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灵异

雅韵山村往事散文

发生在山村里的怪事

村民们说,狼有进士的才怀,我不信,他们讲述了一个曾经发生在邻村的真实版的关于狼的故事: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只有三十多户人家的一个小山村,饲养了一群羊,一段时日连续六、七个晚上,总会有狼窜到羊圈里咬掉绵羊的耳朵,山羊的尾巴,或咬破羊的喉咙,或直接把羊咬死,也不吃掉。全村大、小共二十几条狗,没一条会在夜里叫的,咬的,夜静的可怕。

狼独来独往,晚来早走,有时从窗栅栏中钻进羊圈,有时会扒开屋顶跳进来,有时会从门栏下打洞爬进来,有时也会掏开后墙往进钻,有时也会挤开门缝进去,总之每次进羊圈的通道总是不一样的。村上的人堵这那进,防不胜防,亡羊补牢,无济于事。

一日早上,小羊倌打开圈门准备晾羊,嗖地从羊圈里窜出一只夹着尾巴的狼,小羊倌惊的面如土色,慌忙往圈门一侧躲闪,狼窜出了老远,拖着尾巴逃走了。小羊倌进圈查看,一只羊直挺挺地倒在圈中央,一圈羊挤在墙拐角,几只山羊被咬掉了尾巴,两只绵羊被各咬掉一只耳朵,还往外渗血呢。

狼钻进羊圈咬死羊的事接连发生了三、四个晚上,队里派两名基干民兵下夜看守羊群,连续两个晚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谁走漏了风声似的,再没发现一点异常。于是第三日晚上,民兵们在村上找来两只最强悍的大狗,一左一右拴在羊圈门旁看守,人回家睡觉去了,谁知这晚狼居然从后墙打洞进圈了,又咬死了一只羊,咬掉几只羊耳朵和羊尾巴,两只大狗尽然一夜未叫一声。

村上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议论纷纷,传言出了很多神话和鬼话。

村上有位自认为是走出过大山,村里最聪明的人,生的腰圆膀阔,五大三粗,排行老三,昵称三只,人送外号大肚三,是村里的大力士,人憨直莽撞。那日一打早,三只来到羊圈旁查看动静,一只狼猛地窜上窗栅栏,后爪蹬窗台,前爪抓窗栅,直立在窗栅栏前,吓得三只倒退几步,差点被石块绊倒。毕竟自称是村里的聪明人,一个趔趄打过,有了主意。三只三步两步返身到家,提了把砍山大斧,藏在背后,返回羊圈窗栅栏下,狼故伎重演,又跃上窗台,直立在栅栏前,三只瞧准狼的前爪,照着狼爪狠狠砍去。狼轻巧地往后一跳,稳稳地落地,咔嚓一声,一根窗栅栏断为两截,掉落羊圏。还没等三只回过神来,狼一个前跃,像表演杂技钻箩圈一样,从断掉的栅栏处跃出了羊圈,三窜两窜逃走了。三只惊魂未定,丢掉乱舞的斧头,一只手在自已的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掌,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扔出一句话:“哎,我咋就这么蠢呢”?

老母猪的故事

养了多年的老母猪,一年怀了两次崽,流产了两次,这让主人大失所望。把它宰了,一文不值,还有一份不舍的感情在其中,同时还有一份切身利益牵扯着主人。在那个温饱不保的年代,养一头母猪,一年产两窝猪崽,一家人一年的零用钱就够了,甚至多少还会有点结余,养一年,队里还会补贴三百斤猪粮。在那个时候,三百斤粮已经是接近一个成年人一年的口粮了,用这三百斤粮补贴一家人食用,那可是求之不得呀。

建民家养得那头母猪,常年以菜蔬、青草、树叶等代食品为食,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状况,每到哺乳期,更是骨瘦如柴,皮包骨头。那个年代,不说是猪,就是人也食不裹腹。每到冬、春时节,猪就只能吃点谷瓤,干菜叶,树叶之类的粗食了,甚至还会放养到外面自谋生路。

建民对于自家养的这头母猪,弃之不舍,养之无果,无奈之下,只好放生,让它自生自灭,任其自然,兴许熬过九月三十日,又能领一年的猪粮。于是建民把这头老母猪赶到离村子近五里地的山口放生。

山口是进山的必经之路,一进山口,就是深山老林了。山口有一座废弃的燃火窑,窑口不远处有几间低矮的破茅草房。建民把老母猪赶到这里,自言自语了两句,恋恋不舍地走回了村里。

正值春耕大忙季节,村人正忙春耕,没人会想起老母猪的生死,到是建民过一段时日,趁早赶晚还会去探望一下老母猪。这头母猪白天沿山沟觅食草芽,草根,树皮,饮山泉水,寻食一些旧山果,晚上栖息在燃火窑的巷洞里,顽强地生存着。

花开时日,可供老母猪食用的食物就多了,老母猪食野菜,啃草药,饮溪水,早出晚归,精神头十足,身上也显肌肉了,逐渐滚圆了起来,灰黑的毛略显稀疏,但已有光泽了。老母猪也从火窑洞里移居破房中了。

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五、六个月。

一日,村里的二毛在村口津津乐道地讲述着他昨晚见到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傍晚时分,他从山里往回走,走到山口,听到破房内有动静,他悄悄地绕到后墙,从后墙的豁口往破房中一窥,眼前的情景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破房内一只恶狼,两眼放着绿幽幽的凶光和猪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一会儿,左跳右跃,或蹲或走挑衅母猪。老母猪始终蹲坐在墙拐角,张着大囗,露出两颗硕大的獠牙,嘴角聚着很多白沫,粗声大气地似哼似哈地叭哒着大嘴。二毛顺手摸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向狼砸去,狼机敏地一闪,悻悻地看了二毛一眼,从烂房墙角一步一回头地走掉了。猪冲出了两步,又退回到墙角,蹲坐在那里,逼视着前方。

在猪冲出两步时,二毛似乎看到墙角有几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蠕动。二毛来不及细看,也不敢久留,随手拾起一根木棍,提在手里,急匆匆地大踏小步地向村里走去。不死心的狼尾随在二毛身后,二毛紧走,狼紧随,二毛慢走,狼驻脚观望,吓的二毛汗毛倒竖,直到村口,狼无奈地撕心裂肺地惨叫几声,三步一回头地慢悠悠地原路返回。

建民听到了二毛的讲述,急忙吆上老伴往山口赶。两口子气喘嘘嘘地赶到山口,往破屋内一瞧,老两口惊喜的合不上嘴。老母猪侧卧在地,一溜排十只身上有黄黑相间斑纹的小猪,正爬在母猪肚上吃奶呢。听到动静后,老母猪一个滚翻起,大、小猪都退到墙角,瞪着圆溜溜的眼晴盯着来人。建民的老伴吆喝着试图接近猪群,小猪在墙角你挤我抗乱动了起来,母猪也发出了“哼--哼--哼”的威胁声。

建民老伴赶忙跑到外边,三把两把地拔回了一抱猪草,丢在了猪面前,老母猪贪婪地吃了起来,不时抬头温顺地望望他们,彻底放松了警觉心理。小猪也探头探脑地在猪草四周拱来拱去地学食着。老俩口蹲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猪食草,建民卷起自制的卷烟巻吸着,老伴儿象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喜极而泣,半晌两人没说一句话。猛然建民站起来,把烟屁股一丢,口中蹦出一个字“回”,上前拍了拍猪脊背,找来两根树枝,吆喝着大、小猪前呼后拥慢慢地向村子里走去。

近满月的小猪调皮极了,左冲右突的,一点儿也不安分。一米高的猪栏,小猪一跃而过,跑出跑进,喜欢到处游荡。特喜欢掘地找食,院子里到处都被拱的坑坑洼洼的,逮着什么吃什么,尤其喜欢吃青草,菜叶,树叶,豆粒等生食,熬煮的猪食,拱几下就离开了。

精瘦溜滑的小猪,长长的嘴巴,健壮的四肢,尖小的耳杂,警觉的眼睛,背着一身条斑的花纹,活泼极了,可爱极了,跟野猪崽别无两样。村上的人说,这是家猪和野猪真正的杂交种。刚过满月(估计),就被村上的人全部抢走了,建民想留一头,还没轮上。

又到母猪发情的季节了,建民家的这只老母猪自已主动出走了,又到了山口,进山了。月余时间,建民见到从后山出来的人就打听母猪的消息,可没有一个人再见到过老母猪。建民急了,和老伴相随着一起进山找母猪。

走东山窜西沟,走梁过洼,找了一天也没摸着老母猪的踪影,老俩口沮丧极了。突然看见离山口不远处飞起一只老鹰,建民夫妇俩朝着老鹰飞起的方向找去,在山凹里的灌木丛中找到了一堆白骨,周边留有打斗过的痕迹,一片狼籍。建民看着一地白骨,不由自主地眼角挤出两滴浑浊的老泪。

人们估计老母猪是被豹子吃了,建民只捡回了一个巳经腐烂的猪头,把它埋在了葡萄架下。

山村往事

有幸和我的同乡同学同车结伴一起回乡省亲,第二次来到了我乡最小最僻远的小山村——旮旯村。

旮旯村座落在一个陡坡上。两坡夾一沟,十来户人家星星点点散落在半坡,象是建在阶梯上一样。

全村分上、中、下三院。下院的房顶与上院的院子同高,院呈狹长形,宽不及两米,长随房屋延伸。街院不分,街院呈S形连通各户。

有民谣唱:旮旯村,旮旯村,陡坡叠圪塄,上坡气不勻,下坡一溜尘,跌落钢蹦沟底寻。

来到这个小山村,我不由想起了关于这个村子的几个小故事。

据老人们讲,旮旯村建制不足二百年,是由我的同宗祖先开林地定居这里的。

五十年代村里开始闹水荒,人、畜吃水严重短缺,一飘水先做饭,后涮锅,澄淸后再洗菜,而后再熬猪食或饮牲畜。人出生一辈子沒洗过澡的多的是。一月不洗脸是常事,半年不洗脚也是常事,大年三十垒起旺火全家人共用一盆水才洗一次脸一次脚。有朋至远方来,可食不可饮。旮旯村人从古至今养成了耐渴的习惯。

据传,某年旮旯村嫁女,姊妹俩对坐,互吐口水净面。

人民公社化时期,县里的一台履带式拖拉机下乡助农垦荒,开到旮旯村沟底开荒,村人听说铁牛来了,一村妇赶忙持一料笸箩,笸箩里放了好些料豆子和干草,边抖动边吆喝,吽------吽------上来------上来------

后有村人问旮旯村的人,铁牛耕地怎样,旮旯村的人回忆说:红头拉张绿犁,耕出地来不偏(平),一亩耕成八分,中间还挖下个圪洞。

人民公社化后期,县电影队送文化下乡,到旮旯村放映电影,旮旯村仅有的五头大牲畜全部出动到乡里接放映队,两放映员每人骑一头,两赶牲畜的也每人骑一头,最后一头驮放映器械和水,全村大小人等走出五里地迎接。

晩上放映电影,人影一现,全村的几条狗一起扑向影幕,把影幕撕了个粉碎,最后还是在一间较大的房子里,众人围坐在炕上才放完。

农业学大寨时期,全村开了个社员大会,加上一个外村卖沙锅的在内,才七个人。虽说有点夸张,也可见旮旯村人的多少。

历史上,旮旯村仅唱过一次戏,还是一台二人台,剧团共有七、八人,唱了三天七场戏。写成剧团后,旮旯村人广邀宾朋,开仓搭棚,杀猪宰羊,大宴宾朋。凡到场者,奉为上宾,一律免费招待。

······

再走旮旯村,村貌大改观。政府出资,为旮旯村架设了电线,在坡底修建了两棑崭新的移民平顶房,人畜吃水工程也交付使用,一条村村通水泥路通进了新村。村民们的容貌衣着和精神面貌有了佷大改善。

看着这个山村的变迁,可欣可叹。欣不必说,叹的是三户独居村民居然不愿意下坡搬到移民房居住。据说

是新房住不惯,墙白灯亮太刺眼,不如老屋暖和有风水。还有人说是要守住祖业……

禄厚的故事

那年月,我们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山狍野鹿,狼虫虎豹什么野兽都有.

一年六月,禄厚提着一把小锄独自到自家地里锄田,走到地头,大柳树下一头野鹿正在酣睡。

禄厚放下小锄,蹲坐在鹿旁,边抚摸着鹿,边心思着鹿茸能卖多少钱,鹿血能卖多少钱,鹿鞭能卖多少钱,鹿皮能卖多少钱,鹿肉能卖多少钱,鹿骨能卖多少钱……

猛然间,野鹿惊醒.后腿一蹬,前蹄一跃,一个箭步冲出十几米.禄厚老汉的裤裆被蹬出个大洞,身子往后一仰,差点送了小命.

事后,人们编了句顺口溜贬低禄厚:待说你没福,逮住一条活鹿;待说你有福,裤裆蹬成个黑窟.

胡涛的故事

那年,匪军到村里抓兵,一个不足四百人的村子,能有多少年轻人呢?匪军一进村,村里的人象炸了锅一样,一溜烟往村后的沟里跑。匪军紧追不舍,追到半沟,抓住了胡海。胡海惊恐无助地指指沟里说:“全村人都在里头嘞。”匪军一枪托把胡海撞到,捆了个贼死,威吓几个老汉说:“看好了,別让他跑了,跑了就找你们算帐。”丢下胡海直往沟里追。胡海没魂似地逃回村里。村民们东奔西窜,左躲右藏,匪军共抓了七个年轻人,七个年轻人串为一串,被匪军左推右撞地牵走了。胡海的弟弟胡涛也被抓走了。

胡涛那年十六岁,原本是有家囗的,去年才和妻子解除婚约。说来大家不信,胡涛十三岁娶亲,婚后一直没有夫妻之实。也是的,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娶了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胡涛从小就有尿炕的毛病,婚后也一直尿炕,崭新的装新被褥,被他尿的东一片,西一片的,象彩绘的地图,被窝里的尿腥味太重了。媳妇毎晩都会把胡涛从被窝里拉出来,提到地下撒尿。胡涛站在尿盆前,老是尿不出来,也许是在一个陌生女人的监视下,紧张害羞吧。毎毎这时胡涛会说:“你看这尿咧,说的不尿,不尿……”可上炕一往着睡,就尿出来了。后来胡涛下地不尿,媳妇就不让他上炕睡觉。几夜折腾后,胡涛一被提下地就大声嚎哭,隔壁的毌亲一听见胡涛哭,就急忙往过跑,“涛涛,咋啦……”爱怜地抱起光屁股的胡涛往她屋里走。“跟妈去睡,乖……”胡涛家的院子里,不管是阴天还是好天,都挂着“万国旗”。村子里的年轻人调笑胡涛说:“你个狼吃的,是上来学(XIAO)呀,还是地下嚎呀。”胡涛哭着闹着不要媳妇了,两家大人也看到孩子们过不下去,商量着解除了婚约。

共 7 54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包罗万象的乡村往事,从村里的怪事,接着村里的轶事;从羊和狼的故事到母猪的惨死,又到旮旯村的变迁,再到胡涛的身世经历,每个故事都有个性,有特点。人物性格鲜明,描述详细。通过朴素的白描,烘托出一个个精彩的人和动物的特性,充满浓郁的乡土和生活气息。从凶悍的狼衬托出羊的绵软,从贫穷的生活看养猪的小技,桩桩件件都表现出山村特有的古朴民风和生活习俗。通篇语言流畅,用词准确,诙谐幽默,体现出作者观察生活的细致和敏锐的目光。故事个例标题,独立成文,不拖沓,不做作,真实可信,大有赵树理小说之韵味。钦佩作者扎实的文字功底!佳作倾情推荐!感谢赐稿雅韵!问好作者!【:青竹傲雪】

1楼文友:201 - 19:55:08 浓郁的乡土气息,朴素的文风,像是一幅人物和动物的素描。各显特性,读起来亲切可信。问候灵谷老师,期待更多佳作! 携文字走天涯, 情实感,抒感人情怀。

2楼文友:201 - 20:25:00 一个个小故事叙述生动,引人入胜。神奇怪异又宁愿相信真实。佩服你文学功底! 人生有涯,沧海一粟。做真实的自我。

楼文友:201 - 08:55: 6 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故事,决没参假使杂。

感谢两位捧场,烦劳青竹傲雪再次,突显小标题,每个小故事分行隔开,独自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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