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京代表(1)
赴京代表。
赵元生。
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发动了一场历史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运动一一。这年我刚满17岁,在保德县腰庄农中念书,时年1966年10月下旬的深秋。
记得有一天下午,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到同学们说下午不去山上整地了,学校要从中选出赴京代表去北京接受的检阅,听到这个我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心想如果真有这个梦那该有多好呀!不出所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听到农中学生集合的哨子声响了,哨子的声响越吹越亮,并伴有洪厚叫吼声,农中同学很快到某某院子集合选赴京代表了。听到我忙回住宿家中做准备,匆忙从水缸中舀了半瓢水,大口喝了几口,随即从口袋中掏出擦汗的小手帕,沾了些水在脸上擦来擦去,擦洗干净整理完毕后匆匆跑到集合地。
我十七岁时的照片。
选赴京代表的地方就在我们农中一班做饭吃饭和上课的地方,这里是山庄头村典型的一个农家院子,院子的北面有两间用石头包囗子土窑洞,东面有一堵和邻家一样天然的土隔墙,南边有两间旧瓦房,靠近西面一侧是用榆木做成的两扇实木大门,另一侧是农家必有的普通土灶。院内空出大约五六十平方米的空地,呈长方形状,选赴京代表就在这个院子里进行。
走进院子,院子里早己坐满了人,我找了块空闲地席地而坐,环会场四周一望,只见得会场布置的与平时上课和集合时并没有两样,上课的黑板仍然摆在土灶的正前方,只是多了条用绳子拴在两端的会标,上面用红绿相间的彩色纸写着,腰庄农中选举赴京的字样,在微风的吹动下来回摆动,看上去格外庄重和显眼。
摆放着的黑板也是多用的,这个时候它又是用来选举记名和记票的。
选举开始了,赵培林老师从大门的一侧走出来,他声音洪亮,慢条斯理地说:接县里和公社的,县里让我们腰庄农中从现有师生中的中选出赴京代表六名,听候到北京接受的检阅。具体条件是:一是出身贫农和贫下中农子弟。二是忠于党忠于的。三是品德兼优的好学生。选举办法是:先由同学们提出若干个候选人来,进行选举,选举釆取举手表决的办法,当选人按得票多少以得票多的获选。
接下来赵老师说,为了搞好选举,我们在选举前先选出记票员,监票员和唱票员三人进行选举。
按照赵老师讲的选举条件、办法和要求,大家一致推选張翼彪为记票员,白三亮为唱票员,张春枝为监票员。
选举开始了,赴北京接受检阅的候选人师生按照学生们的提名先后写在黑板上了。提名赵培林、赵润亮、吴棉虎、张翼彪、赵元生、白培荣人选的正字数最多,此外还有同学提到陈命栓、张春枝、赵振岗等,我看到竞争激烈,抢先对陈命栓提名为赴京代表候选人名单提出疑议。我说陈命栓同学虽然是个好学生,又是贫下中农子弟,但其父在旧社会当过哥老会成员,哥老会虽不是什么组织,但曾被闫锡山利用过。我接着说,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社会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他爸参加过哥老会,不能说对命栓同学没有影响,讲到这里没等我说完许多同学就跟着叫起来,取消陈命栓同学赴京代表候选人资格,在同学们的呼声下,陈命栓同学赴京代表候选人资格取消了,剩下的候选人经过同学们的民主举手表决,一致同意,赵培林老师、赵润亮、吴棉虎、赵元生、張翼彪、白培荣同学为腰庄农中赴北京接受检阅的师生代表。
选举之后同学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我和润亮回到腰庄做我们的木匠活。十月二十五下午吃过晚饭,我正在完小院内散步,忽然见润亮缓缓走来,并大声告我:元生,公社来人了,选好的赴京代表明天上午七点在腰庄梁公路旁等车,到北京接受检阅。听到这个天大的喜讯我不知如何是好,真是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站在原地愣愣发呆,这时润亮象看透我似的笑着对我说:还愣什么?天快黑了,咱们赶快回家准备准备。”我说:是,还有棉虎咱们一起相跟着回家去。”说是准备,并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只是回到校舍将自己的铺盖从下向上卷了个卷,在毡上盖几张旧报纸就算准备了,不到三分钟我和润亮棉虎三人就又相聚了。三个人踏在回家的路上,夜幕下的山路凹凸不平,凭着我们对山路的熟习和了解,不一会儿就走到回家分岔的路口上。这时夜深人静,我不由地想起和我一起长大刚刚夭折王ⅩⅩ,想起来还真有点害怕,但突然我想到要见回家作准备,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勇气了,死人有什么怕的,没出息,己经是的客人了,还怕这怕那,真是个熊货。我鼓起勇气深一脚浅一脚跑回家中,这时家里的父母弟妹都早已入睡了,我把到北京受检阅的事说给他们听,全家人皆大欢喜。母亲高兴地说快些准备吧,前几天你大大从公社领回残废军人优抚款共十八元你都拿去吧,我说这些款家里还要用,我拿上10块就行了,就这样我从我大大手中拿过钱来放进了口袋。父亲连夜把我送到同润亮,棉虎接头地讲家沟岔口。
这天晚上,我高兴的一夜没有合眼。十月二十六日,早上不到六点钟,腰庄农中选出的六个师生代表,不缺一人地在腰庄梁公路旁候车了。
这张相片就是文中写到农中选出的六位赴京代表,前排由左开始白培荣,赵培林,赵元生,后排从左开始赵润亮,吴棉虎,张翼彪。
太阳刚露脸,保德县赴北京接受检阅的全体赴京代表乘坐着大卡车在腰庄梁公路边汇合了。他们是县委宣传部张茂青、保德中学王占宽、学生代表芦根奋、王为民、赵茂创、李兰峰等,其它同学还有很多,但直至现在我也记不起他们的名字,反正坐在卡车上的师生满满一车,我估计足有三四十人。腰庄农中的六位师生代表上了卡车,赵茂创不时拿出语录和车上的师生代表一块学习,不时挥动着语录,领大家一起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靠思想》和语录歌,在大卡车上说说唱唱一路欢歌到了阳方口火车站。
我没有坐过火车,也没有见过火车这个庞然大物,坐火车的常识一点也不知道。那时的火车分直快和直客两种,直快小站不停,直客站站都要停,我们坐的是从太原方向开往北京的直客火车,所以客车到阳方口这样的小站当然要停了。按照铁路部门的要求,列车在阳方口站停车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可停了十分钟,还不见动静,旅客在行动中,上上不来,下下不去,费了很大劲我们总算挤上列车了。上车后只见车箱内,厕所间,洗漱处,车箱走道到处都是人,连放行李的架上也有人钻进去了,把火车箱内的里里外外挤了个满满的,围了个水泻不通。上车后不对号,只要有空位就可以坐了,赵培林老师是个出过门坐过火车的人,他对我们说,现在没有座位,沿途各站只要有下车的乘客空下位你们就抢着座。由于我们这些人都是从阳方口这个小站上来的,所以所有保德县赴京的师生代表都是站着的。我站在车箱连接处的一个车门口,这样相对而言还舒服点。列车快到大同了,我好奇地走到其它车箱看赵老师和保德老乡,在一节车箱内我和润亮无意中看到一位胖子,润亮说他是王占宽,是保中的校长,只见他满脸是汗挤坐在中间,两个人的座位三人坐。旁边一端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旅客抱怨地说,个胖子,一人占了俩人的地方。看到这些情景我想坐着也是活受罪,这样坐着还不如站着呢,就这样我又返回原来的地方站着,不知站了多长时间,直到十月二十七日上午八点左右才到了北京。
到了北京一出火车站,我们这些亲自请来的客人当然特殊了,不一会儿就被标有专用的大巴车接走了。大巴车把我们接到一个叫北京朝阳区呼家楼建材干校的一栋楼里,这里本是培训建材的专业学校,但现在只好临时用来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了。
住在呼家楼建材干校休息不久,赵老师就召集我们腰庄农中五位学生代表开会了。赵老师首先传达了保德县赴京代表带队张茂清的讲话,接着给我们换发了印有字样的袖章,发了饭票和乘座公交车的使用证。接着严肃地说,我们这次到北京的中心任务和政治任务就是接受的检阅,完成这项任务有许多工作要做,需要我们每个同学协同配合。来到北京我们也不知在北京住几天时间,也不知什么时候接见和检阅我们,反正只有一句话,主席什么时候接见和检阅我们,我们就什么时候到,不能误事。在北京我们六人要统一行动,不能擅自行动,要执行纪律,遵守作息时间,有事请假,同学们之间要互相帮助,保证完成这项光荣而神圣的任务。
赵老师布置了任务之后又说,你们都是农家子弟,没有来过北京,在我们等主席检阅的空隙时间里,你们也可以去北京的一些地方看看,我给你们做向导,带你们到北京的一些知名地方转转。
这时吴棉虎开始说话了,他说:赵老师咱们下午一起去和广场看看吧,我们早就想到那里看了。赵老师笑着说:其它同学的意见呢?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去赵老师默认了。
吃过午饭我们师生六人,乘座北京的公交车,凭着手臂上带着的袖章和免费的公交卡,上车,换车,下车,再上车,一路通畅地到达了目得地。老师引着我们不但看了广场、人民、历史博物馆、顺着金水桥还看了故宫。从故宫出来己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赵老师说咱们还坐公交,在王府井站上车,原路在灯市站下车,换乘灯市站到朝阳门的公交,走两站就到呼家楼站了,呼家楼站是咱们到达目的地的公交站,下车后走几步就到驻地建材干校了。我们师生六人顺着长安街往东走,走到王府井站,只见到一辆从王府井开往灯市方向的公交车缓缓停下来了,车站上站满了人。待下车的客人下完后,上车的客人蜂拥而上,把公交车挤的满满的,连站人的站位也找不到。我刚挤上去,后面的吴棉虎顺势而上,但挤呀挤棉虎还是挤不到门口里面去,公交车司机试图按下闭门的开关,但每按一次都把棉虎牢牢夹住,这时坐在副驾驶一边的售票员动手了,打开窗户,用手将吴棉虎使劲往外推,推来推去棉虎终于被推下了公交车。
我们师生六人,挤上公交车的只有我一个,孤身一人,我又是第一次出门,第一次坐公交车,那时我刚十七岁,普通话又讲的不好,赵老师不在我怎么回呀!
这时赵老师在王府井公交站给我们说的近乎绕口令式的公交车线路在我脑海中早己忘的光光的。怎么办?怎么办?
公交车在不断的行驶着,这时我听着操着北京口音反复不断的报站声,东市口到了,东市口到了,对了,这时我把报站员报的东市误听为灯市了,问问售票员吧。我鼓起勇气操着保德口音普通话走近售票员跟前大胆地问,同志这是灯市口站吗?售票员连说是,是,是。这时售票员也把我问的灯市听为东市了,这样糊里糊涂下了站,走在站牌跟前的示意图上一看,啊,是东市囗,离灯市站早己多走出两站地了,怎么办呢?坐公交车回吧又得到反方向坐车,对,干脆顺着站牌方向往回走吧,就这样我一路小跑走了两站冤枉路。回到灯市站,又上了去朝阳门的公交车到了呼家楼站下车总算寻上我们的驻地了。回到建材干校润亮吴棉虎他们早已吃饭了。同学们又惊又喜地说总算把你给找到了,如果你寻不上,回来赵老师还的写寻人启示呢。
又一天过去了,早饭后,赵老师又给我们五个同学代表开会了,他说昨天晚上县里的带队给我们开会,今天上午无事,可以外出转转,下午在呼家楼建材干校的操场军训,由解放军同志亲自给各连师生代表讲课和带我们训练,做检阅的一些集体活动动作。讲完之后征求大家的意见,上午到哪里去?大家一致认为下午还要训练,上午就在附近一些地方看看,看那里有照像馆,照一张集体像,以后看了也是很有意义的。
意见统一后,师生六人徒步行走,外出行动了,边走边打问那里有照像馆的地方,按照打问的情况,走着走着在朝阳门街的一个十字路口上终于找到了,只见有二层楼高的一个地方,上面有个醒目的牌匾写着北京朝阳区国营照像馆,赵老师说就进这里边照吧。师生六人进了照像馆赵老师掏了照像费,照像师问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排了座次,按下快门,时间定格在1966年10月29日。从照像馆出来润亮同学说,今天的照像费用不能让赵老师一人出,咱们共同分担吧,事后我们分别把照像分担的钱交给了老师。50多年的时间过去,最近,润亮同学从上把那张已有皱折的黑白照像发过来让我看,看到照片我思虑万千,心潮澎湃,这不是腰庄农中一班全体学生选出的赴北京接受检阅的六位师生代表吗?六位师生个个生龙活虎,神气十足,书生意气,风华正茂。看到这张照片我不由地想起我当赴京代表的一切和一切。
受检阅集训的集训任务很简单但也很辛苦,保德县所有参加检阅的和全国其它省市的混合编了一个连,番号为暂编二连,不分班和排,每连为100人,以连为单位一个连一个连地单独训练。每个连有两个身着军装的解放军战土负责组织训练,讲解训练动作和纠正不对的姿势和动作。以口哨为令,吹一声迈左腿,吹二声迈右腿,连续吹三声向前迈出三大步。哨声就是命令,哨子的声响实际上就是学生上操时喊的一二一。每个和另一个互相手挽着手搭在胸前,右手拿上红色塑料皮语录左右摆动,呈一字型向前走,口中按照哨声的指挥踏着步子边走边喊,!!就这样练呀练,反复地练一直练了几个下午,直至练到十一月九曰,期间赵老师领着他的五个弟子把北京的各个重要景区和景点玩了个够。诸如北京景山公园、颐和园、劳动人民纪念馆、动物园、军事博物馆、民族文化馆,此外还有各个街道和建筑,如长安街、王府井商厦、大栅栏商场、外国人驻华的各个大使馆,另外抽出时间还访亲串友,和赵润亮、吴棉虎、王为民一起到北京东高地4883部队看了正在部队服役的舅父王相才。
这是与舅父王相才(右)的合影。
十一月九日晚饭后赵老师突然组织我们开紧急会,他说:接上面明天上午伟大领袖和他的亲密战友就要接见和检阅我们了,这是接见和检阅的第七次了,现在首都北京住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己有300多万,他们都想见,可是很忙,有许多国家大事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处理。明天见我们必须听从指挥服从纪律,严格按照解放军同志给我们教的规范动作,把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完成好。具体行动是: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吃早饭,七点在呼家楼建材干校门口集合,全体人员乘坐专用的大客车到指定的地方下车,徒步行走到广场,通过城楼接受、林副主席和党和的检阅。
这天晚上我一夜沒有睡好觉,思绪万千,浮想联翩,孤独寂寞实在无法忍受,翻过来折过去地自言自语地说让他老人家放心,明天检阅一定很好地表现自己。
第二天起的早早的,戴上袖章拿上语录就往停放在门囗的客车上走,只听见有人说:领干粮来,领干粮来。噢!原来是给发面包和香肠,一个人一份打包的严严实实,车上很快坐满了人,司机开着就走,看上去就象早有准备的样子,一路上骑自车的和行人很多,但凡是宽敞的马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只有来来往往的大客车、公交车和小汽车,路上大部分是接送的专用车,可能是接见期间街上被戒严了。大客车拉着我们在一个较为宽阔的公交总站停车了,下车后我们依次排队在马路间以10路纵队向广场方向缓慢进发。这时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顺着行走方向前后张望,前面看不见头后面看不到尾,看上去就和在广场看戏和开大会的样子。从八点开始我们就在这里行走,走两步停两步,行走的速度就和蜗牛一样,走呀走,等呀等,我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假装小便和赵老师请假去前头打听,得来的是因为人太多了谁也想见,从四面八方涌向的人很多,所以就快不了。
快到南池子了,时间已是十一点半了,传来的说,说在城楼上站了3个半小时没有休息了,为了主席的身体健康,今天检阅停止了,明天继续接见检阅。
只听见后面的指挥连声喊,向后转向后转人们无序地疏散了。我们师生六人急忙回到公交总站坐上客车大口大口地吃开干粮了,赵老师笑着说,这些干粮还真派上用场了。
1966年11月11日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最幸福的一天,最难忘的一天,这天我真的见到伟大领袖了。这天我还是起的那么早,准备的那么充分,高兴的手舞足蹈。早饭不吃就到大客车跟前领了干粮上车,准备出发,生怕晚了点误了事见不上他老人家。秋高气爽风和曰丽,今天的天气格外明亮,客车带上大红花,大门上飘着彩带标语,敲起了锣鼓放起了鞭炮,像过年过节那样热闹,迎接着伟大领袖接见和检阅的到来。这次检阅和往常的检阅不一样,客车把我们送到广场一侧放下就开走了。放下的按照广场内画下的方格一个人一格依次站好,来一车放一车,又来一车放一车,放下来的按顺序一个接一个站在各自的方格內,直至把整个广场全部占满了,席地而座等候的检阅。另一方面在东西长安大街二十六华里道路上排成横队,乘坐敞篷车顺长安大街检阅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军,据说这是精心组织的一次大检阅。
上午十时许,乘坐着敞篷车连连挥动着右手由东向西徐徐检阅的时候,左右两边的立刻沸腾起来了。只见两边的红小将挥动着语录口中反复不断地喊着,......。不时地招手,有时摸下帽来不断地向两边摆来摆去表示谢意,有时也喊,人民。两边的有的掂起脚来不断地向招手打招呼,有的激动的热泪盈眶不住地擦眼泪。
检阅完两边,登上城楼继续检阅观礼台两侧和广场内的,随着响亮的东方红歌曲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城楼上。他老人家不时地走到观礼台左侧,不时走到天安右侧,向观礼台代表挥手挥帽,不时又向坐在广场的全体招手致意。这时坐在广场的象开锅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了,我不由地违犯了检阅的纪律站起来向他老人家打招呼表忠心、亮红心,恨不得插翅飞到城楼上,面对面向问好。
站起来弯着腰举起右手遮着太阳向城楼细看,只见到身材魁梧,红光满面,真的像红彤彤的太阳照耀着大地,照耀着广场。
随着长安街大军的撤离,广场内的再一次向城楼方向靠近,靠近的再一次走近。这时离我们很近了,我们在近距离看呀看,依依不舍真不想离开他老人家。
转眼间51年的时间过去了,他老人家早已去逝了,陪我们师生五人一起去北京接受检阅的恩师也早已离开我们了。前段时间农中校友在保德相聚,校友们提起腰庄农中念书的那段往事,那些激动人心的故事,纷纷表示想把它记下来,从而昭示后人,同学群的群主白培光同学也多次打招呼让我从一个侧面写写自己在腰庄农中的真实故事。我在农中的故事很多,当过木匠背过大炭整过地种过树,打过坝修过畦子,岩石下睡觉照看过瓜果,当然还有在教室内读过书,唱过歌,煤油灯下上过早晚自习,写这些东西都很真实也很感人,但我觉的不如写上一件事,当了赴京代表。因为赴京代表是赵老师亲自陪同我走了近十五个的日日夜夜,又有五个友好的校友给了我们相互间真诚的帮助,更为重要的原因是我热爱伟大领袖。现在每当想起,每当想起赵培林老师,每当想起我的成长和进步,我内心就有说不出的感激。没有就没有我们一家的今天,没有赵培林老师的精心栽培也没有我赵元生的今天,我一定要继续不断地听党的话,听的话,把带领我们打下的这个红色永远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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