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气清明蹉跎的光阴献给抗战先烈及隔(1)
清明时节雨纷纷,许永瑞,女儿燕等诸人是行程满满。这个风俗习惯,他们坚守快五十年了。
从西北边陲,他们先回到威海祭拜先祖、再到烟台山巅,芝罘湾畔,为纪念烟台解放而建的抗日烈士纪念碑敬献花圈。
接着,他们又回到威海,矗立海边,遥望东南。一行人面色沉重,隔海相望难相逢 ,望眼欲穿泪满襟。
无关地域民族,战争带给人民的都是深深地痛苦。希望中国统一昌盛,世界永保和平。
主要人物列表
李婶 茶庄女老板
翠 李婶女儿 卫校学生
许师傅 民间武术家
许永瑞 许师傅儿子
李雷 原武师 后参加抗日武工队等
某日,胶东的威海卫小镇,暮光下,两人是闪转腾挪,你来我往。“来者不善”武师李雷果然不负盛名,直挥双掌,几个箭步把许师傅逼到墙角。
许师傅年纪五十有余,李雷才二十露头岁。虽处险境他毫不畏惧,刹那间,只见他肘部向外一拐,速度极快。李雷让身躲过。许师傅人往前一探,劲头几近走空。
见状,李雷一个弓步上前,右手钩拳只冲许师傅脑门。
“着”只见许师傅腰身一扭,一招神龙摆尾,单手上扬,李雷借劲飘出几米。
原来,方才两个缠斗半天,不分胜负。许师傅巧施计谋,故意露出破绽,李雷立马中招。借力打力,李雷就势巧妙化解。
“佩服,高手在民间”一个白鹤亮翅,李雷稳住身形,对许师傅深鞠一躬。“两位,好身手”围观民众大赞,纷纷喝彩。
许师傅两手向外翻掌,收势,整理一下衣衫,“相互交流,李雷师傅承让。”说完,他抱拳示意。“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许师傅心里也清楚,双方的切磋,只是方才胜出一招。
李雷年轻力盛,甚有礼貌。有道是拳怕少壮,倘若甫一交手,李雷就使出八成力气,自己早就招架不住。所以,惺惺相惜,许师傅更佩服李雷。
“果然高手,李某告辞。”言罢,李雷挥手告别。
众人仍在叫好,许师傅示意诸位停止,众人附和。
“好,好呀好”寂静中,村中的憨子“俩嘴”不知礼数,仍独自在鼓掌,许师傅连忙喝止。经过此局比武切磋,天色已晚,不愿久留,许师傅收拾细软叫上儿子永瑞一同回家。
此时1936年冬,卢沟桥事变前夕。地处一隅的威海卫人民还没有体会到战争的硝烟。
当地民众,自古有练武强身的传统,民间的各种比武也络绎不绝。几天后,小镇上李嫂的茶馆里,大家对许师傅这次比武切磋的事仍旧议论不已。
“许师傅就是厉害,李雷功夫也霸道。只见许师傅…”一名带小帽的茶客裂开大嘴,正绘声绘色地讲着。
坐在墙角的一个茶客,明显带着少见多怪表情。“那还用你说”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开口道:“有一次许师傅在茶馆喝茶,有个混混找事。许师傅气不过,一拍八仙桌,你猜咋地?”
半路被打住话题,戴小帽的茶客面露尴尬。吊起了胃口,茶馆中众人屏住呼吸,想听此人的细言,岂料此人却卖个关子,住口不语。几番催促,他才悠悠地接着讲:“许师傅一拍八仙桌,桌子凭空飞起,滋溜转了好几圈。混混当场就被吓跑了。”
“当真?”
“这还有假,我亲眼所见。”
扔下此话,不管众人信与不信,这位茶客与李嫂结算过茶钱,自顾自离去。
茶客散去,李婶和女儿翠忙碌着收拾杯盏。前几年,军阀混战,李婶的丈夫战乱中不知所踪。一晃几年过去了,杳无音信。有个女儿翠牵绊,她也不方便背井离乡地寻找,于是开了一间小茶馆谋生,就地等候丈夫的。
茶馆位于镇集市附近,面积不大,却是楼上楼下两层。为节省开支,李嫂精打细算,楼下一层开茶馆做生意,楼上母女俩住宿用。茶馆的茶杯茶具,几张桌椅板凳,李婶擦拭的净净一尘不染。
茶客多半小商小贩间或来些村民,年景一般,大家伙忙活一年也挣不得几个钱。既然口袋空空,人们多半愿意吃淡饭,品粗茶。一来本来就吃不饱,肚子空空,喝茶会把肚里仅有的油水刮的一干二净,更易饥困,二者来钱也不易,能省一点是一点,所以李婶的茶馆生意稍显清淡。
好歹李婶勤快,就在茶馆的前面支上炉灶,做起了早点。按说,茶馆和早点两不搭,可大家伙都不在意。没啥讲究,热汤热水地能填饱肚子就行。
炸油条,熬豆腐脑,是早起的辛苦活。茶馆,是熬夜的活计。如此一来,李婶是起早贪黑,终日忙碌。
天可怜见,李婶虽然自己过得清苦,女儿翠却很是听话,闲暇就来茶馆帮忙。翠,冰雪聪明,一双峨眉大眼,笑起来脸上两个很深的酒窝特别喜人。她不讲究穿戴,平素都是一身学生装,学习也下力,在县城卫校读书。当时的中国,初中生尚不多见,一个女孩子上学更属不易。逢人提及女儿,李婶是暖意洋洋。
许师傅的儿子永瑞是县城上初中,没有像他一样打小习武。但耳濡目染,经常看许师傅练习,不时被指点一二,多少也会的一些功夫。
永瑞和翠,年纪相仿,也喜欢武术,加上都在上学,各种机缘巧合,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本来,永瑞挺喜欢武术的,许师傅却不让他练习武术。他认为“学而优则仕”读书是天下的头等大事。自己的弟弟-永瑞的叔叔,因为生计被迫去闯关东,受尽苦难。那么当前,许永瑞首要任务是努力读书,考取功名,将来要安稳地吃官饭。
其实,大家整日忙于生计,毕竟都要养家糊口。所以,跟许师傅学武的人并不多。他也不轻易显摆,只是偶尔教同村的憨子“俩嘴”几次。
“俩嘴”本名喜生,生的孔武有力,但憨厚。一天,冬日午后,俩嘴正倚墙根捉虱子晒太阳。乡人知他愚钝,就逗趣问他:“喜生,你有几张嘴。”
咋一问喜生不禁愕然。转念一想,人有上下两张嘴皮。于是顺口便答:“俩嘴”乡人捂嘴大笑,自此,世间多了一个“俩嘴”其原有本名逐渐无人得知。喜生不以为然,叫俩嘴就俩嘴吧,反正,名字本来就是个称呼。
生在贫困人家,俩嘴也命苦,打小就没了爹娘,全靠哥嫂养活。他生的粗壮,食量也惊人,胶东土话那是邪能吃。家境困难,住在半山腰,三间破烂不堪的海藻毡房,墙皮被油烟熏得黢黑,窗户漏了几个大口子,寒冬腊月间呼呼北风一个劲地刮,家里的水缸都冻上了厚厚的一层冰,敲都敲不破。
哥嫂也生养了一窝孩子,人口多,粮食紧张,伪军也不时叨扰收粮,所以俩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时常挨饿。众乡亲也可怜他,有时接济给他一个窝头、菜团。开茶馆的李嫂心眼也好,多余的油条时不时给俩嘴几根。
困难归困难,俩嘴倒是人傻乐子多。隔三差五,他下河捉鱼,或者下个网套个野物充饥。可惜,天干地旱庄稼歉收,野物也不多见,时常饥肠辘辘的俩嘴就更被村民们取笑。
某日,俩嘴捉得一只野兔,返回村里。他洋洋得意,找个绳子,有意把野兔拴在腰上,唯恐别人家不知地招摇过市,走街串巷。
“俩嘴,收成不错呀,够吃一顿了。”乡邻见道问他。
“还行,野兔五斤”
“你净瞎扯,这么瘦的野兔子,顶多三斤?”有人不服。
“不信,你拿去称?”又被奚落,俩嘴不服气,脸红脖子粗地反驳。
知道他憨,乡邻只是笑,打发他早些回家。俩嘴便不再言语,回家拾掇兔子,美美地大吃一顿。
七七事变后的1940年,日渐猖獗,除占领东北三省,也侵占了中国华北,华东各地。汪精卫求荣,投靠,在南京建立了汪伪政权。
此时的威海卫也不幸沦陷,之前的生活穷是穷,最多算是一贫如洗,一般没有性命之虞。沦为敌战区后,的残暴,的无耻,处于汪伪政府和的双重压榨下,威海卫的老百姓苦不堪言,生命安全也严重受到威胁。
多事之秋,和伪军不时地进行“大扫荡”名义上打着清除抗日武装、维持当地治安的旗号,其实他们天天烧杀抢掠,所到之处是寸草不生。
没几日,老实巴交的“俩嘴”就因为看不惯日伪军的胡作非为,说了几句“坏话”就被投入大牢。俩嘴虽然憨,但人犟,任凭人大刑伺候,他都不肯屈服认怂。最后,天杀的鬼子,只好找个“共荣”的理由将其杀害。可怜的憨子俩嘴,他连啥意思都搞不明白,却因此丧生。苦命的人呐,他的嫂子闻讯后是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秋后,赶集忙活完了的许师傅和儿子永瑞坐在饭铺里。不舍得花大钱,自带的干粮,两人只要了一碗葱花肉沫汤就着下饭。
挨桌的乡邻悄悄拉住许师傅,“知道吗?你闯关东的弟弟在东北参加了抗日联军。”边说,此人边竖起大拇指。
许师傅点了点头。
“那你还知道吗?”此人接着说,“你村的汪二财,投靠了人和伪军,当了。现在人们都叫他汪二狗。”
说曹操曹操到,大家伙说道汪二狗的话音未落,汪二狗就踹门闯了进来。他上着褐色缎面长衫,下面穿一条宽大的黑色灯笼裤,斜挎匣子枪,中分发型,满是褶子的脸上顶着一双小眼睛。行为猥琐,前脚刚进酒馆,他附身弯下腰,揭开门帘,迎候自己的主子军官山本。
“吃点什么?”见人影晃动,酒馆伙计赶紧招呼。待看清两人丑恶嘴脸,他冷笑一声就不再接待。吃这一闪,汪二狗有些气不过。
“吃个屁,就你这小酒馆,山本太君不稀罕”汪二狗张嘴就来,“太君忙着视察工作,累了找地休息一下。”说罢,他用衣袖抹了几把凳子,一脸谄笑让山本坐下。
山本坐下后,双手扳着佩刀,摇头晃脑地指着汪二狗说:“汪,要有礼貌的。”
确实是“狗”听到山本的一个“汪”字,汪二狗连忙点头哈腰。
山本环顾四周,操着蹩脚的中文说道:“如今中日亲善,我们要大大地和平。”
听到这里,汪二狗挺起了腰板:“太君说了,如今中日亲善,大家都要对太君好,也要对我们好。”
和党抗日武装不停地打击汪伪和,老百姓也瞧不起汪二狗的行径,所以他捎带着宣布一下自己的“立场”
他还想再多说几句。不想看他恶心嘴脸,更不愿听他的言论,许师傅等人纷纷离去,只留下汪二狗和山本干坐着。
出了饭铺,许师傅和永瑞到了李婶的茶馆。端起茶杯,他来一口家乡茶水,消一消刚才汪二狗带来的晦气。
鬼魅相随,不一会,汪二狗护送鬼子军官山本回到县城后,也来到茶馆。
汪二狗阴着个脸,翘着八字胡忽闪忽闪地说,“都乡里乡亲的,刚才我正说着正事,你们躲什么躲?”被众人歧视,他想拉拢人心。
众人都鄙视地看着他,有人就地吐了一口唾沫。
汪二狗听到了,摸了摸腰间匣子枪吓唬道:“子弹可是真不长眼。”
转头看到许师傅,他气不打一处来,“许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弟弟现在东北干吗?”
“哪又咋样?我管不着。”见汪二狗以他弟弟参加抗日做要挟,许师傅反驳道。
汪二狗又摸了摸枪急眼了,“别蹬鼻子上脸。”他天生胆小害怕人们报复,只想唬住众人。
突然,汪二狗腰间一凉,感觉有只枪顶在身后,下意识举起手后却不敢再动。
“谁?”没回头,他连忙。
“武工队的。”
“李雷?武工队大队长?”汪二狗是六神无主。
原来,上次和许师傅切磋的武师李雷,原本就一身正气。看到家仇国恨的他,意识到自己单枪匹马是孤军奋战,于是加入到抗日队伍中来。
组织上考虑他生手敏捷,足智多谋,让他参加了抗日武工队。如此看来,武工队长在此,这次,汪二狗是在劫难逃。
汪二狗是一根墙头草随风倒,李雷听人说起过。众人拿过一把板凳,李雷坐了上去。
半天没动静,汪二狗想要逃走。他刚要抬腿,李雷把手枪向桌上一放,“咣”一声,吓得汪二狗又不敢动了。
“兄弟,我…”
“谁和你兄弟?”
“雷爷,我错了。我参加伪军,也,也只是混口饭。”汪二狗慌忙道出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汪汪伪政权在威海卫成立伪政府衙门。俸禄不少,还可以耀武扬威,所以汪二狗就加入其中。他打自己的小算盘,平日就是打哈哈,事情也不敢做绝。
李雷把汪二狗衣领抓起,顺手缴了他的枪,讲道:“你也有老婆孩子,留你条性命,自己有点数。” 言罢,李雷这般那般地交待了几句。汪二狗听完后捣头如蒜,仓惶地离开茶馆。随后,与众人点头示意后,李雷抓起桌上自己的手枪,干净利落地腰间一别,大步流星地离开茶馆…
李婶和翠毕竟女人家,方才汪二狗撒野,她们就躲在门后,如今是目瞪口呆。总算出口恶气,大厅内的老少爷们则是拍手称快。
威海卫的党抗日武装,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到1940年6月,抗日根据地已经扩大到桥头、港西、草庙子三个区80多个村,并且逐日扩大。而日、伪军,收缩在县城寥寥无几的几个据点。出门就挨揍,他们也不敢轻易外出。
即便如此,日伪军待在“窝里”也不得安稳。“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按照中央指示,武工队、游击队不时骚扰和突袭,日伪军是疲惫不堪,他们成了惊弓之鸟,不愿意任何的风吹草动。
几天后大雾的夜,村后关公庙,李雷等人正在开会商讨事情。岂料走失,山本与汪二狗带领日伪军二十余人,直扑会议地点而来。
山本没料到李雷等人很快得到信报。之前,李雷已将汪二功降服。这次,汪二狗暗中告知日伪军的行动部署。
武器精良,作战凶狠,不能硬拼。为防万一,李雷巧妙安排,让武工队员兵分两路。一队少许人马点燃村前柴堆吸引敌人注意力,同时掩护同志们撤离。另大部人马在庙前阻击,争取撤离的时间。
山本果然将兵力分散,一分为二。汪二狗带着伪军去村口。山本则亲自带领直奔关公庙,他想来个直捣黄龙。
村前战斗是虚晃一枪,伪军贪生怕死。汪二狗带着十几个伪军,放了几枪就驻足不前。关帝庙前,武工队给迎头痛击,当场就被击毙(伤)数人。
遇袭,紧急放了几枪。子弹呼呼乱窜,李雷差点被打中。关帝爷显灵,流弹被旁边的石头格挡改变了方向,仅划破了李雷的小腿。
找到一块大石头,李雷和几名武工队员就地隐蔽。此时迷雾散去,月朗星稀,三十米开外,目标清晰,山本正催促前进。
机会难得,有人递过一支步枪,李雷摆了摆手。他蹑手蹑脚地取过腰间手枪,这只手枪是他心爱之物,在军区射击武获得的奖励。这是从被俘虏的手里缴获的,标准的勃朗宁手枪。
拿起勃朗宁,李雷警惕地看了看前后,冷静地瞄准、射击。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山本应声中弹倒地。此时,武工队员多点开火,火力凶猛,只好向后撤退。
李雷等人看着被击毙的山本,估摸大部队已完全转移了。考虑到可能反扑,不能恋战,他们也抓紧撤离。
不几日清晨,街头上一阵鞭炮声过后,威海卫驻地附近,山本的破烂军帽,带着枪孔褴褛的军装上衣被扔在街头,上面盖着一块白布,陡然写着几个大字“鬼子 滚出中国”
战火纷飞,党领导的八路军于1940年8月20日率先发动了著名的百团大战,毙,伤,两万多人,伪军五千多人。它打出了敌后抗民的声威,振奋了全国人民争取抗战胜利的信心,在战略上有力地支持了正面。
某夜,茶馆小路边,永瑞和翠在一起。此时永瑞已经十八岁了,翠也与他相差无几。百团大战的胜利让他热心沸腾。相处已久,两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按照父亲许师傅和翠妈李婶的本意。想让这两位年轻人尽早成家。此时,国难当头,民族生死存亡之际,两人都无心婚事。
“我要到延安“抗大”一边学习一边进行抗日斗争”永瑞紧握双拳,信誓旦旦。
“好。”翠虽为女儿身,国仇家恨面前,她全力支持永瑞。
于是,两人依依不舍地聊了半天。第二天一早,许永瑞坐上火车直奔圣地延安。他要参加,实现保家卫国的夙愿。
慢腾腾的火车,咣当咣当行驶在铁轨上。“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看到本应生机勃勃的,如今是满目疮痍,许永瑞有一些苍凉。对即将到来的“抗大”生活,许永瑞格外期待。绕过了几次战争险情,躲过数次日伪军的盘查,辗转了几次交通工具,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到达延安。
抛家舍业的年轻小伙,积极的文艺界人士,各种知识分子、学生,像一条条小河地汇入大海一样地汇聚在延安。他们上午参加学习,下午参加生产劳动,晚上一起总结。间或,文工团还组织话剧等演出,宣扬抗战的英雄事迹。激情的思想碰撞和交流,为了共同的目标,一群年轻人走到了一起。脱离了敌战区的阴郁,许永瑞呼吸到延安上空自由和清新的空气。
自20世纪30年代,陆续派出一批骨干赴苏联学习军事和政治理论,以此推动中国发展。由于表现优异,1941年,他也被派往苏联进行短暂的学习。
战争的烈火烧到了莫斯科,1942年底,德国撕破《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悍然对苏联发起战。苏德战争全面爆发之后,留学苏联基本中断。时间短暂,才显得弥足的珍贵。尽管在莫斯科驻足时间不长,许永瑞也开阔了视野。他看到国际的蓬勃发展,看到了主义大家庭的齐心协力。他学习了马列主义,更增强了的信心。
有一次,他采访一位身先士卒的军首长,只见子弹从颅顶射入,从右眼眶飞出,血流如注,军服成碎条状,身上另两处负伤,人已经走形。了解到施用,有可能对大脑神经带来不良影响,他坚决地向大夫提出,给他做这次手术不用麻醉。“古有关公刮骨疗毒”坚强意志深深感动了大夫,他终于同意了不用物的请求。
在长达3个小时的手术中,这位军首长忍受剧痛始终未呻吟一声。人的坚强个性,往往是在长期的亲身体验中形成。这些英雄事迹,在许永瑞心底留下深深地烙印。
1941年底,偷袭珍珠港后,与美国的太平洋战争正式爆发。加之自三十年代以来,在东北囤积七十多万关东军与苏联长期对峙。穷兵黩武,主力四处分散,国内的形势不容乐观。
中国地域广阔,在攻占的几个战略要地后,无法组织更有效的进攻。即便占领的几个城市,党都广泛地建立了敌后根据地,坚持不懈地抗日。总体上,中国的抗日统一战线已经形成,抗日形式由相持转入阶段。
此时的许永瑞由苏联返回延安后,全身心地投入到当中。前后一年间,翠只收到他的几封来信。通讯的不便,对朝思暮想的年轻人是一种考验。
左思右想,被永瑞的抗日救国感召,怕李婶阻拦,上卫校的翠报名国民军,成为一名战地白衣天使。1941年12月23日,政府与英国方面在重庆签署《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中国为支援英军在滇缅(时为英属地)抗击、并为了保卫中国西南大后方,1942年伊始,组建的中国远征军开始进入缅甸作战。
翠被挑选到中国远征军的队伍当中。他们先后几次进入缅甸、印度的不毛之地,克服了水土和地形等不利因素,做出了让盟军钦佩的战绩,达到了一定的战略目的,提高了中队的国际地位。从中队入缅算起,中缅印大战历时3年零3月,中国投入兵力总计40万人,伤亡接近20万人。
由于的猖獗,中队曾被迫经过野人山转移。进入野人山之前,远征军战士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片原始森林竟然是一个异常可怕的“绿窟”由于森林里野兽肆虐,瘴气弥漫,疾病流行,缺医少食,3万多名远征军战士丧命于此,这是世界军事史上极其悲惨的一段往事。
最终活着走出野人山的战士只有数千人,面对惨烈的现状,许多战士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也要爬到祖国的土地上!
1945年8月15日,宣布无条件投降。在经历十四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后,中国人民拨云见日,终于打败了鬼子。在延安,在重庆,此时的中国举国欢腾,各地纷纷举行庆祝活动,来纪念这最有意义的日子。
怀着无比高兴的心情,许永瑞和翠相约回到了回到威海卫。经历了生离死别,经过血与火的战争考验,他(她)成熟了许多。在威海卫汽车站,两人先碰了面。英姿飒爽的翠,军装一上身,立刻让她英气十足,别有一番韵味。许永瑞戴一副黑框眼镜,身着一身笔挺军装,从文弱书生到刚强不屈男子汉的转变,充满着铁骨铮铮的军人气质。
久别重逢,月光下,许永瑞一把翠搂在怀中,指尖抬起她娇羞的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深情一吻。温润的嘴唇,交织的睫毛和紧促的呼吸,他们如胶似漆,要永远地在一起。
许永瑞为家人带了些延安的特产。进入家门,母亲见到他,摸了一把温润的双眼,激动的眼泪随之掉落。和父亲许师傅聊起工作和学习情况,他也畅谈起延安的形势。
翠还未到家门口,母亲已经在街头等候多时了。见到清秀而消瘦的女儿翠,李婶高兴地合不拢嘴,抓过她的双手嘘寒问暖。
“回家好,能回家就好。”李婶嘴里不停地念叨。
是的,比起那些牺牲的同胞和战友,活着回家是一种幸福。见到熟悉的人和事,漫步海岸,耳畔徐徐吹过的海风是那么清新淋漓。
周日,他们相约在亲戚家的香悦四季酒店吃饭。许师傅从家里带来了蘑菇和土鸡,李婶和许永瑞的母亲在一起包了饺子。“饺子酒,饺子酒,幸福的日子年年有”大家齐声欢呼。其乐融融,他们为了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为了中国的抗战胜利举杯畅饮。
还有一件喜事,威海卫李嫂收到丈夫来自新加坡的来信。信中大致意思是他辗转来到新加坡,从一个小餐馆做起,现在拥有了稍大点的店门,不几日回家探亲云云。
月余,李嫂的丈夫回来了,一大家终于团聚了。公务繁忙,凡事趁早,许永瑞和翠在村里请了亲戚朋友,举办了简朴的婚礼。
一年之后,他们的孩子,一对生龙活虎的小家伙出生了。叫根生,妹妹叫燕。儿女双全,许永瑞和翠乐的嘴都合不上。不愿意让老人们受累,他们尽可能自己照看孩子。孩子作息不规律,他们就轮流看管。
怕孩子营养跟不上,半夜三更许永瑞起来为孩子冲米糊,磨豆浆。初为人母的妻子翠最辛苦,经常喂着喂着孩子就睡着了。怕吵到妻子,也怕妻子着凉,许永瑞先是轻手轻脚地抱走孩子,再细心地为她盖上毛毯。一家人生活的和和美美,村里人羡慕不已。
由于许永瑞和翠还需要各自忙自己的事业,李嫂和丈夫就接替他们照看孩子。不几日,李嫂丈夫挂念新加坡的生意,于是李嫂和他带着孩子一同来到新加坡…
中国抗战胜利后的国际形势复杂。在全面战胜以“德意日”为首的后,一方面苏联为主国际主义思潮极速扩展,另一方面美国竭力推进自己的战略纵深,国共两党的意识形态不同,理念的差异最终导致分道扬镳,他们渐行渐远。
1937年到1945年,面对侵华,虽偶有争端,基本面讲是第二次。抗战胜利之后1945年到1949解放战争时期称为第二次国共内战。第二次国共内战以政权经广州、重庆、成都直至迁往台北而结束。
从地理上来看,金门岛从古到今都是属于福建省管辖,金门岛和厦门相距区区5公里,从政治外交的角度来看,解放军如果解放了金门岛,就等于割裂了台湾和大陆的联系,对国家统一是很不利的。所以,连海南都一举拿下,国共内战仅止步金门。
许永瑞参加的是大陆的党,翠隶属于民党。内战争停止了,大规模的战事算是偃旗息鼓。李婶和丈夫认为许永瑞和翠的孩子,他们的外孙和外孙女在一天天地长大,不能一直待在新加坡,孩子至少在父母中的一方。
商量来商量去,也是万不得已,李婶和丈夫先是出兑了他们在新加坡的饭店。权宜之计,他们先将外孙根生送到香港,再托人送到台湾妈翠的身边。最后,李婶和丈夫回到大陆,在老家威海卫和许师傅等人共同抚养外孙女燕。骨肉相离,兄妹两自此天各一方。
谁都想有个完整的家,兄妹就这样被拆散,或许一家人真的不能走到一起了。分别的时候,两个年幼的孩子懵懂无知,依然在一起打闹。根生被送走的时候,妹妹燕一蹦一跳地跟在他后面。她天真地认为就是出趟远门。
“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根棒棒糖”
“哎”
“还有,我想要草莓味的。”
李婶用手摸了一把泪水,强忍着悲痛说:“快,跟燕妹说再见,燕,给你招手呀。”
“不”燕似乎觉察到不妙,在许师傅怀中使劲蹬了蹬脚,身子一扭,眼睛里都是倔强。“过几天就回来。”
许师傅泪眼模糊招招手,李婶他们三步一回头。脚步是沉重而缓慢,他们又何尝舍得兄妹分离。他们知道前面肯定不会事如人愿,命运受时代大环境支配,无法左右和掌控时,个体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助。
他们将希望寄托在未来,相信不远的将来,大陆和台湾会统一的,相信不久后,这一大家子人就可以真正地团聚。
20年后,1971年春,台北荣军医院成立。起初,医院只服务官兵,后来逐步向社会开放。它也是台北市北投区与士林区的大型医院。阴天,台北的春天虽有绿意,乌云遮挡下仍有一丝寒冷。走廊里,两位老兵倚着躺椅聊天。
带军帽的江西老表摘下帽子,另一位光头退伍兵操着浓浓地乡音问他:“想家了?”
江西老表回答:“想,怎么不想。景德镇还有我没过门的媳妇,更有年近八旬的。你呢?”
光头回答:“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说完,两人各怀心思,陷入沉默。彼时沉默意味之后的爆发。
“那,我们回的去吗?已经二十年了。”光头按捺不住地。
“不知道。”
“我看是没戏了。”
“你现在这里疗养吧。” 光头的一席话,江西老表终于爆发,他用拐杖敲打地面,接着说道:“不管怎样,我们想家,大陆和台湾会统一的。” ,他手里拐杖不停地敲击着陈旧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此刻,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台湾在政治上,虽然仍是执政党,军事上长久以来的“光复”只能是一种口号。虽然经济比较繁荣,私下的各种思潮是暗流涌动,有些小党派趁机拉拢。毕竟人的思想不可能高度统一,所以极个别党派会打着“立”的旗号蛊惑人心。江西老表的愤怒是是有原因的,也另有所指。
听到两位老兵越来越高的声音,荣军医院的大夫翠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急忙赶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也只能苦笑。
中秋夜,徐小凤的“人隔千里无音讯 却待遥问终无凭”歌声中,翠和儿子根生伫立阳台,遥望月亮。冷风寒露,淋湿在翠柔弱的身上。
“回去吧,妈”根生手搭在她手臂上劝道。
翠喃喃自语:“明月千里寄相思 花落花开两不知。”
根生点了点头,“爸爸和妹妹也在看月亮,同一个月亮”
此时的根生已经,嘴唇上几履胡须,深沉又略带稚嫩的脸庞,坚实的臂膀,活脱脱的一个少年时的许永瑞。根生的搀扶下,翠脚步蹒跚地回到卧室。
天涯共此时,大陆西北某边陲庭院里,“快点,燕。”许永瑞催促道。
“来了,爸,就我一个人忙,你着什么急?”燕眼疾手快地收拾桌子,笑着对许永瑞说道。许永瑞为自己倒上一杯,仰头喝下,“指使”燕,“把食堂发的月饼拿来。”燕应允。一眨眼,“爸,你另外买的的椰蓉月饼,我妈和我哥就好吃这口。”放下月饼,她冲许永瑞说道。
“好闺女,好闺女,你不嘱咐你,你都记得”
每年的中秋节,许永瑞和燕立就买上椰蓉月饼,期盼和祝愿两岸早日统一,翠和根生一块回来,大家吃顿团圆饭。
吃完饭的许永瑞正趴在桌子上,继续端详着图纸。建国后,根据建设需要,组织安排许永瑞到西北某兵工厂。威海地区武装部任职的李雷也分配到兵工厂,主管人事及后勤。勤奋好学,许永瑞刻苦钻研兵器知识。
文革已经五年了,地处偏僻大西北,上级有指示“运动”不得干扰军事机关,所以这里没受到大的冲击。就这样,也难免受到波折。
“老许同志,有些问题可以交待地更清楚些。”说着,革委会的贾大鹏把水杯推向了他。
见许永瑞面露难色,一旁的李雷接话道:“时间久远,容他再想一想。”…
谈完话后,许永瑞回到宿舍。女儿燕,早早地把饭做好等他。前几年,许永瑞的父母-许师傅和老伴,女儿的姥姥姥爷-李婶和丈夫都因病相继去世。天各一方,远在台湾的翠,是无法得知这个的。已经“失去了”她的妈妈翠,再失去诸位亲人后,许永瑞不想再委屈女儿。相依为命,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女儿。
半年后,许永瑞再次被人找到。还是那间办公室,李雷和贾大鹏端坐桌后,正前方是低头的许永瑞。
贾大鹏先打破沉默:“许永瑞,你还有什么交待的?”口气严厉,先前的同志称呼似乎被隐去。
许永瑞抬起头,有些困惑地接话:“真的,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你”手里茶盖向桌上一扣,贾大鹏站了起来,严肃地说,“你这是在…。”
“都是,都是…”李雷扶住贾大鹏肩头打断他,他欲言又止。一会,李雷转向了贾大鹏,“我看,我们直接宣布决定吧。”
毕竟和现在台北的翠有些牵连,许永瑞不适合在兵工厂继续工作。按照决定,他被即日派遣到就近的农场从事生产劳动。
许永瑞服从安排,带着女儿燕一同前往。农场地处偏僻,虽然条件有限,没有怨言,许永瑞是按时参加劳动。他认为用劳动来得到快乐,养活自己和燕,都是社会分工的一份子。农场的同事都体谅许永瑞,男同事劳动中帮扶许永瑞,女同事会在生活中帮助女儿洗洗涮涮。
没有过多的抱怨,大家都投身劳动,农场的经济和生活状况一天天好起来。这份执着和信念,这些年的经历告诉许永瑞,一切会变得好起来的。
形势一天一个变化。慢慢地,双方逐渐减少了金门炮战。大陆的文革也趋于平淡。认清现状,台湾也不大提“大陆”在金门、厦门,台湾和大陆方面都各自建立电台并竖起大喇叭喊话,间或发气球传单宣传。双方的政治攻势,却一刻也没有放弃。
翠也由部队医院转到地方的荣军医院。直到现在,翠对大陆方面是魂牵梦绕。毕竟要面对现实,二十年的杳无音信,台湾方面对大陆文革的极其渲染,她不知道许永瑞和女儿燕等诸人生死。
她领着根生在台湾,像“孤儿寡母”一样地生存。台湾宣传大陆文革执行的“划清界限”等说辞,让她感觉担忧。睡眠不好,思念亲人的下落,她时常的半夜醒来,枕头被泪水浸湿大片。每到清明、端午等中华传统节日,在窗台遥望北方后,她夜不能寐,几宿未睡。
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在别人的介绍下,她认识了现在的先生。两人都来自山东,生活习惯和口音相近,先生对她和孩子都不错,不幸中,她感到一些庆幸。现在的先生之前有过一段婚姻,还带着一个女孩兰儿,后来妻子去世,所以翠和他也是“搭伙过日子”
先生的女孩兰儿比翠的儿子根生小,是在台湾土生土长的。与根生比较,兰儿对大陆几乎是陌生的。
“混账,你这叫数典忘祖。”先生嘴中的气息直吹到头上,发梢一股股地掀起。翠和根生拉住了他。
“你怎么能和人谈朋友,还想带到家里来?”先生气的嘴唇发紫。
“那又怎样?”兰儿明显不服气,“抗战都过去多少年了。”
“过去多少年?一万年也不行!”
“爸,当时国内也有反对侵华。”兰儿接着分辩,“也有人参与抗日。”
“那也不行。”先生仍怒不可遏。谁也不能说服谁,不能一直僵持下去,翠招呼大家先吃晚饭。
“爸,我错了,方才我有些激动。”兰儿主动承认。
先生平息了一下自己,“我也不分青红皂白,没听你把话说完。我们要团结所有爱好和平的人。”
“根生”转头,先生慈爱地望着他,“你的根在大陆,迟早要回去的。”说完,大家继续吃晚饭。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大陆改革开放后,女儿燕在农场成家并育有一子。许永瑞退休后另组家庭。当上了姥爷啦,退休后的他和老伴并没有离开农场的想法。这些年出门在外,清明节,许永瑞等人回到威海市(威海原属烟台地区,1987年威海市成立)探亲访友,烧香祭祖,再到烟台山抗日纪念牌敬献花圈,最后回到威海,在海边遥望的宝岛台湾。
兵工厂的李雷落叶归根,回到威海负责工作。许永瑞回威海时,两人经常在一起唠嗑。他既故土难离也想念女儿和外孙,所以想等孩子长大一些,他们老两口也在威海买套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这么两边跑着两边住着。
随着时间的发展,大陆和台湾两岸的经济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结束了半个多世纪的对立,两岸民间的交流逐渐增多。许永瑞和燕没有放弃对台湾亲人的寻找,台湾的翠和根生也多方打探,通过市部李雷等人的帮助,终于知道对方各自的下落。期间,清明祭祖等日子,翠和自己的先生回到过大陆几次。此时,双方都另组家庭。尽管有另一半的理解,为了避嫌,他们只让孩子们先见了面。
候车大厅里,根生两只手无处安放,掌心都揉出汗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息自己等待的焦虑。火车进站了,他垫直了脚尖,在川流的人群中率先看到妹妹燕。妹妹形象依稀可见母亲的容貌,年代久远,许永瑞脑海一直沉浸在妹妹儿时模样,一时不敢相认。“是吗?”燕在人群中一声欢呼,一路小跑飞奔而至,让他泪如雨下不能自已。两人拥在一起,根生手里还攥着偌大的棒棒糖,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感人的会面场景,在场的亲友皆掩面而泣…
有诗云。
久别重逢非少年。
执杯相劝莫相拦。
额头已把光阴记。
万语千言不忍谈。
屈指一算,从49年到89年,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兄妹二人竟然被阻隔了50多年。只有尝过亲人离散的苦楚,才能明白等待为何漫长。小小年纪的孩童到如今年过半百,岁月是如此不堪。
之后,翠和女儿燕,许永瑞和根生都分别会面。掩不住感伤,也考虑再三,翠和许永瑞是迟迟未见。
又过了二十年,时间跳跃的也飞快,转眼是2015年了。大陆方面举行庆祝抗战胜利七十周年阅兵活动,部分抗战老兵也受邀参加。翠受到了盛情邀请,从台湾前来参加大阅兵。
阅兵当天,天空晴朗,当年的武工队长,现如今的负责的李雷亲切接待这批抗战老兵。意外见到翠,李雷非常激动,还抽空和翠聊了会家常。万众鼓舞,万众瞩目,这次阅兵是国共两党近几十年来的首次参加参与的重要活动,作为主办方的李雷内心是激动不已。
阅兵台上,许永瑞也在,此时的他已是满头银霜。犹豫半天,他没有惊动翠。当一架架战机飞翔在上空时,当一辆辆坦克装甲车驶过广场时,他从容地望着翠的身影。此时的翠,胸前挂满勋章。手捧鲜花,她满脸笑容,和群众们一起向阅兵的战士们挥手致敬。
阅兵典礼后,是丰盛的庆祝宴会,此时的许永瑞将正式面对翠,他不知道李雷会如何向翠介绍自己。
半个多世纪呀,地理和人文造就了大陆和台湾的长久隔阂。虽然漫长,想到现在国富民强、国泰民安,两岸统一的局面大好,许永瑞知道该和翠说些什么了……(全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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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
李雷,男,汉族,1958年出生,辽宁开原人,中国共产党党员。2016年任黑龙江省“戎装常委”。现任黑龙江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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