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迟来的雪散文

摘要： 立春早就过了了，二月的雪毕竟是迟来的雪。这场雪好在不待人起早扫雪，第二天一早公路上积雪已经不见。只有望望远处的运河公园，那才是一片银白世界。这是天地间绝美的风景，雪给运河滩装点了它玉砌冰雕的容颜，二月雪也是最高明的画师，她只用一种洁白的颜色，让高高耸立的通州塔更加威严壮美。鸡年春天的第一场雪，预示着“瑞雪兆丰年”吗？按农历说，这还是鸡年的正月里啊！

2017年的2月21日傍晚时分，天空飘下稀疏的雪花。落地就化了。我想，已经过雨水节气了。不会下雪了。没想到，第二天早晨一看，地上一片洁白，汽车上，树上，都被雪花点缀着。从2016立冬到2017年春节，等了好久，终于盼来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雪。让人喜欢，也让人诧异。这场雪来得太晚了，是迟到的雪呀！有人甚至讽刺这是雪花为了抢占春光。有“小三”的嫌疑。自然是一个笑谈，但这雪花降落的不可琢磨，确是值得思考的。

一年四季，风霜雨雪，不可少，也不可料。尤其是雪，它是从天宫飘飘而下的小精灵。简直如神话一般的不可琢磨，不可思议。比如它的花形，六个角，严格对称。由水汽到冰花，是谁打造成如此精美的图案，在科技如此发展的今天，至今也没有人说得清。既然如此，它在二月下旬光顾人间，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元杂剧《窦娥冤》里，窦娥刑场发誓，要天公六月飞雪，这自然是一个神话，但雪花的来去无定，却也是生活中常见的现实。只是戏剧有必要的夸张罢了。偶然回忆起在校园里曾经背诵过的一段唱词，真的好美啊，即使是神话，也让人心旌摇荡。请看看吧：“【二煞】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若果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滚似绵，免着我尸骸现；要什么素车白马，断送出古陌荒阡？”接着的一段是：“下一支曲子是【一煞】你道是天公不可期，人心不可怜，不知皇天也肯从人愿。做甚么三年不见甘霖降，也只为东海曾经孝妇冤。如今轮到你山阳县，这都是官吏每无心正法，使百姓有口难言。”

在这一出元杂剧里，写了雪花为人间伸冤的神话。在不公正的社会里，人们除了求老天公断，还能怎么样？尽管是神话，作者也想到了雪花的无可替代性，让窦娥的冤情显示出来，唯有雪花最为恰当。风、雨、雷电，都没有雪花铺天盖地的气势，也没有雪花洁白无瑕的品质。这样看来，雪花降落的或早或晚，都是不足为怪的。

雪，似乎是有生命的，她是诗意的水，流浪的云，雪花纷飞，如飞絮，如落花，又如翩跹的蝴蝶。雪花浪漫而多情，它总是寂静无言地飘落，我们仿佛听得见它的声音，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梵唱。雪花无声无息，洋洋洒洒，静静地，慢慢地，从容，淡定，无私，无畏，带给我们一个银白的世界，雪满山野，静美如诗，这无边无际的旷野，仿佛一无所有，却又无所不有。我喜欢这不着一字的风流，喜欢这一种无言的浪漫。雪是多情的，温婉通透；雪是高洁的，不染纤尘；雪又是浪漫的，写尽风流；雪还是包容的，不择土壤；雪入红尘，其实是一种大爱的情怀。

雪花形态描写的佳话。至今值得称道。尤其是东晋谢道韫的咏雪句子。谢道韫是东晋宰相谢安的侄女，安西将军谢奕的女儿。《世说新语》记载：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道韫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大意是说，窗外大雪，谢安出个考题：“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像什么呢?”他哥哥的长子胡儿说：“跟把盐撒在空中差不多。”他哥哥的女儿道韫说：“不如把雪比作柳絮被风吹得满天飞舞。”谢安高兴得笑了起来。

谢道韫的咏雪佳话，自然是赞美作为女子谢道韫不凡的才思，《三字经》还有“谢道韫，能咏吟”的句子。她用柳絮飞舞比喻雪景可谓形神兼备。在中国古代，作为女子，尤其可贵而难能。但我觉得，谢安大笑，主要看实际情形。我曾见过雪花就像雪粒儿，说撒盐也很恰当啊！这也说明雪花的形态的多样，也是自然界少见的。

每每看到电视上的大雪画面。令我立即想到唐代卢纶的《塞下曲》，那“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句子，多有壮士出征的气势。唐代岑参的那句：“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友人离别，雪上的马蹄印，还让诗人留恋。多么让人动情啊！雪花无语却有情。雪花何时飘落，都会引人遐思，具有无穷的魅力。

立春早就过了了，二月的雪毕竟是迟来的雪。这场雪好在不待人起早扫雪，第二天一早公路上积雪已经不见。只有望望远处的运河公园，那才是一片银白世界。这是天地间绝美的风景，雪给运河滩装点了它玉砌冰雕的容颜，二月雪也是最高明的画师，她只用一种洁白的颜色，让高高耸立的通州塔更加威严壮美。鸡年春天的第一场雪，预示着“瑞雪兆丰年”吗？按农历说，这还是鸡年的正月里啊！

北京市通州区 李冬

共 1699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迟来的雪也是春之雪。因为今年春来的早，所以春雪既然来了，我们就应该热烈地欢迎它。“瑞雪兆丰年”，李老师这篇美文，语言优美，文笔饱满。描写了雪的神态和灵气。且彰显文字的厚重和古典美。好文共赏！感谢赐稿！问好李老师！【：林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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