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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连载不爱的爱情一

194 年,内地烽火连天的战争丝毫没有影响这座繁华的都市香港。尤其是东南角那条最热闹的商业街,街上的人依旧如山如海,他们麻木地卖着或买着,似乎不知道有战争这回事。也对,本来就与他们无关,所以他们当然沉迷于醉生梦死。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 花》。用在他们身上再适合不过了,倒是前人有先见之明了。

“卖报卖报,最新版。香港第一牡丹交际花今日死于金源婚纱店”。一声清脆的铃声,一句斗大的吆喝声,打破了所有嚷嚷闹闹,人们忽然安静了下来,纷纷挤嚷着奔向卖报的小男孩,生怕下一秒这消息会凭空消失。

一分钟不到,原本堆了好高的报纸已洗劫一空。小男孩载幸而归,惟留一群人在身后连连叹息。

“好可惜,年纪轻轻就患上这样的绝症”,“那张容颜怕是全香港也难找出第二个”,“我在天香阁见过她的,她当时是一袭红色旗袍,像极了妖娆的红玫瑰”……人们看完报纸后,几乎所有人的感慨都大致相同,无非就是一些同情她,又吹嘘自己的话语。惟有一着身紫色华丽旗袍的女子例外,先是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这笑毫无形象,与她的身份相差千万。接着自言自语起来:看来是真的,连照片都登报纸了。真是活该如此,也是老天有眼,若是留她在人间,不知道要破坏多少家庭呢!然后把手中的报纸撕个粉碎,使劲力气将这些碎片抛入天空,碎片如柳絮一样随风飘落在这条街的各个角落。继而又打开钱包,随手取出一打钞票扔进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乞丐碗里,那乞丐慌忙起身,双膝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生怕这女子反悔,拿着碗像风一样消失了。旁边的人纷纷以异样的目光盯着那紫衣女子看,不料那女子丝毫不害怕,反瞪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唤了一辆车,由车夫拉着转身离开了。

那女子离开后,人们依旧沉溺在悲痛之中。“不好了,快去天香阁看看吧!”一约20岁左右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喊道,这时,所有人才如梦初醒,一起朝这男子拥来。“快说,怎么回事?”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道。

“天香阁周围来了好多兵,说是今天要拍卖紫鸢 所有的东西,连这座楼也一起查封。”

“什么?”他们个个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目视着那男子,目光仿佛想把他活生生地给吐了。在人群中间的一身西装革履的约 0上下的男子率先开了口“一道去看看,便知分晓”。说话时也不忘取下他头上的帽子,一双眼睛大而犀利,表情严肃,似乎都在表明他不同于常人的身份。

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今天似乎他们的步伐快了,不到半个时辰已至天香阁。

从下向上望去,天香阁共两层,楼上的荷花此时开得正艳,一阵柔风飘过,拂来淡淡幽香。只是已无人有心欣赏,除了门前堆满令人生厌却穿着像海一样颜色的士兵外,四周也围满看热闹的人群。这些人刚开始还要为紫鸢打抱不平,可看到恶棍手里的长抢,吓得连连后退,顿时没声音了,若是此时地上落下一根针,怕是也可以听见响声了。现在也只是呆呆地盯着天香阁,一动也不动,怕错过什么好看的戏。

方才在街上开口说话的男子冷眼望了望四周,面无任何表情,不知道是心寒或其他。然后不急不慢地迈着稳健的步伐越过人群,径直朝天香阁走去。至门口,两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拦住了他,他随手赏了他们每人各一耳光,正在那两士兵想发泄时,他从西装内衣口袋里拿出一小牌子。那二人立马收住停在半空中的手,作势轻轻放在自己脸上,一个劲的哈腰,口中还振振有词地说着:“小的该死,请进长官!”

这座楼一切还那么熟悉,一如紫鸢在时。连地面都干净如初。“鸢儿”他陷入回忆中,不只不觉唤出她的名字。仿佛她还在他面前为她跳舞,好怕她就这么跳着跳着就像蝴蝶那样飞走了。伸手欲抓住她,她却转身离开,不停地向他挥手,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如她与他在紫色鸢尾花海中那么幸福。她说:“言卿,我们回不去了,所以我走了。”就这样她像一缕轻烟悄悄无声息地飞出窗外,逐渐远去,然后消逝了,再也不见了。

他的手依旧留在半空中,这一切都在他面前华丽地演完,像一场戏。只不过一个是戏子,一个是看客。他就是那个想陪她演到最后的人,可命运捉弄,他只成了她的看客,永远都入不了她的戏。

他伸回手,快步走到窗前,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很美,让他想起了她的笑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痛,却也很快消逝了。他从半空中收回目光,痴痴地停在开得正好的荷花池上。

“听说长官大驾光临,未曾远迎,真是失敬失敬。”一穿着军服上尉打扮的满脸胡腮的男子朝言卿走来。

“长官?长官?”那男子连连唤了几声。言卿恍若从梦中醒来,忙解释道:“见笑了,方坐飞机从英国回来,许是累了,一时没回过神”。“还有一事?”言卿欲言却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天香阁及阁里的一切到底多少钱?开个价吧!下午钱会有人送来!”

“50万英磅”胡腮男子心里暗自盘算着,又讨好地道:“这是最低价……”

“不必,我出100万成交。没事的话,不送了。元某想一个人静静,对不住了。”言卿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地道。

“如此多谢元长官美意,在下告辞。”真他妈的混蛋,不就有权有势吗?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胡腮男子在心里暗自咒骂着,却不出声,怕被他人听到惹来非议,多生烦恼。随即笑脸颜开,100万,岂不是有 0多万可以……?哈哈,带着堆积如花的笑脸大步出去了。

言卿一人踱步来至荷花池对面装饰最雅致的一间屋子,也就是紫鸢的闺阁。

这个屋子是没有灯的,房间像夜一样黑暗。待言卿来至窗前拉开无任何花样像玫瑰一样妖娆的大红色窗帘,才看清屋内摆设。整个屋子都被红色环绕,缕缕阳光透着窗子斜射进来,显得那么刺眼。“血染”言卿脑中一闪而过,这和他三个月前第一次进这间屋子的感受一模一样。

言卿来到梳妆台前,温柔地抚摸着每一件紫鸢曾用过的东西,可却突然停了手。他想起了三个月前他与她最后一次晖面。当时她站在窗前,还是那么纤瘦,那么弱不禁风。他好想把她揽入怀中,给她一生的依靠。无论怎样,至少那一瞬间,他是心痛她的。可她却连连后退,眼神是那般无奈,那般决绝。

“给我留最后一丝尊严好吗?”祈求的语气,哀求的目光。他的心像被针刺了一样的痛,她在求他,他怎么好拒绝?况且当初是他弃她而去,留她一人替他承担了所有,虽然他无心,可他终究欠了她,也负了她。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一起去英国,那里没人认识我们的。”言卿心如刀绞,忍着将要落下的泪水,在等一个他一直以来都怕的答案。可这答案他明明已知晓,却还是问出了口。他心里在祈求着,虽然他在英国接受过新思想,这一刻他竟宁愿相信旧社会的思想了。只要她说愿意二字,信又何妨?哪怕让他以后每天三次烧香拜佛,他也心甘情愿。

“回不去了,就像溜走的时光一样,找不回了。何必再自欺欺人呢?”紫鸢的目光依旧停在窗外的池塘中。一眼也不舍不得看他,她怕一眼自己就会再次沉沦,连累了他也害了他。她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须心狠,对他也对自己。如今他是她唯一放不下亦是唯一信赖的人了。她知道她不能心软,不能,哪怕一点。

“你觉得在这种地方待了三年,男人说得话我会信?”呵呵,紫鸢讽刺似的笑了声。“你带我走?三年前怎么不说这话?现在想带我走的人,满香港都是。真是自不量力!”紫鸢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想把心里的苦变成笑,这样她便不再苦了。泪水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漫过眼眶,她拼命咽下所有不甘,心里万分不情愿他离开。但还是说出了那句无情的话:“元先生,若没它事,紫鸢就不送了。”

“你这么想我离开?”言卿犹豫了片刻,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请吧!”紫鸢心一横,斩钉截铁地道。

“好……好……我走。”言卿听了紫鸢这样坚决的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来这些年来他为她所做得努力都是白费,早知如此他又何苦拼成为人上人?日夜盼着与她团聚,可她竟赶他走。他的心,他的情,与她到底是什么?他心碎如落了一地的花,那么凄美。

“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天香阁外面熙熙攘攘的,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言卿的思绪也随着他们的喊叫声回到了现实。

他敏捷地将目光锁定在人群最热闹的地方,他看到他刚进来时的那两条疯狗在仗着他的名字正殴打一25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一动不动地,目光呆滞,像是历经了一场生离死别,任由两条疯狗欺凌。

“让他进来。”言卿对着他们丢下一句话。他与鸢儿定有关系,不然不会不顾自己安危,一心想进天香阁了。言卿暗自揣测着,心却像被人灌了醋一样,酸酸的,那般不是滋味。

那男子跌跌撞撞地进了紫鸢的闺阁。在身上摸索半天,找出一串钥匙,匆匆忙忙地来至梳妆台前,点燃台上放置的两根大红蜡烛。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又自顾自地用钥匙打开抽屉上的锁,急匆匆地找了起来,完全忘记窗前还站着另外一人。或许他连自己都忘了,又怎么将注意力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住手”言卿有些恼怒地喊到,到现在为止,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空气呢!他还真想上前揍他一顿,可此时却什么也不能做,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在哪呢!那狼狈不堪的男子自言自语道。又自顾自地翻找起来。言卿看着一片狼籍的地面,有点哭笑不得,“不信,必须想个办法让他停下来才好。有了,就这么办”言卿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在为自己想出这么好的方法而得意。

“原来这就是紫鸢 教你的待人之道。”言卿特意加重“紫鸢”二字。他以为那男子会有巨大的反应,可是结果他竟失望了,那男子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抬起头,用呆滞的目光斜瞥了他一眼,还是一如既往地找他要的东西。

“在哪里呢?鸢儿说是在这个抽屉里,怎么没有?莫非是他?”他再次回头打量了言卿一番,“他怎么也不像。”又继续翻找起来。

在抽屉的最底部显露出一打信,信封完好无损,只是有些皱,还贴上了邮票。看来是主人犹豫了很长时间,想寄出可由于无奈,终不敢。那男子眼神中闪过一道光,痴痴地盯着信,最终将注意力集中在正楷书写的大大的元言卿三字上。“鸢儿,我找到,马上寄去英国,你可以安心了。”像极天真的孩子得到奖品那般开心。

在他将要离开之际,言卿上前拦住了他,以迅雷不掩之势抢过他手中的一打信,当言卿看到信封上自己的名字时,却失了魂地呆在那一动也不动。

在言卿失神的刹那,那男子如饿狼扑食般凶猛扑向言卿,急切地从他手中抢回信。紧紧地搂在,珍如生命,不对,应该比命还贵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言卿,喃喃自语道:“它是我的。”欲转身离开。

在他还未迈开步子时,言卿恍然大悟,猛若从梦中惊醒,声音似从半空中传去那男子的耳朵中“信可是寄给英国的元言卿?”

那男子迅速将刚抬起的一只脚放在原地,快速转身,生怕自己听错了。以惊讶的目光锁在言卿身上,十二分怀疑地打量着言卿“他应该不会骗这信的,可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且这是鸢儿最后的心愿,绝不能大意。”男子的心有些犹豫不决,目光透着不知所措。

言卿看出他的顾虑,匆忙地从口袋中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礼貌地递与他。

“元先生,抱歉。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深深地向言卿鞠一躬,“既然信已到元先生手中,是我该告辞了。”欲转身离去。

言卿开口留住了他,从他口中得知原来他是1940年从英国回到香港的,姓顾单名笙。他们二人叙述了些在英国的事,除此之外紫鸢是他们唯一的话题,接着他们便讲了各自与鸢儿的故事。

“我与鸢儿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家又是世交,本打算在鸢儿18岁成亲。”言卿率先开口道:“可是天不遂人愿,鸢儿18岁时,她父亲被人陷害,以走私鸦片的罪名被逮捕,我父亲因不满法官判决再三申诉而受牵连。我是元家独子,你是知道的:老一辈的思想,所以父亲和母亲商议后瞒着我,倾尽元家所有财产托人找关系把我偷渡到英国。”言卿声音有些沙哑,眼眶红红的有些湿润,停顿片刻,很快又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英国的,只知道刚下轮船就收到一封从香港寄来的信。

信上说:两家走私毒品,对社会危害甚大。所以判决。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言卿情不自禁地苦笑,仿若他亲眼看到他们受尽折磨后,从他面前消失,而他什么都做不了,那般无奈,那般心如刀绞没人能懂。

言卿的声音似乎从很远传来,听起来那样悠远而漫长:“其实后来的你也能猜到了,也或许听说了。三个月前我回来时,再次遇到鸢儿。原以为上天同情我们,可她却怎么也不肯原谅我,早知她……是我……都是我害了她”言卿一只手狠狠地捶在墙上,此时手已浮现星状的微沫血色。满脸透着责备,像罪人般不肯原谅自己。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只见闪现一道明光。言卿就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好像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根本就没想到顾笙的存在。

共 94 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关于解放前战争背景的小说。以香港第一牡丹交际花之死开篇,情节生动,描写细腻,引人入胜。言卿出高价买回了关于鸢儿的一切,可见言卿对鸢儿情之深。其中穿插的胡腮男,也描写的有声有色。从描述中可见三年前紫鸢和言卿有着一段难忘的往事,只可惜三年之间,他对她的爱并没有变,在这种场合呆久了的紫鸢再也不敢相信任何男人的誓言,又或者还有其他的缘由,总之,三年后已经不是三年前了,就算还爱着也不是当初那般感觉。也行紫鸢便是带着这般深情的绝望离去的吧!很喜欢其中紫鸢问的那句话:你说男子更爱莲还是玫瑰?这是一句引人深思的话题。一个令人惋惜的女子!感谢作者带来这篇倾情之作!期待后面精彩的剧情、!——【禅香】

1楼文友: 07:58:09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爱情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情感。喜欢这篇作品,看到了作者对于爱情独特的见解,充满哲思的文字总是能让人产生别样的想法的。我觉得这真是一篇很不错的文章,真的很精彩,祝您创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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