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孟姜女散文

从志丹县城往西北角走，坐公共汽车约十多个钟头即到达了靖边县。靖边自古以来就是陕北的一个重镇。秦朝为抗御匈奴等北方少数民族入侵，在嘉峪关至靖边、靖边至榆林以远最早修筑了长城，所以历史上最纯粹的长城其实应该算是这几个县市之间的一线。北京八达岭一带至东头沿海的山海关那段，多是明朝时代修筑的。我有一个观点，要看正点的原汁原味的长城，应该来陕北看，北京八达岭那段人工味太浓了，除了感到它是一种旅游产品外，再也看不出真韵味来，而嘉峪关至榆林要塞这一段因为荒凉残破反而耐人寻味。长城是秦始皇为北拒匈奴而下令修建的。公元前214前，大将蒙恬奉命北伐匈奴，收河南地(今黄河河套西北部地区)，设44县。随之始皇下令征发大量民工，将燕、赵、秦旧时长城、随地形修筑连接，西起临洮(今甘肃岷县)、东至辽东(今辽宁辽阳北)，蜿蜒万余里，世称“万里长城”。蒙恬常居上郡，威震匈奴。榆林城北边一段，传说中的孟姜女哭倒八百里长城，陕北人说就是发生在这里。

请允许我讲述一段故事。

据榆林一带的传说，孟姜女自从丈夫万喜良被官兵抓去筑长城后，守在破旧的家里度日如年，本来丰润饱满的脸庞明显消瘦了，她等呀等呀，每夜三更前无法入睡，无法入睡就下床织布，织出的布都已经有一大捆了。累了，她上床抱着枕头，竟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她的婆婆也因为思念儿子日哭夜哭，竟然哭瞎了双眼。又过了半年，这位因极度思念儿子的老婆婆悲惨地死去了。孟姜女顿时成了一个孤苦零丁的人。那时候秦朝虽然搞严刑竣法，但整个治安也不是很好，加之官吏横行，到处抽丁拉人，刁民盗匪也开始多起来。孟姜女作为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独自在家成了一些坏男人打主意的目标。有好几次她被一个无赖纠缠，晚上睡觉只好搬来几块大石和几根木头顶住门，但还是无法放心睡觉。孟姜女想想实在不是办法，加之她又极度思念万喜良，于是决定出外寻夫。她选择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的下半夜，穿起了喜良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年青小伙子，然后再拾一包万喜良和自己的衣服，因为没有盘缠，只带几个窝窝头就上路了。

孟姜女走呀走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过了多少个郡、多少个县，草鞋走烂了，凭着自己的心灵手巧在路上结了一双又一双。有一次她差点被秦朝拉壮丁的兵卒抓住，她算是侥幸逃脱，否则即使因为秦军发现她是个女的而不要她做壮丁，也会被侮辱。那时的世道太艰难了，一个算得上是漂亮的女子在乱世走着，大多数是以悲剧而告终。孟姜女也许是蒙了天意的安排，她居然没有遇到杀伐和失贞的灾难，虽然也经历了千辛万苦，穿烂了十几双草鞋，吃过草根、榆钱，甚至榆树皮，最终到达了一处崇山竣岭的地方。她擦了一把流到眼睛和鼻尖上的汗，抬头望去，不远处有一条白色的带子在山岭间迤逦飘动，她定睛再看，原来白色带子并没有动，是她自己因为极度虚弱而摇摆造成的感觉。她再仔细看时心里便铮然一响：这就是长城了，这就是长城了，这就是我丈夫万喜良修的万里长城了！她高兴得哭起来，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长城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万喜良，你这害人的冤家，我终于找到你了！”

按照普通甚至庸俗落套的电影拍法，下边该是久别重逢的夫妻互相喊着对方的名字，向对方跑去，然后作深情而热烈的拥抱。但是这种电影在这里没有用了，孟姜女跑到长城脚下，她发现，巍巍长城庄严肃穆、凛然不可侵犯的身躯把她震住了，更把她震住的，是这死一般的寂静，一点人声也没有，连鸟鸣声甚至都听不到。她的心收紧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循着城墙根走。长城太长了，不知走了多久，她始终没有看到修长城的人，更没有看到丈夫万喜良。她想，莫非万喜良修长城修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肯定是的，他们肯定是修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但是接着她又犯难了，究竟他们是朝东修还是朝西修的呢？她现在是朝东走，如果万喜良是往西修，岂不越走相距越远？她站在原地想了一回，看到地上有一只草鞋，是烂草鞋，她捡起来一看，顿时激动起来：这不是我亲手给喜良结的草鞋吗？看这熟悉的织法，还有，我为了祝福他吉祥如意，平安无事，在他草鞋的鞋邦上多编了一根红布带，这不，红布带还在呢。肯定是喜良穿烂了鞋，扔掉的，不过不要紧，我记得我给他编了十双。

孟姜女把破草鞋抱在怀里，心里甜蜜蜜的，想道：万喜良，你真坏，虽然草鞋穿破了，但也不能丢呀，这可是你妻子给你结的鞋呀，哼，等一下找到你，非在你胸脯上打几拳不可。想到胸脯，孟姜女不禁一阵颤栗，她记得万喜良在家的那段日子，虽然家里也穷，但有腌菜窝窝头吃，喜良还是壮得像头牛，白天下地干活，壮实的胸脯在汗水的洗濯下油亮亮闪光，孟姜女总是一边干活，一边忍不住就要抬头看丈夫的胸脯，那里有她夜晚的爱抚，白天的希望，一生的寄托。多少个夜晚，她就是枕在上面睡得熟乎乎的。干活的时候，一旁的婆婆看她痴迷地望着儿子的神情，也没有责怪她偷懒，只是理解地笑笑，有时甚至背过脸去，假装没有看见。万喜良倒是察觉了母亲的变化，他晚上上床后就笑着警告媳妇，每逢这时，孟姜女就挠丈夫的胳肢窝，结果往往是小两口滚成一团，闹得隔壁的婆婆也耳热心跳。这种爱情是没有贫富界限的，爱情的甜蜜不光是富裕人家的点缀，更是穷苦百姓的全部，穷苦百姓如果没有爱情，就真的穷得什么都没有了。历史上的经典，往往就是穷人的经典，富人充其量只是一场风花雪月，形不成传奇。那个叫琼瑶的庸俗女人编造的富家爱情注定只能转眼成烟，而穷人则会永恒。比如我们的孟姜女，她是秦朝时候天底下最穷的女人，但她的爱情成了经典；而与她同时代的秦始皇的皇后是天底下最富的女人，但我们实在不知道她能获得嬴政的多少爱。孟姜女是幸福的，万喜良的胸脯足以抵消天下的金银珠宝、山珍海味对她的诱惑。现在，孟姜女就沉浸在对她丈夫胸脯的美好怀想中。

足足怀想了一个时辰，孟姜女才从幻觉中醒过来。她抚摸着草鞋，突然灵机一动，心想：我是千里寻夫的，历尽了千辛万苦，寻到寻不到均由天注定，何不把鞋抛起，落地时正面朝天就说明应该往东走，背面朝天就说明该往西走。于是，她把鞋抛起来了，美丽的破草鞋在空中划了一个不高的弧圈，“扑”的一声着地，孟姜女一看，原来是鞋面朝天。她高兴地捡起草鞋，沿着城墙一直往东走。

走不出多远，迎面有一步履蹒跚、瘦骨嶙峋的老者背着一篓柴草走过来。孟姜女就停下步，等老者走过来，问他可认识万喜良，老者木然地望她一眼，缓缓道：“万喜良？不认识。”“那你知道他们修长城修到哪里去了吗？”老人抬起眼来，定定地望了孟姜女一眼，然后问她：“姑娘从外地来的？”孟姜女点点头。老人眼睛望着远方，在崇山峻岭的另一边，那里雾霭蒙蒙，也有一条蜿蜒飘拂的白色带子。老人说：“长城上个月就修好了，修好了他们就死了，李余也死了。”孟姜女的心一紧，“什么死了？李余是谁？”“他们全死了，长城修到东头，他们全在那里死了，全埋在长城脚下，李余是我家老大，他死了。”老人干瘦的脸上滑落两粒褐黄色的泪珠。“哇——”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音虽然没有震响寰宇，但在崇山竣岭之中，竟然回音袅袅，虽然用狼嗥来形容我们美丽的孟姜女固然不雅，有损女主人公的形象，但那哭声的确凄绝至极，无以其他形容。著名的“孟姜女哭长城”传说就这样开始了。孟姜女从西头哭向东头，哭得声音嘶哑，哭得地动山摇，哭得泪流成河，泪水沿着山岩流下，先是叮叮咚咚，继而水声潺潺，最后咆哮而泻。她是哭万喜良命苦，再哭自己命薄，然后哭秦始皇残暴，再哭阎王不分清红皂白胡乱要人性命，万喜良的寿辰还未到啊！最后哭上天无眼，对人间众生不公，竟然让秦始皇这种暴君享尽荣华富贵，而善良如喜良的男儿终生受苦却不得好死。直哭得天昏惨惨，山间岚气升腾，百兽围聚落泪，飞鸟也因伤心肝裂而跌死。

她哭：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她怨：

天也，

只会做怕硬欺软，

顺水推船。

她喊：

地也，

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天也，

你错判善恶枉做天！

可怜孟姜女我只落得两眼泪涟涟。

这哭声，还真惊动了上天的玉皇大帝，当时玉帝正在灵霄宝殿上与请来的如来佛论法，谈到普渡众生时，殿中央突然升起一股哀怨之气，并夹杂着赤色的情感，玉帝让太白金星掐指一算，方知凡间有一名叫孟姜女的女子从思夫到寻夫历尽了十年坎坷，最终丈夫被秦始皇的长城压在了脚下，孟姜女悲泪成河，滔滔泪水已快达八百里，还在沿着山涧咆哮泻下。玉帝听了太白金星奏本，顿觉动容，即刻传旨为惩罚始皇帝暴行，表彰孟姜女气节，着太白金星按孟姜女的泪水长度推倒一段长城。太白金星领旨，出了南天门再掐指一算，孟姜女的泪河恰巧已达八百里，遂挥动手中佛尘，刹那间，陕北大地一声巨响，八百里长城倾刻倒下。

万里长城倒了八百里，此事首先惊吓了当地的亭长，亭长火速报告县令，县令大惊失色，派人一查，知是孟姜女哭倒的，便命手下人把她押解到郡守面前，郡守也大惊，迅速把孟姜女押解到咸阳，报告了秦始皇。当时秦始皇正在规模宏大、后宫佳丽三千多人的阿房宫里乘坐着他的龙凤辇，任由辇滑到哪就进哪个妃子房里宠幸。正滑到赵国破灭后被掳来的赵王妃子房前时，外面女官匆匆进来奏报孟姜女哭倒长城之事。本来，皇帝正在行乐，没有那个大臣敢提着脑袋来奏本，只因事关巨大，丞相李斯才亲临宫前请女官进报。那秦始皇听说长城被哭倒后，暴跳如雷，发誓要将孟姜女处以极刑，但出来一看到孟姜女美貌，马上改变了主意，要纳她为妃子。孟姜女自是誓死不同，宁可殉情去找她心爱的丈夫万喜良。“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坡”，始皇再逼时，她痛骂一通暴君之后，一头撞死在阿房宫大门的柱子上。

孟姜女就这样玉殒了。但她的灵魂是不死的，并升华为神。据说孟姜女死后被天上玉帝册封为大哭神，后来的美丽女子伤心大哭时，总是珠泪抛洒，仿佛“梨花一枝春带雨”般动人，传说就是孟姜女显灵的缘故。

这故事是我根据当地老人的途述加工整理成的，此前还未有人写成发表过，与一些书本记载的“孟姜女哭长城”不同，但同样反映了劳动人民对苦役的憎恨，对孟姜女的同情。那时人们对筑长城是极端恐惧的，秦代民歌唱道：

生男慎勿举，

生女哺用脯。

不见长城下，

尸骸相支拄。

中国人是很喜欢生男孩的，因为可以继香火，但因为男人要筑长城，所以觉得还是生女的好，万一生了男的，就不要再养了，生了女的，一定要用好的食物喂养。这真是颠倒了的世界！为使自己的统治万年长久，秦始皇让成千上万的劳苦百姓死在了长城脚下。更令人感叹的是，秦朝统治并没有因为修了一条长城而按照始皇的冥想一世二世三世直至万世地传下去，相反，仅仅维持14年就土崩瓦解了。榆林地方还有这样一个传说，最初，秦始皇极信世上有长生不老之药，命方士四海求访仙人觅取。问卜便也让始皇深信不疑。公元前211年，有人刻“始皇帝死而地分”于东郡(今河南濮阳)陨石上。始皇派御史逐一讯问，当地人均不肯承认；御史便命手下把居住在陨石附近的居民全部杀光，并烧毁陨石。这一年的秋天，始皇使者夜过华阴，有人持璧对使者说：“明年祖龙死”(祖，意即始；龙，指始皇)。说罢，置譬而去。始皇问卜，“卦得游徙走，”遂迁三万户居民于北河榆中(今陕西榆林)，以应卦词。那三万人家，大多数也是做像筑长城一样的苦役了吧。可笑的是，始皇这招“焚石问卜”并没有为他消灾去祸，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10年，号称“千古一帝”的秦始皇还是病死在东巡路上。到了公元前209年，刚继位一年的二世就遇上了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到了公元前207年8月，二世也被专擅朝政的丞相赵高逼迫而自杀。接着继位才一个月的二世之兄之子子婴又被刘邦大军俘虏。号称强大的秦王朝终于在农民起义的急风暴雨中彻底覆灭了。

孟姜女哭倒八百里长城，这用唯物主义观点来分析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算是传说。长城倒与不倒，关键是人为。我站在榆林境内这段古远破烂的长城烽火遂上，望着长城那被风雨剥蚀出一个个窟窿的墙体，断断续续倒塌的城垣，一堆堆散落的褐色砖块，益发感到这古长城的历史悠久、涵载厚重，被岁月磨砺得斑驳断角的砖块，折射出岁月无法湮没的幽光。联想起这里曾是兵家必争的地方，几度沙起秋风，霜冷长河，几度狼烟四起，鼓角铮鸣，千军万马曾经在此激烈斯杀。这里有胜利与痛楚的渗融，有爱与恨的交织，有至高无上的王权与卑微低下的百姓的对峙，一转眼都已烟消云散，让人从内心深处产生许多感慨！

此刻，我眺望北边的荒坡古道，但见草色还未褪去绿妆，古道弯弯曲曲伸向远方，睹景生情，我耳边袅袅地响起一支美丽然而却是忧伤的歌谣：

长城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长城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晓来谁染霜林醉？

总是离人泪。

……

这孟姜女总可算得上是一个“离人”了吧，她的泪水也一定能染醉路边的霜林。

我们再举目远眺，远方是一片黄土，更远些便是毛乌素的茫茫黄沙。想想这些自然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历史上总是征战频仍。远的如秦汉唐宋，近的如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各派力量就在这古长城两边展开血与火的较量。万里长城起伏跌宕，大气磅礴，横亘东西，固若金汤。但是千百年来，她挡住过敌人的进攻吗?纵观长城两边的古今战争，长城的作用是极其有限的，顶多只能充当一时的掩体。清代才子张廷玉本来深得康熙赏识，康熙欲委任他以大官，他却主动要求下放锻炼，在长城旁边的一个小县做了数年的五品县令。他游罢长城，思考长城，欲为清皇朝想出一点什么安邦之策，结果面对这条东方巨龙，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写道：

万里长城万里空，

百世英雄百世梦。

他看出，长城也许可以固若金汤，但不可能成为一个政权永固的屏障。真正的屏障并非不存在，这就是人民群众。人民群众的作用是什么呢？支持正义的战争和事业。所以尽管当时一方的力量特别强大，但打到最后往往成了败者，因为他们背叛了人民。蒋介石派出他的黄埔一期高徒胡宗南统军数十万围攻延安，而最终却被他的“土老乡”彭德怀打得丢盔弃甲，你说有没有一道坚固的长城？有的，那就是千百万心甘情愿跟他们走的陕北人民！

正是这道推不倒压不垮的钢铁长城，成了战胜自然灾难和政治敌人的坚强后盾。孟姜女哭长城的时代一去不返，而长城的巩固和加高，都是执政党丝毫也不敢大意的，毕竟，真正的长城，就是那些可向可背的民心啊!

共 5642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孟姜女，哭长城。千古绝唱谁人听？落眼笔者的文题，我就想起那样一段故事。万里长城，秦始皇，这些象征我国历史辉煌的名号都在脑海闪现。而笔者无疑不是在做一个导向。长城内外，有多少人不知这样一份类似传奇的故事；古今中外，有哪些人不知晓孟姜女的故事？正是抓住这样一份熟知才娓娓叙来，其间夹杂着的感情，你暂且不说悲喜不论情绪；细细诉说的故事，你姑且不来评论不来责骂。我们只默默的跟着这份文字传颂的情意，慢慢去读懂。蜿蜒绵长最后终于看见真相，一代人的命运，一分无言的悲哀。我不得不佩服笔者笔力惊人，一篇散文有理有据才会让人折服；而一个故事平淡叙说却并不能收获想要的效果。但笔者聪明的运用了不同的语言风格，理据厚实，感情拿捏到位，也同样运用了那些诗词戏曲中的精典句式，结合故事也结合了自己的思考剖析，把感情酝酿得恰到好处，读来深刻感人。问好作者，感谢赐稿逝水流年。期待您更多精彩作品。精品推荐！【：慕温言】【江山部精品推荐01 042814】

1楼文友：201 - 1 : 9:46 感谢赐稿流年。

作者很具品读力的一篇散文带着浓厚的历史气息和深深的哲思。

温言若理解欠妥，还望老师包涵。远握！ 找一个人陪你奔波流浪，喧嚣看透、浮华看尽，然后静静生活，细水长流，如若不能，就做自己的太阳。

2楼文友：201 - 06:58: 5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 逝水流年 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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