高低低、坑坑洼洼,东转西拐总算下了山。平坦的小道绵延不断,翻过河流、越过铁路,步步迈进家乡的村落。

要说马三在家就算是排行老三,大哥、二哥都在家务农,这几年家境不好,大哥到三门峡做生意了,二哥也跟着铁路向西迁移。在家的除了父母外就有一个小妹了,小妹幼小正在上学,父母的担子越来越重,幸好老大、老二都出门糊口去了,家里似乎就能省点口粮。马老大在外地开了个寄卖所,收点旧货,古董什么的,慢慢自己养活自己了。马老二在陇海线向西移建时,慢慢地进入陕西境地,在莲花市修铁路,在宝鸡修铁路,慢慢深入陕西纵地,逐渐对陕西的风情、地理和生活状况了解适应。后来,自己就决心弃工从农,到陕西关中平原的北部末梢安家落户了,那里的农庄地广人少,地打得粮食虽少,但是地广也能获得厚厚的粮仓,人们不再犯愁吃的粮食了,也能安宁生活了。老二一家人都住在陕西山区边沿,过的十分惬意。

马三想着想着足下的步伐就不觉得累,也快得多了,大半天时间走到村门口。人们半年没见到马三,看到他几乎不认识了,人也几乎变了个模样,青年人几乎和老头子一样,厚厚污垢,蓬蓬的乱发,人们纷纷围着问这问哪,马三只能含糊地回答。因为自己心里有事又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说错了,不知又要加罪什么东西,风风火火地行走在村里的小土路上。自家的门口就要到了,自家的小狗也不认识他了,小狗疯狂地叫唤,父母听到狗叫声,急忙出屋看到小三,也愣了一下,马上叫起小狗回家,马三进了院子,小狗几乎明白了一些,向前闻闻马三的脚下的气味,就不再叫唤了,只是摇摇尾巴跟在后面。父母认出小三的模样,对小三说:“快进屋吧!”老母亲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母亲拉住小三的手一句话没说,只是流泪,父亲点起旱烟坐在小凳子上:“吃饭了没有?他妈快点给娃做饭去!”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马三的视线也花了,内心的苦怨难以表达,外强的汉子见到母亲,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泪水流淌。他强忍自己内心不能表达出来的苦泪,勉强地微笑,对着老母亲说:“我还好!”马三拿出洗脸盆洗洗蓬发,喝口清凉的凉水解渴,母亲忙着做饭去了。

马三和父亲道白了自己回家的原因,父亲嘱咐他:“小三呀!你要记住,以后的事把住自己的嘴巴,你的嘴害死人了,要死记吧,千万不可大意,否则,就害死你自己了。”小三没敢吭声,只是点头应允。小三又对父亲说:“这次是厂长叫我回来看看,休息几天的。”

父亲一听就知道:“那是公安局长叫张厂长关心你的,你不能忘了别人的恩情,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你要记住,会计千万不可贪污公款,这是你的命关,你有点错误就会连在一起给你算总账,这是你一生的命根。”马三记住了父亲的嘱咐,就把它作为一生的律条。

马三吃着可口的饭菜,感到家的温暖,那是母亲做的家常便饭,那时乡村里早就没有好东西可吃了。就那马三就满足了、幸福了、高兴了。

四、山石情意

马三离开家,又走向大山,这时的他也许心情比第一次上山时好多了,这时才有心看看豫东平原大地,看看豫西大地,行山远远看去,隐隐约约藏窝在大山林中,山越往西越高大,在那山河平原交界处它们并不那么峻严,只是小山罢了。山峰被开琢成豆腐块板状,一层一层相错梯接,远看山石被刀切割下来似的,山被剥了毛皮,阔露了筋骨肚肠,山石层层叠压,几十米的落差,近处惊威。人影似蚂蚁在山崖上作业,铁锤、钢钎的打击声也不知从何处来,只见人在挥动铁锤,声响久久迟缓,不协调的动作在山崖上像是无声的皮影戏,悬空作技。哪知辛劳的工人在生命冒险中“作秀”,汗水和日头比赛。一辆辆人力独轮车穿梭在石料场上,一辆辆胶皮马车,满装碎石,呦呦出山。工地照样繁华渣吵,远处冒出黑烟的烟囱就是马三工作的地方,马三不停地奔向厂部。

厂长恰好不在办公室,老李见到马三就叫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老马,你坐下,厂长交代了,你来了就到后勤报道。下午你把你的铺盖拿来,交接一下工作,就干吧!”李主任边倒水边说。

马三就说:“我得学习学习,看能行不。”

“哈哈哈!”老李笑了,“对你老马来说,那是小事。好!好!你自己看着办吧!”老李叫来后勤的管理员,给他说了几句,就把马三带走了。老李送出门:“你有事就来找我,”“好!好!俺记住了,”马三就跟着走了。

石渣厂的食堂每天就有几百人吃饭,几口大锅不是煮稀饭就是下面条,蒸馍也比较简单都是些粗粮,基本上没有什么蔬菜,以咸菜为主,厨房内做饭的就有几十人,每天忙活的不可开交,只要开饭时间一到这里人山人海,可过了半小时这里就空虚无人了。马三接到手续,算算账目,就着手清理这里的豆腐帐,马三手下的算盘打得好,脑子清晰,这些账目对马三来说也不算什么,几天功夫就摸清了,捋顺了。

共 4 047 字 9 页 ... 转到页 【编者按】大作洋洋洒洒,记叙了一位朴实黄土高坡的汉子的一生。从上世纪52年十七八岁马三刚刚高中毕业时写起,直至主人公八十多岁,其间诸多故事,无数曲折,无尽悲欢。好一个山乡汉子的人生历史,不啻一部当代中国社会生活的历史,颇给人以启示,让人唏嘘,发人深思。文章内容充实,现实感强,生活气息浓郁,语言尚准确。从文体角度说,倘或加强故事的情节性,增加些细节描写,注意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刻画,写成小说其艺术效果会更好些。【:郭永涤】

1楼文友: 18:5 : 散文一般来说毕竟小作坊,本文若运用小说笔法来写,艺术效果当更好些。感谢赐稿,期待佳作。 副高职称,著述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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