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一街头受辱brbr风中的残花凋零在眼前(1)

(一)街头受辱

风中的残花凋零在眼前,它为何不飘摇上青天,或许,它也是身不由己吧,想飞,可是,却没有翅膀,吴宁玉默默地坐在道边,数着树上飘落下来的梅花瓣,一片,两片,三片……都说“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这话虽然是没有错的,可是吴宁玉却总是豪爽不起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和别家少年那样,疆场驰骋,江湖逍遥呢?可是,爹爹偏偏担心这个,害怕那个,就怕他出去被坏人给欺负了。他知道,爹爹这是爱护他,谁让爹爹年过五十,才有了他这么一个独养儿子呢?就算是普通寻常人家,有了这样一个宝贝儿子,也会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吧,更何况,他的爹爹,可是堂堂的王爷啊,平西王的公子,可不像普通人想象的那么好当啊。
不过,虽然爹爹不让他出去,也并不表示,吴宁玉就会乖乖地呆在家里,不让出去,难道他就不会偷偷地跑出去吗?可是,闯荡江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就在刚才,吴宁玉遭受到了人生最大的一次打击。
刚出王府的时候,吴宁玉一如出笼的小鸟般欢悦,他忙不迭地左看右看,似乎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其实,眼中所见,也不过是一些花草树木、屋舍疏篱而已,王府里的花草,比这珍奇百倍,王府的屋舍,比这豪华百倍,可是,对一个从小在王府里长大的孩子来说,看见这些不常见的事物,总是有着一份好奇的。
突然间,他迎面与一个小伙子撞了个满怀,那小伙子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忙不迭地低头哈腰向吴宁玉道歉,吴宁玉心想,既然自己是以当一个大侠作为自己的目标的,那么,自然要显得有些风度的,忙一挥袖子,道声不妨事。那小伙子见状,便一溜烟地钻进一条小胡同,不见踪影了。
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啊,吴宁玉摇摇头,正欲离去,忽然看见不远处的胡同口围着一群人,一片喧哗,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便好奇地挤了进去。
人群中间是个席地而坐的老头,面前摆着个棋盘,老头捻捻胡须,漫不经心地说:“三山五岳的朋友,小老儿是精炼门弟子,今日摆下这个珍珑棋局,为的并非是赚取孔方兄,而只不过是为了扬我精炼门的名号,如果哪位朋友有雅兴,请不吝赐教。”
人群中有人插嘴道:“老人家,闲话少说,要是你输了当如何?”
老头举起一个银元宝,在人前一晃,道:“小老儿并非困厄之人,也无意用这棋来挣钱,纯粹只是以棋会友,为表示诚意,如果哪位高人赢了在下,当以此物相赠,算是小老儿学艺不精。”
人群中又有人发话道:“那要是我们输了的话,又当如何呢?”
老头笑道:“那就请阁下赐小老儿一些回乡的盘缠,不拘多少,意思意思便好。”
听老头如此说,众人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只见过摆象棋残局的,这围棋么,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用这个挣钱的呢。”
“人家不是挣钱啊,人家自己有钱,输了,还给别人钱呢。”
“不管谁给谁,这围棋乃是雅事,一与金钱粘上边,就俗了。”
“这年头,还有人有心思玩这个吗?说不定是个江湖骗子。”
“小声点,我看他还是个世外高人呢。”
“我要会下棋就好了,这银子便可手到擒来。”
众说纷纭,老头只作没听见,继续邀战。
吴宁玉自恃颇具棋力,纹枰界的好事之人又把他的地位抬得很高,一时心痒难耐,便道:“这位老先生,晚辈斗胆,向您请教。”
他与那老头一交手,方知自己离真正的高手实在还是相差很远。这棋子在老头手中,仿佛有了灵性,这里三三两两,那里两两三三,很快连成一片,可自己这里呢,不是被叫吃,就是被阻断,根本成不了势,只好推枰认输。
这时,围观的渐渐兴味索然,纷纷散去了。吴宁玉起身施礼道:“毕竟前辈棋高一招。”说着,伸手便要掏银两,却突然发现袋中空空如也。思忖再三,想起那与自己相撞的小伙子,看来铁定是小贼无疑了。当下红着脸道:“惭愧。”
老头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而且,在下刚才说了,以棋会友,不必计较。敢问这位小棋师,如何称呼啊?”
“晚辈吴宁玉。”初入江湖的吴宁玉,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个名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给别人听的啊,于是,脱口而出,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老头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又冷冷笑道:“原来是平西王的贵公子啊,失敬失敬。都说你棋艺和我们精炼门掌门不相上下,今日一看,却是不敢恭维啊,你和我们掌门比,乃是一虫一虎,天壤王郎,难怪我们掌门不屑与你并名呢。哈哈哈。”
吴宁玉听得老头言带讥讽,顿时感到羞愧难当,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他讪讪地问:“敢问老前辈名讳。”
“老朽乃是精炼门青冥老人。怎么,问了我的名字,想让你爹老王爷砍我的脑袋吗?”老头愠道。
“老人家言重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吴宁玉忙道。
青冥老人脸上的愠怒之色稍减,露出了一丝不易让人觉察到的微笑,道:“小伙子,我问你,可知这世上总总林林的棋谱之中,哪一本算是最妙的?”
“在下愚钝,还望老人家指点。”
“我们精炼门的精炼棋谱,乃是当年棋仙虚竹子所留,博采众长,奥妙无穷。小王爷,如果你当真想在围棋上有所建树的话,我随时在精炼门恭候大驾。”说着,他又上下打量着吴宁玉道:“真是可惜了,你的母亲傅清仪,也算是傅氏传人的后人。‘傅氏传人,世代棋圣,’每一代受衣钵者仅一人,不仅要求棋力高人一等,更重要的是,要棋品高洁。前任傅氏传人傅青阳自是高山景行,其死更是重于泰山。然其女傅清仪,却贪慕虚荣,嫁入帝王之家,以至于傅氏传人后继无人,唉,可叹可叹。”
先前吴宁玉听见老者有心点拨自己,还心存感激,可是,突然间又听见那老头有意贬斥娘亲,便再也受不住了,高声道:“老人家,您为何如此出言不逊?”
“哼,平西王残暴不仁,残害忠良,你的外祖父傅青阳便是被他害死的,可是,你娘却委身嫁给了自己的仇人,你说,她这不是……”
“我不要听!”吴宁玉双手捂起耳朵,飞奔而去。身后那老头犹自唠叨:“年轻人,别像你娘一样,你尚年轻,若勤加努力,他日或许有所作为……”

(二)精炼门中

就这样,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吴宁玉终于停了下来,坐在一棵梅树下发呆,数着树上飘零的花瓣,心情跌到了谷底。说实在的,爹爹是比较霸道,可是,也不至于是一个戕害百姓的恶人吧,更何况,怎么又将娘亲也扯进来了呢,吴宁玉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这精炼门的青冥老人将事情问个明白。
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精炼门的所在地,那是一个很小的镇子,“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保存着淳朴的民风。走着走着,吴宁玉终于看见了一座雕栏玉砌的屋宇,说实在的,在这样的小地方能够有此般雕梁绣户的屋宇,实在是太少见了,他抬头一看,上面正好是一块匾额,上书“精练门”三个大字。对了,一定要向他解释清楚,爹爹不是残害百姓的恶人,娘亲也不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想到这里,便向大门走去。
精炼门前,一个彪形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找谁?”
“啊,请问有一位青冥老人,可是在此?我刚才在路上遇见他来着,不知道他现在可曾回来?”
正在说话之际,一个爽朗的笑声,从屋子里传出:“这不是小王爷吗?大驾光临,真是蓬筚生辉啊。”
究竟是真心话,还是反语讽刺,吴宁玉已经不想去咂摸了,他只知道,说话的便是青冥老人,他果然已经回来了。
和青冥老人一起进得大厅,但见众人三五成群围在桌前,或沉思,或细语,都在讨论棋局,没人理睬他,吴宁玉性笃爱围棋,不自觉地挪步到一张桌子前,看众人议棋。这时,一名白衣男子抬起头来,看见了他,问青冥老人道:“师叔,这位是?”
“一个身无分文的小王爷,平西王的公子,也到我们棋社来讨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懂棋?”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吴宁玉。
吴宁玉听出话里有刺,有心辩解,便随口答道:“琴棋书画,本就是读书人的买卖,我为什么就不会下棋呢?”
“看不出,先生棋艺虽不佳,倒是个辩才。”青冥老人轻抚胡须道。
“在下愧领了。”吴宁玉的倔强脾气上来了,索性这么回答。
“大言不惭。”青冥老人微哂道。
“只要讲得对,不管大言小言都可以不惭。”吴宁玉昂立道。
“说得真好。”那白衣男子听得两人唇枪舌战,不觉赞道。
“请问尊驾怎么称呼啊?”吴宁玉想起还不知道这男子的称呼,便问道。
“在下精炼门掌门刘钧。”白衣男子抱拳道。
“如雷贯耳。”吴宁玉想不到,这便是刚才那青冥老人大加赞扬的现任精炼门掌门啊,看他一表人才,儒雅不凡,果然是有几分英气。
不过,刘钧对他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单刀直入地发问:“请问尊驾,何为棋?”
吴宁玉知道对方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以为自己是有意来挑衅的,所以,特意出了个题目来考考自己,不过,这个问题,还真是挑起了他的兴趣,他略一思索,便答道:“这个题目真是大得不着边际。在下姑且试言之,列位姑且听之。依我看,一局棋就是一场战争,一个摆满棋子的棋盘就好像一幅图画。”
令吴宁玉想不到的是,众人听了他的话之后,竟然都哄堂大笑起来,弄得吴宁玉好不尴尬,他忙不迭地说:“我有典证明的,一局棋就好像是一场战争,所以,古人有曰:‘天作棋盘星作子,雷为战鼓电为旗’。至于,至于图画嘛,尖飞跳拆,各有定距,定型落子,不求雷同,但求变化,形成各种棋形,正如绝美的国画,讲究布局。下棋正似画画,布局阶段是打稿,中盘阶段,黑白交织,纷繁复杂,正似画家发挥奇想,描绘美景。收官阶段,棋子落到一个个细微角落,如画家点染细节。一局棋毕,一幅画生……”他说得兴起,哪里停得下来。
这时候,就见刘钧轻轻地鼓掌,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不过,却是不通得很。”
“为何不通?”吴宁玉怔怔道。
刘钧正色道:“难怪你下不好棋。小王爷,你听好了,围棋就是围棋,不是别的任何东西。”
吴宁玉听他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心想:他说得不错,围棋就是围棋,围棋是独一无二的,将围棋比作是任何东西,都未免着了色相啊。
就在这时,门口的那个大汉面色有异,匆匆地走了进来,瞥了吴宁玉一眼,眼中似乎有怒火喷出,然后,就附在刘钧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刘钧不听则已,一听之下,面色也微微一变,但旋即又恢复了常色,撇转头,对吴宁玉冷笑道:“小王爷,我们精炼门向来只是研究研究棋谱,与世无争,从不介入江湖纷争,与朝廷更是没有任何瓜葛,不知道是哪一点惹恼了小王爷,所以,您才要派兵包围我们精炼门呢?”
吴宁玉听得一惊,忙道:“我,我没有啊……”
“没有?您的父王,已经带着人马,把精炼门整个儿都包围起来了呢,小王爷,要不要随我出去看看呢?”刘钧说着,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吴宁玉的肩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出去看,就出去看,您放心好了,我相信这是误会,可能是爹爹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派人来接我来了。”说着,他轻轻掰开刘钧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道:“放心吧,我不会偷偷溜走,也不会做什么小动作的。”
刘钧见自己的举动被识破,微微一哂,也不说什么,一行人匆匆来到了精炼门的门口。到了门口,吴宁玉才知道,这回,爹爹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外面旌旗招展,枪戟森罗,士兵个个都顶盔冠甲,爹爹还骑来了他的宝马良驹,像是要打阵仗的样子。可是,奇怪的是,爹爹的旁边,还有一架宝马香车,上有云罗伞盖,车中端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娘亲,平西王妃傅清仪,这是怎么回事呢?
“爹爹,孩儿鲁莽出府,未及向爹爹禀报,还望爹爹不要生气啊。咱们,回去吧。”吴宁玉看见了爹爹,就变成了乖孩子,眨着眼睛,撒着娇说。
可是,奇怪的是,爹爹却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用手中的马鞭点指精炼门的一行人,道:“郑青冥何在?”
就见青冥老人微微一笑,站了出来,道:“王爷,我就知道,当我在街市之上,报出‘青冥老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一定会有探子得知,并且偷偷向您禀报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您来得这么快啊。”
“郑青冥,当年你既然已经逃走了,那就好好藏起来吧,却又为什么要露面呢?”平西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本来一直都想不通,不过,当我来到这里,看见你刚才看王妃那一刹那的眼神,我就已经明白了。”说着,他又冷冷一笑,对傅清仪道:“爱妃,看来,你的老情人,拼着一死,也想再见你一面呢。”
傅清仪面如死灰,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好像是木雕泥塑一般,静静地坐在香车之上。爹爹的这番话,让吴宁玉完全傻了,他弄不清楚,爹娘和这位青冥老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共 11207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少年不识愁滋味,无事闲来街头逛。”故事中的主人公吴宁玉正是这样一位翩翩少年,看见街头有人设棋局,好奇上前探个究竟。不想摆棋老者得知其身份后,竟然出言不逊,对其父进行人身攻击。这令吴宁玉心中大为不快,他决心找那位老者问个清楚,一路寻来就到精练门。就在一帮人为棋争论不休之时,闻听门外朝廷已将他们包围,众人不由大惊失色。来者正是吴宁玉的父王一行,而父亲和老者的对话也让吴宁玉心中疑惑不解,这其中好象还涉及到吴宁玉的母亲,王妃。三句不和,争纷四起。吴宁玉趁乱又溜到街上,意外却获绝世机密,善良的他会帮那帮“乱党”吗?好奇心促使吴宁玉来到王府地牢,恰闻母亲与老者对话,而父亲带着一帮人马也将地牢围个水泄不通。老者将吴宁玉带出了王府,而吴宁玉命运终将如何?对于这个少年而言,新的一切才正开始。看文章名既是少年奇侠初出始,相必后面将有更加精彩的呈现。推荐。【编辑:蓝婷】【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111414】合肥长淮中医医院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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