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专栏小米的城堡请在秋天叫醒我小说
1
十六岁的时候,我开始早恋,身边的男孩换了一个又一个,即便分离也没有悲喜,我和巷子里的秋山坐在城墙上看黄昏的时候,风鼓起我们的白衣,像一对璧人。
望着夕阳,我问秋山,爱情是什么呀?
秋山说,你那么小为什么就光想爱情呀。
我说,我怕来不及,有时候会想。
秋山伸过大手来揉搓我的一头短发,你个傻丫头。然后自己不知不觉地红了眼圈,喃喃地自语道,我等的那个人,究竟在哪呀?就算我恋爱了这么多次,我都清楚地感觉这些不是我的爱情,但是又不能不找,我不能在原地等待,我怕来不及呀,也许他从未出生在这个世上,又或许他死了,又或许世上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呢。等待又等待着,却永隔一江水吧。
秋山怔了一下,傻女孩,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呢?
等我什么呢?
秋山轻声地说,等你长大,等你懂得爱吧。
2
我是七茵,住在巷头一座奢华古老的宅子里,这里的日光总是来得晚,屋子里进到太阳的时候常常是中午。我不喜欢这座老宅子,觉得阴气太重,要不我怎么终年病恹恹的呢。相反,我更喜欢住在巷子深处贫民宅里的秋山家,他只有奶奶相依为命,比我年长四岁。
书读到一半就混迹社会,常常看着他骑着机车卷起一路尘烟飞驰而过。也会看见他和另外弄堂的一些青年打架,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叼着烟靠在城墙上不发一言。巷子里的孩子都怕他,唯有我和他亲近,他和别人再神气见到我仍是一脸疼惜。他让我喊他哥哥,我就顽皮地吼他,明明是小老头和小女孩,哪来的哥哥?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愫,常常和他闲话几句,其余时候并不多交谈。秋山见我总是执着地望上几眼,或者过来抓弄我的短碎发喊我小丫头,再去转身消失在巷角。没事的时候喜欢在秋山奶奶的木板屋前晒太阳。日光很足的夏日,我希望烈日能晒走我身上的霉味和心理的阴影。秋山就给我弄来叫花鸡和一些好吃的。走回家的时候无论多远,在我视线范围之内,我还是能看见秋山望着我的背影,目送出好远。
母亲看见我回来,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什么?又迟疑了半天没有开口,时钟的滴答声都随她扭捏起来,不干不脆的。
妈,弄堂里谁家孩子又说我恋爱什么的了吗?
小茵呀,妈……她还是语塞了。
妈妈,我累了,想去休息。妈妈,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是爱情,在我还来得及的时候。
转身上楼的时候,我听见了母亲的轻泣。
是的,我很早恋,十六岁我就想知道男女之情是怎么回事,书上的描写好美丽哟。每次看到那些书籍我都长久地发呆,我知道我会长大,将来会遇到很多优秀的男人,然后挑选一个中意的和他白头到老,这也是许多女孩都要走过的路和做过的梦,那个女孩不思春呢?可是,我怕来不及。
那个夜晚,从医院回来的夜晚,我站在父母的卧房外听见他们的谈话,从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叹息声才知道,我是先天性心脏病,我随时会死掉,随时。所以属于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在学校里身边的男孩换了好多,来了或离去都是无有悲喜,与其说那是爱情,不如说是寂寞。年轻寂寞发狂的岁月,想找个说话的伴来驱赶我内心无休无止的绝望感,我更想快点遇见上帝为我预备的那个人。他们很快地来,也很快地走。
我觉得他们肤浅无味的时候,我就会附在他们的耳边说,你知道吗,我是心脏病患者,我随时会死哟。然后那些男孩惊愕地张大嘴巴像看一个怪兽似得看着我。最后恨恨又些惊慌失色地跑掉,我就笑。我是个魔鬼吧。一个嗜血的女妖,明知道会死,可是那么渴望被人爱,我只是想知道爱情的味道。
十七岁了,还有几天就要十八岁了。我不知道自己有着怎么样一张素薄的脸,萧滦说,这张脸颠倒众生。当萧滦这个校草做了我身边的男友后,他总是说,七茵,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看一辈子也看不够。脸上冷冷的却又是欲罢不能的致命诱惑。我就笑,萧滦校篮球队的前锋,绝对的富二代子弟。长相俊美,有些不羁。这些不羁在我身边的时候全都顿时无形,卑微地讨好着我的笑容。
我终究是厌倦了寻找爱情的游戏,他们都是男孩不是男人,永远让我感受够不到刻骨铭心的感觉。频繁的发病让失望统治了我的世界无法自拔,我开始冷漠得像块冰,随时有自杀的欲望,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死亡什么时候来,不能主宰生又不能主宰死是可悲又可怜的。有时候不眠的夜里醒来望着黑暗,有一种想结束这种痛苦的欲望。于是,连爱情都倦了。
我说,萧滦,我们分手吧。
萧滦盯着我的眼神,不,死也不。
萧滦,别闹,该是时候了,去找属于你的爱情去。
萧滦激动的不成样子,为什么七茵?
因为。我一脸恶女人的神情坏笑着说,因为我又有了新欢呀。你该离场了。
萧滦被众人哄宠的王子,或许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羞辱。
在我转身离去的弄堂里,萧滦愤然地追上我,使劲地撕扯着我的手。
七茵,你给我个理由,这不会是真的。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七茵,我不要分手。
我喊着,萧滦,你弄疼我了。我使劲扭动着胳膊,挣扎着要逃开他的手臂。
由远及近的摩托声我看见了秋山,秋山也看见了无助绝望的眼神。当他身影到来的时候拳头也到了萧滦的脸上。萧滦看见秋山又看看我。
好呀,这就是你的新欢?也抡起拳头和秋山厮打在一起。我看着眼前两个人的身影,心脏里的绞痛开始袭来,眼前不断的模糊。萧滦的头流血了,满脸都是。身体慢慢倒了下去。秋山拉着我的手往前奔跑,两个人不顾一切地奔跑,像风一样,我只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和无法自抑的疼痛袭来。转弯胡同里,我的脸已经苍白不成样子,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秋山满脸的淤青,眼角在流血。
茵茵,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这个礼物是送给你的。秋山从兜里掏出一块玉坠使劲塞在我手里。用手扶住我的头,狠狠地吻着我的额头,茵茵,你已经长大到足够被我爱了吗?我等你已经很多年了,等你长大。
我在眩晕中疑似这是梦,慢慢倒下去。耳边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却是真实传来。倒下那一刻,秋山惊愕的伸出双手喊着我的名字,然后被人强行撕扯开,他眼里都是泪,歇斯底里地叫着我的名字。
茵茵……
4
十八岁的那年是兵荒马乱的一年。我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一个月不愿意醒来,耳边是妈妈的哭泣声,我能听得到,我的心脏病了,我的心也病了,无可救药。
梦里不断梦见秋山被人强行带走时候的挣扎,疯狂地喊我的名字。还有秋山挂在我手上的玉坠。
病好了后,我失语了。不愿意再开口说话。那年我们离开了老宅。
一晃三年的光阴过去了,每天除了父母的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外,剩下的就是一把一把的药物,吃到自己恶心和干呕。趴在马桶上吐不出来的时候,我抱着妈妈的腿说,妈,我还能撑多久?多久?
额头上的汗滴答滴答流下来,打湿了额前的头发,手里抚摸着那块玉坠,念着,秋山,秋山。
我的人生在这个年纪本该是肆意飞扬的早晨,只有我心里清楚,他是哀婉沉暮的黄昏,在一点点下降,最后沉入永夜。
二十一岁,我养了长长的头发。
我又回到以前的城市来,刚下飞机呼吸着这里熟悉又陌生的空气,恍若隔了很久,一辈子那么长。
刚下飞机,伸手去拦的士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绞痛起来,慢慢蹲下身子开始翻包包里面的药物。一个淘气孩子从我面前奔跑过去之后,包包被孩子一撞滑出去很远。我已经开始了眩晕感,艰难地往包包的方向移动,快要够到的时候,手终于无力地垂下去。我笑了,终于可以解脱了吗?眼前被一个身影侵占了瞳孔。他戴着皮质手套,很大的风衣,刚毅却又阴郁的脸。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
茵茵……
亦如当年,亦如我日日夜夜夜耳畔中传来的声音。
5
那晚,我被亲属接回了家里,在医院的时候,表妹说送我的男人想进来看我,我坚决摇头,不,不要见。
不要见,蒙在被子里的我泪一滴一滴下来。秋山,我已经夺去了你三年的自由和快乐,不要再去糟蹋你的一生。
表妹说她打发走了那个男人,我拔掉手上的输液,追到楼梯角,不是后悔了,是我想再看一眼他,一眼就好。终究跌倒在地,连模糊的背影也没有见到,撕扯着自己的心脏哭到窒息与麻木。这样爱恨欲罢不能。
我执意不肯住表妹家,要回老房子去住。表妹和阿姨执拗不过我,放我回去,好在没回来之前他们已经打扫过了房间。
入夜,下起了很大的雨,我在房间里看着窗外,闪电划破夜空,我在忽如其来的光亮下看见楼下雕塑般着这一个人,一个被大雨淋湿了的人。
我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下去,漫天狂泻的风雨里,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冰冷的嘴唇。
已经分不清泪和雨。就像分不清自己该是向前还是后退的心意一样。
那是个很糟糕的初夜,我们蜷缩在床上靠彼此的体温取暖,只听得见他嗓子里低吼,茵茵,茵茵……
我和他像两条濒临死亡的鱼,只能依靠彼此的唾液才能活下去,当他进入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终于哭出声音。
他说,别哭,我的茵茵。
我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他,秋山,我爱你。到死。
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除非死亡,秋山说。
6.
日光照耀进屋里的时候,我正在一根一根地数秋山的眼睫毛,怎么会这么多,数一次乱一次,他睡着的样子好安详,下巴上硬硬的胡须,脸上刚毅的轮廓,兜兜转转,我要找的人就在此处,我手里,我怀里,我心里。想到要离散,要天人永隔,手开始抖,这样美好这样疼。
好了没呀?大 ,还没数清?
秋山慵懒的睁开眼睛,一只手放在头后面,一只胳膊让我来枕,使劲搂进怀里亲了一下额头。
茵茵,这一夜好像过了很久,我在梦里一直追着你跑,很累。这次留在我身边不许跑掉。我已经无法忍受分离了,更无法忍受一个不是我的男人站在你身边,从这一刻,除了死亡,无法将我们分开,不,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我们从此是一个人了。
我在他怀里泪盈于睫。倾城而下。
7
秋山带我去看海,把我放在摩托车的前座上,用风衣把我紧紧裹在怀里,下巴在我的头上来回摩擦。我们不说话,就像是好几辈子的夫妻一样,听海的声音。回去路上他说,宝宝,将来我们在这里建一所房子,我们一直到老,谁也别来打扰我们,你的全部时间和光阴都是我的,为了等你我已经苍老了,等你懂得我爱情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和秋山一起在房子里做饭,看见他切菜划破的手指流血,我心疼得要眩晕过去。秋山就说傻丫头,这么大还晕血?那你每个月那几天怎么办?我就拿着胡萝卜和芹菜敲打他的头。臭大叔,换个高雅点的话题好不好啦?人家是心疼你。秋山转过身来吻上我的嘴,我知道他懂。
他不许我提我的病,我知道他也懂,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许比我更早吧,秋山说,什么是天长地久,就是相爱后不在分开,在爱里所厮守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天长地久。所以不说离殇,不说过往,我们只要现在,有我在,我会让你好好地活着。
秋山从狱里出来的时候,收留了很多的牢友,如今的秋山不再是当日的混混,成了一个霸气十足的大哥。很多人都怕他,遇见他的时候低头哈腰,大气不喘的有些惊秫。至于秋山做的什么我不去问,他总是刮我的鼻子说,宝宝,不要懂,不去懂,牵着我的手走在我身后就好。于是无论他到哪里都牵着我的手,即便是参加大型宴会,他也从不把我放在任何角落,有时候我也会小小的淘气,虽然这些年已经忘了该怎样做一个女孩,内心被无限地绝望充满,然,再遇秋山后,一切却又自然而然的被唤醒,和他调皮,撒娇,耍赖,一切小女孩的把戏。我喜欢看他紧张我,喜欢看他吃醋的可爱样子,也喜欢看他一张英俊刚毅的脸上被我弄得无可奈的表情。我全然忘了生命的归期。
8
如果不是那日碰见那个人,幸福也许不会被打破吧,很多年后我一直这样想。
那日,秋山扯着我的手在超市里选购日常生活用品,他笑着给我选购卫生棉说这是给我宝宝的大创可贴,我伸手去打他,两个人过分的打情骂俏着,迎面过来的人,让我们俩都经呆住了。是萧滦。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萧滦,戴着墨黑墨黑的镜子,整个人萎靡不振的散发着阴郁,虽然看不见他背后的目光,但是我和秋山都觉得背后发冷,源于他眼里的寒意吧,秋山用目光狠狠地回望着他。
好幸福的一对呀,你们俩到底走在一起了。七茵,当年我那么爱你,你却把我搞成今天的样子,你、你们会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萧滦恶狠狠地说。
秋山把我挡在身后,意欲往前和萧滦交谈。我说,萧滦,我们已经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了,当年我们还年轻,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萧滦摘下眼镜无法自控的激动起来,你们看看我的眼睛,我的脸,一切能过去吗?我为什么会成为今天的样子,不能摘下眼镜见人,不能有好的和婚姻和事业,像个废人一样呆在家里,你们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践踏了我的爱情,而你又毁了我的容貌,这一切是那么简单说一句过去就可以过去的事情吗?可以吗?萧滦把手里的货物疯狂的摔落满地,我看见他眼角像蜈蚣一样蜿蜒的伤口触目惊心。旁边的服务员看到的脸上伤疤捂着嘴巴露出惊恐的表情。还没等我和秋山再说话,萧滦已经飞快地消失了。
我和秋山怅怅然地离开商场,被他牵的手心里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迎面驶来一辆疯狂的车如同刚才疯狂的萧滦一样直奔我们而来,我和秋山望着那辆疾驰而来的车呆在那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听见砰地一声撞击声,我的头撞在旁边不远的柱子上,而秋山倒下去的身影是撞在车子上,有一双上帝的手将我推了出去。秋山微笑着倒在我面前。他嘴里喊着,宝宝,茵茵……对不起……就只能陪你到这里了……答应我……好好活着……
我疯一样喊着秋山的名字,城市伤口停留着我的哀嚎。
车子里是萧滦疯狂的笑声。
9
我爱的人死在我二十一岁的那年的秋天。
我穿着黑色的衣服,袖子上戴着黑丝带,静静坐在我们生活的房子里,日光照进来的时候,我在光晕下看见秋山在素手给我剥着今年的新橙,一下一下的仔细的要命,上面白色的丝络被他摘的干干净,脸上都是幸福的笑。白色窗帘被风吹起来,我挣扎着站起来去关窗子,边关边埋怨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如果受了风寒该怎么办?说到一半才想起来秋山已经不在了,那个人已经去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蹲在墙角蜷缩着哭泣。
翻看他的日记整页整页都写着我的名字,
茵茵,我爱你,茵茵,快点长大,快点长大。我已经等你等到苍老了。
茵茵,你是我等了那么多年的小姑娘,可是那么贪玩,脾气又倔强,怎么一转眼就跑丢了呢?那些男孩懂得爱你吗?他们不是你要等的人。回头,看我,我在你身后。
茵茵,我在狱里,不难过,却知道你内心的绝望,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到我,等我领你去阳光地,知道生命的美好。
茵茵。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幸福的,我心里的小姑娘,我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
……
10
每天我坐在电脑旁写着似是而非的故事,别人的欢喜、缠绵和阴郁,有时候也写我的悱恻过去,我已经不轻易悲伤,秋山的死让我悟透一件事情,不要害怕活着,活着的每一个瞬间感受着生命的细节,追忆和他在一切美好回忆,等有一日,我死了,便是去了他那里,到时候我们的重聚便不是最好的吗?我会讲给他听这些。
这个世界聪明的人太多,爱情中算计的太多,但是总要有几个傻瓜来垫底,像我,像秋山,让我们来做爱情中的傻瓜就好,他为等我而来,我必是为他而生吧。
你等到那个你要等的人了吗?
如果没有等待过,就没有资格重逢。
共 5877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张爱玲曾这样说过:“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作者在文末的那句话“如果没有等待过,就没有资格重逢。”可谓意味深长,却无不透着浓重的伤情。 在作者描述的这个充溢着悲 彩的爱情故事里,美丽的少女七茵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随时会与这个世界告别。小小的她心里却装着大大的心事,在那些青春飞扬又寂寞绝望的日子里,她身边的男孩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明知道自己没有未来,却依然渴望着爱情。爱情是甜蜜丝滑的巧克力,爱情有时也是一杯毒酒,当狂妄不羁的富二代“萧滦”不可救药地爱上七茵时,悲戚的结局便已写好。秋山就是那位在时光的荒野里等着七茵的那个男子,在她花季一样的十六岁里,他陪着她坐在城墙上看黄昏,他总是把深情的关注柔柔地放在她的身上,他随时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在她十八岁那年,他们开始相爱,随后又分别再重逢,最后在他们幸福地享受着爱情时,当年与秋山在小巷深处厮打的“萧滦”卷土重来,为了保护她,秋山死在了萧滦的车轮下,死在了那个黑色的秋天。“请在秋天叫醒我”——故事情节伤感唯美,语言极富感染力,这样的爱情虽然凄美,却呈现了一种执着与坚韧,小说诠释爱的生生不息,诠释等待的苍凉华丽。佳作,倾情推荐!【:纷飞的雪】【江山部精品推荐01 041716】
1楼文友:201 - 14: 8:42 小米,我喜欢你的小说,那种忧伤的格调,令人会情不自禁地沦陷其中!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楼文友:201 - 08:48:2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 逝水流年 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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