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死哀身后灭族的霍光
研究西汉的历史,有一个人是万万不能跳过的,这个人就是霍光。
霍光,字子孟,汉族,河东平阳、即今山西临汾市人。约生于汉武帝元光年间,卒于公元前六十八年,即汉宣帝地节二年。霍光是汉昭帝的辅政大臣,执掌汉室最高权力近二十年,为汉室的安定和中兴建立了功勋,成为西汉历史发展中的重要政治人物,也是麒麟阁十一功臣第一。
汉武帝钦命的首辅大臣
太子刘据因“巫蛊之祸”死后,武帝极为哀伤,帝位继承问题成了他晚年苦心积虑的政治难题。他一生共有六个儿子,齐王刘闳早早就夭折了,昌邑王刘髆也死得很早,燕王刘旦给他上书,要求到京城担任宿卫,武帝知道他的用心,当场将其信使处斩,广陵王刘胥骄奢淫逸,难堪大任,武帝曾对他说:“悉尔心,毋作怨,毋作棐德。”惟有小儿子刘弗陵聪明果断,很像自己。但当时刘弗陵只有八岁,其母亲钩弋夫人刚好二十多岁,他担心主少母壮,吕后的事情重演。察群臣唯光任大重,可属社稷。于是他要画工画了一幅周公背负成王的画赐给霍光,霍光没明白意思,就问武帝,武帝回答说:你谨慎厚重,我死后你要像周公辅佐成王一样辅佐少主。霍光听了,哭倒在地,悲痛不已。武帝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处死了钩弋夫人,任命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与车骑将军金日磾、左将军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人共同辅佐朝政。随后下诏。下诏后三天,武帝就死去了,刘弗陵继位,是为汉昭帝。司马迁评价武帝这一举动为“顾托得人”,褚少孙评价武帝“昭然远见,为后世计虑,固非浅闻愚儒之所及也”,张燧评价说:“自古帝王遗命多矣,要未有如武帝之奇者。托国于素无名誉之人,期功效于数十年之后,若持左券,此其寻常尺度所得窥耶?”
昭帝时期的实际执政者
昭帝即位后,霍光是朝政的实际执政者,大小适宜,一切由他决策。“帝年八岁,政事一决于光”。霍光性格宁静谨慎,为人正直稳重,“光为人沉静详审,长七尺三寸,白皙,疏眉目,美须髯。”他在执政期间,忠实狄志兴武帝临终前推行的发展经济、安定社会的政策,以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作为行政原则,数年之内,全国各地的流民得以回归,开田僻壤,百姓充实,国库也有了积蓄。汉朝和匈奴恢复和好,社会逐渐趋于稳定。他还召集讨论盐铁专卖的得失利弊,调整不利百姓的政策,多次支持昭帝下诏削减国家的财政支出,减免百姓的田租和赋税,对于贫民开放禁苑以救济,并赈贷种子和口粮。“武帝之末,海内虚耗,户口减半,霍光知时务之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至是匈奴和亲,百姓充实,稍愎文、景之业焉。”
消灭政敌,权倾满朝
霍光辅政以来,首先就遇到了残酷的政治斗争。要阴谋陷害霍光的是以下几个人。(1)上官桀,霍光和上官桀本是儿女亲家,霍光的女儿和上官桀的儿子上官安结婚,生了女儿上官凤儿。上官桀通过昭帝姐姐盖长公主的关系,让孙女进宫做了婕妤,后来被立为皇后。上官桀为感谢盖长公主,多次为她的亲信求官,都被霍光拒绝。(2)盖长公主,她和丁外人私通,上官桀找到霍光,要为丁外人请求封侯,以使盖长公主和丁外人名正言顺结婚,遭到拒绝,引起了盖长公主的怨恨。( )燕王刘旦,因长于昭帝而不得嗣立,认为是霍光从中作梗,因而心怀不满。(4)桑弘羊,在盐铁官营等事务方面和霍光意见相左,认为在汉武帝时期制定的盐铁专营政策,使国家富强起来,功劳没有能比的,因此不甘居于霍光之下,遂产生了推翻现政权,由他与上官桀主政的欲念。
昭帝始元六年,即公元前八十年,上官桀、燕王刘旦等人加紧了政变的步伐。刘旦前后派遣人员,带了大批金银珠宝来到京城,贿赂长公主、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以求支持他夺取帝位。他们袭用“清君侧”的故伎,令人以燕王旦的名义上书昭帝,捏造说:霍光正在检阅京都兵备,京都附近道路已经戒严;霍光将被匈奴扣留十九年的苏武召还京都,任为典属国,意欲借取匈奴兵力;霍光擅自调动所属兵力。所有这些,是为推翻昭帝,自立为帝。并声称燕王刘旦为了防止奸臣变乱,要入朝宿卫。这天,霍光休假,上官桀趁机将这封奏章送到昭帝手中,可万万没有想到,昭帝把奏章扣压下来,不予理睬。次日早朝,霍光得知此事,吓得躲在张贴那张“周公负成王图”的画室之中,不敢朝见皇帝。昭帝见霍光没有来,就向朝臣打听,上官桀乘机回答:“因为燕王告发他的罪状,他不敢来上朝了。”昭帝十分平静,随即召霍光入朝,霍光脱下官帽,跪在朝堂上,昭帝说:“‘将军冠。朕知是书诈也,将军亡罪。’光曰:‘陛下何以知之?’上曰:‘将军之广明,都郎属耳。调校尉以来未能十日,燕王何以得知之?且将军为非,不须校尉。’是时帝年十四,尚书左右皆惊,而上书者果亡,捕之甚急。桀等惧,白上:‘小事不足遂。’上不听。”上官桀等人的阴谋被昭帝一语揭穿,所有在朝大臣对昭帝如此聪明善断无不表示惊叹,霍光的辅政地位得到了稳固。
上官桀等人的阴谋被揭穿之后,干脆赤膊上阵,准备发动武装政变。他们计划,由盖长公主宴请霍光,命埋伏的兵士将霍光杀掉,然后废除汉昭帝。危急关头,长公主门下一名管理稻田租税的官员向大司农杨敞告发,杨敞转告了谏议大夫杜延年,于是昭帝、霍光掌握了上官桀等人的武装政变计划,先发制人,将上官桀、桑弘羊等统统逮捕,诛灭了他们的家族。盖长公主、燕王刘旦自知不得赦免,遂先后自杀。这场政变被霍光粉碎了。九岁的上官皇后因为年纪幼小,又是霍光的外孙女,所以未被废黜。霍光与上官桀、燕王刘旦等人的斗争,从性质上说,是封建官僚集团以及宗室内部争夺统治权的斗争,是官僚集团长期互相倾轧的总爆发。霍光代表着当时社会中小地主的利益,与代表大地主、大商人利益者发生尖锐的冲突。从斗争结果看,大地主、大商人阶层整体利益受到一次沉重打击,抑制了腐朽势力的发展,推动社会前进。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社会矛盾,调整了阶级关系,使汉朝的经济走上了恢复发展的道路。
废一君
昭帝二十一岁就病逝了,他没有儿子,死后,由谁来继承帝位,是霍光等公卿大臣面临的困难问题。当时,汉武帝的儿子,还有广陵王的刘胥,但他行事不检点,有失皇家道统,汉武帝生前就很不喜欢他,因此,霍光和大臣们便选择了汉武帝的孙子,昌邑王的刘贺继承帝位。但这个刘贺却是个荒淫无度的纨绔子弟。汉武帝死时,他竟在服丧期间四处游猎,虽有属下苦谏不止,仍放纵自若。昭帝死后,霍光等大臣以太后的名义派车迎接他入京登基,他喜不自胜。在进京途中,就派手下掠取民间女子、财产,并让属吏和家人穿上刺史的官服,封官进爵,任其胡作非为。看到这种情况,霍光等众大臣都感到事态严重,如果不及早处置,将会使汉家天下断送在刘贺的手里。于是在刘贺即位的第二十七日,霍光将所有在朝大臣、列侯、博士等召集到未央宫,举行会议,当众宣布要废掉刘贺,另选贤明的意图。与会大臣、博士等人一听这个消息,都感到意外,因为废立之事,关系重大,谁也不敢发言。杜延年看到这种情况,立刻站起来发言,假意斥责霍光,说汉武帝把汉家天下寄托给霍光,就因为霍光忠诚于汉室,能使汉朝长治久安。如果继续维持刘贺的帝位,那汉家天下就会断送,你霍光将来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汉武帝呢!他手握剑柄,严词厉色,声称如果有人敢反对废除刘贺就将其就地斩杀。与会者见到这个情景,都同意由霍光主持,废除刘贺,另选贤明之主。于是,霍光联合杜延年、杨敞等人,十分慎重地写了一封奏章,列举了刘贺的种种劣迹,上奏给十五岁的上官太后,并将刘贺召到未央宫承明殿,宣读了这封奏章,当天将刘贺废掉,并将其所属官吏二百多人统统收捕杀掉,随后将刘贺送回昌邑。
立一帝
随后,又将长期生活于民间的汉武帝与卫子夫的曾孙、戾太子之孙,十八岁的刘病已立为皇帝,这就是汉宣帝。由于刘病巳自幼生长民间,左右无众多心腹,在中央亦无势力,霍光便以其躬行节俭,慈仁爱人为由,迎入未央宫,继皇帝位。霍光等向太后上奏道:孝武皇帝的曾孙病已从先生那里受学《诗经》、《论语》、《孝经》,亲自实行节俭,仁慈而能爱他人,可以嗣承孝昭皇帝之后,事奉祖宗之庙,爱万姓如子。臣子冒死让太后知情。皇太后下诏说:“同意。”霍光派宗正刘德到尚冠里刘病巳家中,让他沐浴以后赐给他皇帝之服,太仆用轻便车迎接到宗正府用斋,然后进未央宫见皇太后,受封为阳武侯。霍光捧上皇帝的玺和绶带,进谒了高皇帝庙,这就是孝宣皇帝。刘病巳受过教育,才具较高,熟悉民间生活,了解百姓疾苦,在民间艰苦的生活,使他与“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未尝知忧,未尝知惧”的皇族子弟具有不同凡响的素质。确立新主是当时安定全国的需要,然而要确立一个什么样的皇帝,则又是关系到汉朝能否长治久安的问题。霍光既考虑到前者,更考虑后者。所以他宁愿担负所谓擅自废立的恶名,也不愿使汉家王朝倾覆。这表明他对汉室的忠诚,也是对国家的高度负责。事实证明,霍光选择了汉宣帝,才使得汉朝保持了兴旺的局面。
带着光环死去
公元前六十八年,霍光去世,宣帝及皇太后亲自到霍光的灵前祭奠。太中大夫任宣与侍御史五人奉命来为霍光护丧。朝中俸禄在两千石以上的官员都要到霍光家中去祭拜。朝廷又赐给霍光大批的金钱、锦缎、葬器,其中还包括规格甚高的玉衣、梓宫、便房和黄肠题凑等。以极为奢华的方式安葬了霍光,并追谥他为宣成侯。
安葬霍光后,宣帝加封霍山为平乐侯、奉车都尉领尚书事。还下诏称赞霍光辅佐汉武帝、汉昭帝共四十多年,率领朝臣励精图治,定下了使国家安定、社稷稳固的国策,从而使天下百姓得以安享太平;霍光居功至伟,功比萧何,他的后世子孙可以永远承袭他的爵位和封地。第二年夏天,宣帝加封太子刘奭的外祖父许广汉为平恩侯。同时,因为感念霍光的缘故,又加封了霍去病的孙子中郎将霍云为冠阳侯。
霍家被灭族
霍光之子霍禹承袭了博陆侯爵位后,霍光的妻子霍显私自改变了霍光生前自造的坟墓,将坟墓的规模极具扩大,无以复加。除此之外,还大肆修造宅第,出门乘坐华丽的舆辇,霍家奴婢用五采仪仗服侍霍显在家中玩耍。霍光死后,霍显独居府中,竟与外人私通。霍禹、霍山等人也是广置家宅,经常在府中骑马作乐。霍云则经常请病假不上朝谒见皇帝,而是与宾客外出打猎游玩,只派一名家奴替他上朝,而朝中竟无人敢斥责他的这种行为。
宣帝在民间时就听说过霍家长久以来既富且贵,为非作歹。霍光死后,宣帝亲理朝政,任命御史大夫魏相为给事中。霍显对霍禹、霍山、霍云等人说:“你们不能承继大将军的余业,魏相做了给事中,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弹劾我们霍家,您们能救得了自己吗?”后来又发生了两家家奴争道,霍家家奴跑到御史府内无理取闹的事件。有人将这一事件报告给了霍家,霍显等人才开始忧虑。霍光还在世时,他和夫人霍显就想让小女儿做皇后,群臣们为了阿附霍光,也建议宣帝纳霍女为后。宣帝不忘旧情恩义,坚持立许氏为皇后,这便引起了霍家的不满。霍显竟然趁着许皇后临产之机,指使女医官淳于衍把皇后毒死,然后由霍光施加压力,将霍女立为皇后。宣帝对许后之死虽然心怀疑虑,但迫于形势,对霍皇后也只好作出宠爱的样子。霍光死后一年,宣帝立许后之子为太子,霍显又故伎重演,指使霍皇后在太子的饮食中下毒,没有得逞。
宣帝亲政后,逐步把霍光的儿子女婿都调离实权位置,全部改由宣帝亲信的许、史两家子弟统领。霍氏子弟不甘心权势被削,遂密谋借机杀掉平恩侯许广汉和丞相等人,再以太后的名义下诏废掉宣帝而立霍禹。地节四年,也就是霍光去世后三年,因为阴谋败露,霍云、霍山自杀,霍禹等人被腰斩、弃市,霍皇后也被废,移住昭台宫,不久后自杀。与霍氏有关,连坐被诛灭者达到数千家。
霍光秉持汉朝政权前后达二十年,他忠于汉室,老成持重,而又果敢善断,知人善任,实为具有深谋远略的政治家。他击败上官桀等人发动的政变,废刘贺,立汉宣帝,使汉室转危为安,其政治胆略颇可与萧何相比;他改变武帝末年急征暴敛、赋税无度的政策,不断调整阶级关系,与民休息,使汉代的经济出现了又一个发展时期,这也说明他以国家为重,以民生为重的治国思想。当然,不能否认,这些成就的取得,都与汉武帝所创立的业绩分不开,如果没有汉武帝时期奠定的基础,霍光在政治经济上都很难成功。但尽管如此,也不能否认他的才略和努力。
霍光善于用人,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勤于奉公的政治团体。他辅政之初,大臣议事的殿中曾发生怪异现象,众大臣都很惊疑,他为了防止意外变故,把掌管皇帝印玺的郎官召来,要郎官交出印玺,避免有人盗用它变乱朝政。但是这位执掌印玺的郎官却不愿把印玺交给他。当霍光想要夺取印玺时,这位郎官顿时愤怒,按着剑柄说,我的头可得,印玺不能交出去!这样忠于职守,舍生忘死的人,自然是国家需要的人材,因此,霍光很快给他增加了俸秩。他在平定上官桀等人政变后所用的丞相田千秋、太仆杜延年、右将军张安世等人,都是昭、宣之际颇有治略的人材,正是由于能够知人善任,团结了一大批政治素质较高的人物,才使他的各项措施得以顺利推行。
霍光也十分注意自身的政治修养,注意以儒学经术约束自己。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一定规矩,都要合于礼法。这些从他废除刘贺的奏章中也可以看出。他在奏章中列举的刘贺的劣迹,多数属于不遵礼法,不守古训的事情。他重视贤良、文学的作用,从思想意识上来说,也是受到了儒家思想的影响的。同历史上任何有作为的政治家一样,霍光也受到时代和历史的局限,摆脱不了光宗耀祖思想的束缚,也摆脱不了身为将相,子弟封侯的腐朽传统。在他在位时,他的宗族、子弟都已是高官显贵,霍氏势力亦已“党亲连体,根据于朝廷”,而他的宗族又多不奉公守法,为霍氏家族留下了祸根。
宣帝虽然诛灭了霍氏,但在施政方针上与霍光并无分歧,基本上延续了昭帝时期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统治政策,并多次减免全国或部分地区的租赋。宣帝还继承昭帝遗法,把都城和各郡国的苑囿、公田借给农民耕种,降低盐价。在政治上,宣帝还很重视官吏的选拔,注意平理刑狱,甚至还在未央宫宣室殿亲自审理重大刑狱。宣帝的这些政治、经济措施,使武帝末年以来的社会矛盾继续得到缓和,农业生产开始上升。据史书记载,当时的谷价下降到每石五钱,边远的金城、湟中地区,每石也不过八钱,这是西汉以来最低的谷价记录。昭帝和宣帝实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措施,使武帝末年的社会矛盾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西汉王朝上又出现了几十年的兴盛景象,历史上习惯称这一时期为昭宣中兴。
班固赞曰:霍光受襁褓之托,任汉室之寄,匡国家,安社稷,拥昭,立宣,虽周公、阿衡何以加此!然光不学亡术,闇于大理;阴妻邪谋,立女为后,湛溺盈溢之欲,以增颠覆之祸,死才三年,宗族诛夷,哀哉!臣司马光曰:霍光之辅汉室,可谓忠矣;然卒不能庇其宗,何也?夫威福者,人君之器也。人臣执之,久而不归,鲜不及矣。以孝昭之明,十四而知上官桀之诈,固可以亲政矣,况孝宣十九即位,聪明刚毅,知民疾苦,而光久专大柄,不知避去,多置亲党,充塞朝廷,使人主蓄愤于上,吏民积怨于下,切齿侧目,待时而发,其得免于身幸矣,况子孙以骄侈趣之哉!虽然,向使孝宣专以禄秩赏赐富其子孙,使之食大县,奉朝请,亦足以报盛德矣;乃复任之以政,授之以兵,及事丛衅积,更加裁夺,遂至怨惧以生邪谋,岂徒霍氏之自祸哉?亦孝宣酝酿以成之也。昔椒作乱于楚,庄王灭其族而赦箴尹克黄,以为子文无后,何以劝善。夫以显、禹、云、山之罪,虽应夷灭,而光之忠勋不可不祀;遂使家无噍类,孝宣亦少恩哉!
共 611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霍光受汉武帝之托,辅助幼帝,勤勤恳恳,为汉家江山忙碌了四十年,功勋显著。尤其后来废除了荒淫无耻的新帝,立了从民间长大的宣帝,使西汉王朝上又出现了几十年的兴盛景象,历史上习惯称这一时期为昭宣中兴。遗憾的是,他对自己妻子儿女缺乏管束,任其大胆妄为。祸延家国。一代名臣,却毁在老婆孩子手里,最终导致全家被诛灭。其实今天,有些官员也是这样,本人为政功劳确实不少,却没有管好自己妻子儿女,这样的教训是很多的。以史为鉴,是每个勤政为民的官员应该记住的。【:兰陵美酒】【江山部精品推荐01 05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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