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中国先进文化思想光芒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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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王旭光的长篇小说《天地之骨》讲述了中国新一代建筑设计师的故事，描写了他们鲜为人知的生活，塑造了这个群体的文学形象，展现了中国新一代知识分子的时代风貌，是一部积极弘扬时代主旋律、弘扬中国先进文化思想的力作。在当代，建筑设计是时代文化思想的前沿，引领着当代思想的潮流，对世界文化发展创新产生了深刻影响。每一个建筑设计师都将时刻感受到新的思想的冲击和挑战。只有真正站到时代思想文化的前沿，感受到这种挑战性和冲击力，才能把握住思想之魂。文学要表现这样的生活，也必须具备相应的思想格局和思想能力。这对作家来说，是有相当难度的。这正是文学创作中当代建筑师题材很少，并少有优秀作品的原因。可以说，《天地之骨》的创作，需要作家有知难而上的勇气和探索的精神。正是这样，这部填补了这一题材空白的长篇小说，才值得我们关注。

事实上，要讲述故事并不难，难的是作家怎样把笔触深入到这个群体的内心世界，写出他们的品质，写出他们的灵魂，写出他们的性格。小说故事基本上按照长篇小说谋篇布局的规律，让主人公曾思凡以出色的才华得到美女亭亭的芳心，在当代经济社会复杂的关系中，两人因思想的差异越来越大而出现矛盾冲突。这个时候，出现了第三者大老板陶金沙。他似乎拿住了女主人公的软肋，适时诱惑，导致女主人公思想天平严重倾斜，造成婚姻破裂。这种打击并没有让男主人公放弃理想的追求。其间又有一个侠肝义胆的美女方嘉介入，支持着他的理想。他以坚强的意志和思想的力量支持着自己终于实现了理想，但为此以生命作为代价。这个中规中矩的叙述模式向我们传递着一个信息，就是这群站到时代思想前沿的知识分子，也是我们世俗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和我们一样，过着世俗的生活，有着普通人的欢乐与痛苦，也在经受着世俗生活的许许多多困惑与迷惘。他们的故事普普通通，并不另类。小说通过这个稳健的故事，试图加大真实性、写实性的含量，拉近读者与小说主人公之间可能存在的距离。

不过，当小说进入到塑造人物形象层面时，我们便会注意到，他们又和世俗生活中的人并不一样，似乎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陌生在什么地方呢？那就是他们以专业为坚实基础的思想坚持让普通人难以企及。在一个日益功利化的世俗社会里，有些人依旧在坚持理想并用他们的成果奉献社会服务社会。小说着力描写的主人公曾思凡就是这群用建筑设计来表达先进思想的人们的代表。当然，他不是一个理念的化身，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个性人物。小说设计的一个中心情节很有意思，当他得知自己团队精心设计的由专家们支持的大剧院方案被主管副市长否决，而明明存在很大缺陷的外国团队的设计将获得成功时，他不顾一切自己举牌抗议，逼迫市里尊重专家意见，重新对方案进行评估。这个情节很见出人物的个性特点，也见出其精神品质。曾思凡实际上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要维护真正的具有民族先进文化思想的建筑设计的尊严。小说里那些很专业化的细节如关于是否强调建筑视觉“冲击力”问题，关于建筑与环境“和谐友好”，关于“地点的惟一性”问题等等，看似专业，其实都和我们国家建筑的命运紧紧相连，都体现着中国建筑设计师的社会感，都体现出我们国家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尽管曾思凡的抗议好像是一种个人的冲动，但背后却包含着丰富的社会文化思想内容，支持着人物的性格塑造，和人物性格发展的逻辑是一致的。小说用很长的篇幅描写曾思凡个性的成长历程，对其个性与众不同之处，作了大量的铺垫，在“大剧院设计之争”事件中，突然拔地而起，让曾思凡亮出抗议的牌子，是一个艺术上的大手笔。不仅突出了人物个性，也使性格内涵闪现光彩。当然，小说也写出了曾思凡冲动的后果对他以后很不利，由此隐晦地折射出小说社会批判的精神，使这部小说保持着现实主义高度。

曾思凡与建筑商方董事长关系的情节描写也是小说最为华彩的部分。他用自己深厚的专业才华以及先进的文化思想，改变了建筑商最初建别墅的想法，而选择建公共建筑为社会做贡献的方案。我们知道，建筑商是经济界的精英人物，他们的性格个性往往很强，不容易改变自己的决定。要说服他们放弃那么大的赚钱机会并不容易。但曾思凡居然做到了。不知是他碰上了有思想的建筑商还是他思想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个情节设计，有一些理想化的成分。在当代社会，要求建筑商们放弃眼前经济利益诉求的只有更大的经济利益诉求。不过作家在这里用心良苦。小说也许想通过这两人的关系讨论一种先进性的思想改造社会文化的可能性，让我们看到先进文化之花未来的果实。这些情节的有效展开，丰富了主人公性格的思想内涵，也升华了小说的主题。

应该得到高度评价的是，小说《天地之骨》非常明确地表达和宣扬了中国的先进文化创造。建筑设计必须站到世界思想交锋的前沿，才能焕发出先进性的光芒。中国新一代建筑师们正是在这样的思想交锋中努力拼搏，开创既有中国特色又有世界格局的民族先进文化特质的建筑设计思想，支持着当代中国建筑文化的核心价值，也支持着中国走向世界对世界发生越来越重要的影响的历史进程。实际上，当我们以中国当代建筑文化现实背景来读这部小说的话，就能读出更为丰富的思想意味，更能体会出先进文化的重要性。小说中设计的那场中国设计师与法国设计师的思想交锋意味深长，激动人心。改革开放以来，资本的力量使中国成为西方后现代派建筑理想的实验场。这些思想怪异形态怪异的建筑不断在中国土地上耸立，的确很有视觉冲击力。不过，当这种文化被资本绑架或者主动迎合资本的图谋以后，就会产生巨大的思想瓦解力，挤压着我们民族建筑文化的发展，改变着文化发展的形态，从而消解国家民族的核心价值。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当我们的公共建筑和代表国家形象和意志的建筑都变成人家的实验品的话，局面会是怎样困窘？在西方很多国家，不允许后现代派的作品泛滥，对那些离谱的建筑存有警惕，但在中国，后现代派却能肆无忌惮，大行其道，没遮没拦，还有效影响了决策者。情况很严重，设计师们很有意见。围绕中央电视台主建筑“歪门”的争论，至今仍不绝于耳，这正是小说主题思想展开的依据。小说正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完成主题设计的，所以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也具有思考现实的文化思想力量。小说中有一个观点很有新意，应该得到支持。那就是中国的先进文化必须得到坚实的核心价值体系的支撑。如果一个民族核心价值体系坍塌了，它的文化就没有什么先进性可言，那么，在当代世界文化交锋竞争中，只能扮演失败的角色。当然，在我们高度评价小说主题的同时，也会希望小说情节向生活的深度延伸，更加深入地揭示现实矛盾冲突，特别是被资本绑架中文化所经受的历史的考验。把先进文化的发展放到更为严峻的环境中去，放到斗争更为剧烈的现实中去，应该会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主题深化大有好处。

《天地之骨》主题对先进文化的强调，表明小说思想的进步性。现在各种文艺思潮相互激荡，文艺思想也非常复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要向前推进，实现大发展大繁荣，必须依靠进步文学的不断涌现，必须靠中国人民生活土壤养育的先进文化不断推动文学的进步。从这个意义上说，《天地之骨》的思想艺术探索具有创新的特质，是一部反映中国先进文化成长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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