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贞栋梁的童年
这天下午,刚刚雨过天晴,太阳红胜晨辉。
明老师经常好在放学后,信步山脚下的绿林、石湖、池塘、小河旁游转,因为这些都是自然美景,步步沁人心脾。
石湖是自然石底、石壁,长年有雨水补充。池塘是自然凹地,有各种颜色的小石形成,比人工砌的还坚实而又有不规则的形状如花似玉。还有一条古今猛流的小河,潺潺声响在自然形成的石渠里,令人犹感弹奏月琴。她,正慢步行进,班干部魏金锁与他们的十几名同学也随后跟来: 老师,等等
明师猛回头见是一行学生,正合她意: 来啊!同游绿林,欣赏自然景象,便你们写篇文章。
好的,俺们一定得下煤窑一观。
老师听得急摇头。
金锁说,三聪爷是煤工的师傅,只要有他在就没危险。他说着就向聪爷在的煤坑口跑去!
明师说不允,拉不住,只好紧踩孩子们的脚印跑步行进!
金锁领先像长了翅膀,同学们有的拼命地跟着跑,有的虽然落后一大段,但也没停步,一气飞在目的地,恰遇聪爷不在场,他们一个个如同传说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 正准备自己下井,耳里突然荡起明师的高声: 等等,别下、别下!
学生们听着收住了脚步,转身向老师方向跑来: 老师,俺们等你同下。
什么同下!不下!
为啥?
危险!
俺们就是为了这危险才想下的 金锁拭拭双眸道。
傻小子,你想遭危险吗?
金锁摇摇头说,他是要看看有什么恶鬼伤了邻村大叔的命?
鬼是找不见的,命倒是人人有的。 明师微笑道。
老师,啥是命?
明师觉得不应该给孩子们讲 命 呀什么的,所以急转话题: 你们看!天不早了,快回。
但孩子们迟迟不肯,特别是金锁东张西望盼聪爷快来,也可能是孩子们的同心感动吧!聪爷说来就来。金锁一见聪爷远远迈着一五一十的步伐,再顾不上请示老师,拔腿就向聪爷方向跑去!
老丈见他迎面飞来个十来岁的小子,又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 爷爷,求求您
求俺怎的?毛娃娃还有啥事求人?
领俺们 金锁指指煤坑口。
你们想下?
孩子们点头,三爷摇头。
急得金锁指指自己的脚,说他止不住脚步,非下去不可。聪爷听得将他的脚与孩子们的脚并排站在一起 哈哈 大笑道: 小子,要想下去,就等你的脚长俺这么大再说吧!
金锁一听急中生智,趁聪爷不注意,竟将自己刚穿的一双新鞋,一扔至窑底,而后,他忽地躺在地上大哭大叫: 爷爷,俺的鞋
啊!鞋怎了?怎 老丈急不择言。
金锁指指坑口。
你在这儿,怎就能掉到那儿?除非你是风神。
哦!爷爷说对了,因为俺的鞋子放地上,刚才有风卷! 金锁随机应变。
胡说,人小鬼大难招架,轻风哪能刮动那么重的东西,分明是你们与爷过不去,狗日的
金锁见聪爷着急,又灵机一动: 爷别愁,俺们下去取。
聪爷瞪他一眼: 你倒真机灵,想出这主意,可是,没那么容易,等着,爷下去。
金锁要求一起下。
聪爷不答应,他说下边怕!眼前黑洞洞,脚底尽是坑,头顶湿淋淋,下不惯的感到就像跳了井: 孩子,等着,爷一定把鞋给你拿回来。
金锁一听急了,让同学围住聪爷,他抱住腿,高声带怒地说,爷爷是他们的学工辅导员,可是教了些啥?唉呀!在教室里说大话,到了工地就讲怕!教得他们儿时没了勇气,长大还不是意懒心灰,真是!
聪爷听得暗自思忖 这个孩子敢情与众不同,他说的也是,学工辅导员难道就培养孩子们懂个 怕 字吗?小时没胆量,长大不敢干,哪能成事?只有知道煤工的苦、煤工的险,才懂得来之不易的煤炭。从而教育孩子们取暖不忘挖煤工,吃水不忘打井人。是的,该壮壮胆子领他们参观参观采煤区了。正好今天是工人们的休息日,下边较安全。聪爷虽然拿定主意领孩子们一游,但还是不敢让全体一齐走,他先拉金锁急步至几十米远的窑口前: 你看,这是斜井,得走下去。
一老一小正在考虑如何保证安全,身后传来了明师的高声: 等等!我们全来啦!
好啊!老师后卫,俺前锋,保护学生游奇景。 聪爷说着回头看看金锁: 你小子虽然生得聪明,说得勇敢,可是夸口容易实干难,俺看你要大哭喊!
金锁摇摇头, 啪 地来了个立正姿势,又比划了一气,表明任何艰难险阻都吓不倒他。
吹牛不算,要看实干 聪爷 拍拍 孩子的肩膀附耳小声。
三聪爷一行人慢步斜井,才走出三分之一的路,脚底就有踩水声,头发湿淋淋。又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额头水珠滚,脚下潺潺音,这也罢了,特别是黑鼓隆咚,寒气逼人,有些孩子真想回身,但不敢吭,怕三爷说他们是逃兵。孩子们一个个咬着牙,有的擦眼睛,有的甩鼻涕,有的喃喃,有的叫喊: 三爷,俺怕!
金锁听之瞪他们一眼说,工人叔叔整天在下边干活,这就是他们的家: 你有啥怕! 金锁气不呼喘,面不改色,大声给同学鼓劲。明师也受不了啦!但事到如今,决不能自己先打退堂鼓,必须护着孩子们。她, 拍拍 一个哭丧着脸的女娃: 下去就好了,有灯。
老师,这儿为甚没灯?
可能开关在下边吧?
不对,应该在上边,必须便于工人下井。 金锁分析。
明师点点头,向金锁伸出大拇指。
为啥三爷不开灯? 孩子们异口同声。
走吧!三爷自有三爷的考虑,难断。 明师说着领先快步。
哪知在窑底更是两眼墨黑,伸手不见五指,好似蒙在鼓里,还嗡嗡响哩!只是觉得脚踩泥,头顶水,冻得人打哆嗦,呵热气,心想来的真后悔。
老师,俺不进去了,快上吧 一个女娃带着哭腔叫喊,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得 扑通 一声,女孩不见了!
大家顿时惊叫起来!
三爷不慌不忙跳下坑道拉她上来: 哎哟!让你紧跟同学,你老要自行出列,看看!多亏是个小坑儿,如果在其他巷道里,那就见阎王了! 他让大队停住脚步: 娃儿们听着,你们一定要拉起手,跟着走,不怕黑,不怕苦,阎王见你退百步!比比看,谁勇敢!谁在说大话,使小劲?
金锁顿悟三爷不开灯的用意了,他拽拽老师的衣襟悄声说,三爷真行,不光是让他们游景,最主要的是锻炼,明师听之紧握孩子的双手: 望你的胆量超越同学们。
金锁对 超越 二字正捉摸如何超越?耳里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原来是一位女友在问话: 三爷,阎王长啥样子?怕吗?
傻闺女,爷要见过阎王,你今天就得见小鬼!现在不能见,只要你百年修心善,阎王迎你笑开颜,不怕。
大家正在说笑!没注意金锁的去向,三爷急了,边跑边叫!巷道很多,该去哪儿找?没了主意,只好继续努着嗓门喊!回声震荡着整个窑底。此刻的聪爷对金锁已不抱生还的希望,因为这天工人不上班,井底全不送电,只他顶着一盏头灯,金锁一旦掉在深井或走入叉道,那就难找出口,叫声也难听见了。三爷抹抹滚滚而下的汗水,一软坐在地上,他,真想应了小女孩的话 让他见到阎王说说情,用他换回金锁来。
聪爷正呆呆地凝视着几道叉口,捉摸孩子究竟在哪道口遇上了什么?突然发现回采区方向闪过一道亮光!老丈蓦地站起身飞跑过去,却又是一片漆黑。老丈逢巷就进,逢坑就下,满世界响彻他的叫声,哪知各条巷道都没金锁的回音!聪爷越发像疯了似地向每个坑口跑,但毫无他们的踪影。老丈汗珠伴泪水,湿透全身衣,犹如落汤鸡。他,浑身战抖,又一软半躺在地上,面向回采区直愣着眸子,颤着嗓音大声喊呀喊!
多半辈子未掉过泪的三爷,这时竟热泪交横,明师更泣不成声!她,恨自己鼓学生的勇气,失职啊失职!这是做教师必须接受的莫大教训。
他们抽泣了好大一阵,实在是束手无策了,正计划向村上呼救!忽然又见老远的回采区似乎有光亮一闪一闪,老丈揩揩双目定睛观之,切实有电光忽明忽暗,三爷和明师顿时精神百倍,边跑边祷告
果然如此,三爷的头灯不一会就照亮了金锁红润的脸蛋儿满面笑容,浓黑的箭眉,高而壮实的个头,直挺挺地立在聪爷对面,不像他才是十来岁的孩子。他,显得神采英拔,拍着胸,毫无惧怕!
三爷一见他机智勇敢的劲儿,一颗提在喉咙口的心才 扑通 落了下来。虽说放下了心,但一脸阴云未散: 狗日的,滚回来!你们这不叫学工,是帮小鬼叫魂,你们,简直是神童 老丈一个劲地骂!
大家听得哭喊变成了大笑,两眶惧怕的热泪也顿时化为喜形于色,并异口同声: 神童,你是不是请来了孙悟空?
随及,又是一阵欢乐!
此刻的聪爷,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也向金锁投射着赞誉的目光,同时伸出了两个大拇指: 你小子虽行,可把老爷爷吓得头晕、骨松,大家也都满身大汗湿透衣襟,唉哟!比死还难忍!
明师在一旁也为他表现得自豪、佩服,但又懊悔鼓励他们后怕的情绪。
聪明的金锁一眨眼间,就领悟了老师和聪爷发怒的情感的重要性,所以他立刻握住二老的一人一只手: 爷爷、老师,请安心,俺们不会出事的。
不会?犟嘴!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旦掉进深井或走了叉道,此刻就得去跪阎王,拜小鬼啦,你们呀!
金锁听了摇摇头,指指墙,三爷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窑壁上几步画一个白圆圈和箭头,老丈明白了,这是他做的出入记号,所以 拍拍 他的肩膀说,记号、箭头都无用,标的多了乱心音,他,看不懂: 俺看你小子也会错眼神。
金锁 哼 着粗气说他永远错不了,因为有数字标明 进了一道进二道,进了二道进三道,数字引他进来,数字引他出去,最后来在回采区,又从回采区按他标的箭头方向和大小数字顺利地返至出口的归路: 爷爷,您看,俺的办法不错吧?
啥不错?全凭老君爷保佑你嘞!
老君爷在哪里?
窑底嘛!他老人家不会见你。
他不见怎能保护?
人家有神气,一口气就能保住你,一口气也能致你死地,你要不听话再乱跑,他一怒就把你送阴间去了。
金锁听得 哈哈 大笑!他说老君爷就是煤矿的好领导,神就是各人的聪明智慧,就像爷爷今天领导认真负责,再加会想办法,所以才不会出事,要是遇上领导不为民,自己又无能,那神灵、老君全是空。
老丈听之 哼 了一声,瞪视着金锁: 嗨呀!你的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小小年纪,难道你?
金锁猛转身向明师笑出了声!
三聪爷虽然明白了是老师的理论,但因为他迷信脑筋根深蒂固,再加一字不识,缺乏唯物主义的认识能力,致使他生怕孩子这番话惹恼什么老君呀神仙的,所以皱皱眉头推了金锁一掌: 悄悄的,老君听到要见怪的,你毛娃娃知道啥?
金锁扯了下明师的衣襟,老师领悟了,直截了当发表她的观点,言之金锁说得对,谁领导煤矿,谁就是老君爷;谁对工作认真负责,忠心耿耿,踏实、勤恳,特别是负责安全监察一丝不苟者,那就是神仙。其实,金锁说的还有科学道理嘞!
聪爷由于脑海解不开科学呀什么的,耳里也就东进西出,但他哪里知道自己就像神一样地保护着孩子们。
聪爷,走了这么大一阵子了,还没到头? 一个女孩子叫喊!
谁敢引你到头?头里不是花园,是阴间哪!
阴间好游吗? 又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娃问。
你问问金锁吧!
金锁默然低头。
大家哄然大笑!
小女孩不知自己说错了啥?脸色顿时红在了耳根。
明师对她附耳悄声,说阴间是指故去的人进了虚无缥缈的境界,聪爷是比喻金锁刚才去的地方犹如阴间一样的可怕!游不得。
女孩虽然领悟,但还是疑惑并不是令人多么恐惧!因为金锁不也去过了嘛!所以她摇摇头脱口道: 三爷,他能去,俺也能到。
那你为甚不早去?吹牛! 聪爷睥她一眼。他,出了一阵粗气!又抬头向着全体同学说,谁都比不了金锁年小志气大,胆识非凡,如果给大人来,也十有九有进无出,恐怕此刻已做了地府的狱卒。
学生们没注意三爷的话,只顾争吵着要去尽头,还有的说爷爷不公道,让着金锁,压着他们,今天的学工课,金锁取了真经,他们白走一程。
聪爷听之也有道理,无奈让金锁领先前进!
三爷边走边想,他这个学工辅导员,领导孩子们去工厂到煤场,讲东讲西,可是,从来没有到过这个险境,如果要巧遇此刻的窑底有什么不测!学工不成,自己还得受刑。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更加了一层格外小心,所以与金锁换了一下 自己领先,他护后,老师卫中。走着走着,聪爷突然停住了脚步,耳朵贴墙听什么?又仰看窑顶,敲敲打打了一阵,接着爬在地下观察了一气不算,还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好大工夫。最后站起身急叫金锁又与他换了下位置: 孩子们,不能到头了,快回!跑哪!
三爷拔腿就跑,只见老丈顿时惊慌失措,面如土色,弓着腰,抬着头,一盏头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令人胆寒。身后的学生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 出了什么事?三爷为啥折转方向像疯了似地往出口跑?想问一声,但已上气不接下气,就是喊,三爷也听不见,只是盲目按三爷说的一个揪着一个的后衣襟,自然拉开了队伍,活像一条受惊的长龙。
拽紧、跟上,别松手,别掉队 三爷不住呼喊!
此刻的金锁灵机一动,觉得肯定是回采区要出什么事?他也真够沉勇非凡,竟把护卫的任务交给班长: 你替俺一阵。
你干啥去?
俺也观察观察,随后就到。
他呀!竟返回原路,也像三爷听呀看的究竟有什么使老丈这样惊慌?但他哪会听,哪会看,只觉得并无大碍。他,正想再往尽头走,陡然听到里面传出一种巨大的响声,紧接着窑顶震下几块小石,他转身飞跑!赶跑到坑口时,听得响声越来越近: 三爷!等等俺,您快听,回采区有巨大的响声!
这时,聪爷已把学生们送上地面,正急着找他嘞!
三爷听到金锁的叫声,正没好气: 啥响声?是不是给你唱歌弹琴呢?狗日的,找死去了
金锁向三爷直视着一双圆豆豆的眸子不敢吭声。
地面上的孩子们都在静耳倾听,那位要到尽头的女娃向三爷投去疑问的目光: 爷,下边
下边给你打花鼓喽!
女孩眨巴着一双惊恐的眸子: 爷爷别生气,下边究竟
回采区塌方了,你们要到头的话,现在就盖上石被子睡长觉了,你是不是想睡?后悔没到? 聪爷还是那副惊慌而发怒的双目和脸色。
女学生低头高声: 不!是庆幸没到,多亏爷爷预知
是呀,聪爷就是煤神,有先知先觉。 金锁接着话茬说。
明师听得摇摇头说他不是神,倒是有老经验,又认真负责,细心观察的勤苦人。
他们几个正在交淡,忽听有孩子呜呜咽咽,紧接着班长指向一个同学: 爷,您看她!
老丈顺指望去,才知有孩子跑的丢了鞋,赤着脚丫子碰伤好几处,所以有的坐在地上哭,有的互相肩托肩金鸡独立着呢!
聪爷一边扯下自己的腰带布给她们包扎,一边嬉逗: 告诉你们,底下的好景还多着哩!啥时再来游?
孩子们都绷着脸默然无语。
咦!为甚不吭声?这么好的游乐园还不愉快?
三爷,您说得对,这里是阴间,俺们暂不来。
金锁在一边听之不快道: 不!三爷,俺来 他说这儿是他们学工、练武,锻炼机智勇敢的教场,难道煤工的岗位,爷爷的家,而他们竟连看也不敢再看?那还能学到什么?他保证还要经常来。
聪爷听得 拍拍 他的肩膀: 好小子,真没想到你人小说着大人话,胆量比天大,你究竟是哪路神仙?嗨哟!神童,神童!
是的,神童不凡,长大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
大家听得一阵鼓掌,欢声中渗透着对金锁的钦佩,所以也都抢着表达自己的刚强不屈,不怕艰险,誓做工人叔叔和聪爷的好接班人。
这时,三爷突然想起查人数,他像韩信点兵,可他哪能点得清?点了半天还是问金锁: 你快数数都上来了吗?
没丢,俺是最后一个,有俺就有他们。
大家听之又是一片笑声!
三爷这才一软 扑通 坐在了地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天哪!谢谢您和老君爷保俺多半辈子安全。
三爷,并非天地老君保安,是您的心、苦经验,认真精神掌握了神权,才护孩子们逃过了一浩劫。所有的煤矿,都要像您这样的工作态度,该保国家多少财产和生命哪! 明师紧握聪爷的手,眨着两眶喜泪。
有,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聪爷平举双手环视周围。
明师回头凝视着全体学生,投去希望的目光。只见金锁在一旁没有任何表情,他默然低头深思什么?
半小时后,金锁送给老师和三爷各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一、神仙佑煤田老君消浩劫概是空幻,
师长严纪律聪老负才得平安。
二、煤矿要有安全感,
官员必须管理严。
聪爷接过条子左瞅右瞧了一气 哈哈 大笑道: 嗨哟老师,俺是 狗看星星满天明 ,一字不认,哪知说些甚?你快念吧!
大家听罢,竟将金锁举过头顶转了一圈,聪爷更兴奋地高声: 神童、灵童,有武有文,胸中有民心,长大栋梁之才无疑问。
煤场顿时响起师生们一片如雷贯耳的掌声!
天空,万里无云,格外清朗;太阳,红光四射,另外充足,再加刚下过一阵小雨,风尘不动,所以山更青,水更秀,潺潺的小河流水伴奏着师生们的鼓掌和欢声笑语,响彻整个煤田四方,好像那 的波音中回荡着永续不断的赞誉
四十余年后的明师,一双年逾七旬的目光中,经常闪烁着工农业战线上无私奉献的魏金锁。他,为农业增产辛劳苦干,为经营煤矿安全无损昼夜不眠;他,直至现在快进花甲,还整日奔波在艰苦的农村工作岗位上;他,令人钦佩,已是大众心目中的好儿男名扬四方,老师门生中的又一位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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