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劳动最光荣忆父亲耖田

【劳动最光荣】忆父亲耖田

中华民族历年来就有热爱劳动的光荣传统。千百年来,祖辈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通过劳动来改造世界,创造财富,改善生活。趁着五一劳动节,让我们在字里行间去寻觅那些普通劳动者挥汗如雨、辛勤劳作的身影吧!

谨以此文缅怀先父,并向像父亲一样在各行各业默默奉献的劳动者致敬!

五一小长假,携妻儿回故乡。萧条的楼角旁,偶见童年时父亲用过的耖,斑斑锈迹的耖开启了我尘封多年的斑驳记忆…

小时候,每逢插完秧苗,父亲就会把耖背到谷草塘里洗尽残泥,又用洗衣粉洗,再用清水漂,最后用桐油油过,高高地挂在东边的农具房里。远远地看去,耖齿上反射出的一个个亮点,有如父亲的眼睛,明亮而殷切。

走进农具房,每次都会去隔壁的牛栏看那头耕牛。每每感觉它如父亲般慈祥地凝视我,不懂事的我会跟它说话,看着它驯服地低下头。记得牯牛也还在。

走在小时候父亲耖过的田埂上,父亲却去了另一个世界—他没有带走他的耖,也没有牵走他的牯牛。父亲患的是脑溢血,走的时候才刚刚满过65岁。记得生前最后一次从学校回老家时,他还擦拭过他的耖,看望过他曾经耖过的每一块水田…

除了刨斧器械,耖、牯牛、水田,是父亲终生钟爱之物。我不知大家是否认识父亲所钟爱的耖。在老家,耖是一种家具,它的下部酷似梳子,中间置耖齿,两端有拴缆绳的缆鼻,上部是框形耖把。

耖田时,牛在前拉,耖手随后扶耖。耖把向后扳,可将田泥壅起带走;向前推,可放下所壅之泥。耖的功用主要是将田泥赶平,以使庄稼吃水均衡,不致旱涝不均。

耖田,在我老家祁阳叫“赶耖”是插水稻前的必经工序。据我所知,有的地方是不耖田的。有一次我跟父亲说起,父亲大为光火:哪能这般对待庄稼?干的,淹的淹死!庄稼给人饭吃,我们不能对庄稼不敬啊!也许在父亲的潜意识里,庄稼就是衣食父母。

父亲曾被乡亲们尊为“耖王”经他耖过的田,灌水后水深相差不足半指,田泥烂如稀粥,插秧不坏手,插后壅蔸严实,秧苗返青快,秋后稻子金黄沉甸。

记得有一次,生产大队举行耖田大赛,父亲以速度快,质量好夺得第一名。获奖一个劳动日的额外工分,因此被誉为“耖田大王”此后许多年,每每有人提及此事,父亲总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用父亲的话说,很多人不会赶耖,不是没有技术,而是不肯用力气。那时流行农业学大寨,上面说要把田统统改成大寨方块田。我们村子地处江南丘陵,如此这般地“田成方,树成行”谈何容易!

在挑了一个冬春的土方之后,大寨田已具雏形,看上去似很平整。插秧时,灌上水,才发现所有田块都是一头高一头低,高处土垡尚是干的,低处已水深似堰。此时再来挖和挑,已是不可能,就只能靠乡亲们了,同村除了父亲,还有个靠捞鱼打虾养家的根生爷,也是耖田能手。

季节不等人。那段时间里,父亲天天早出晚归,出门时总是耖在肩头。回家时总是精疲力尽,身如散架。借着为父亲送水的机会,我有时也会到田边去看父亲赶耖。父亲很敬业,我给他送水,也舍不得趁喝水之机到田边歇歇。他总是让我把水送到田中间,喝完就接着干。

在耖这些田时,空耖父亲会把牯牛赶得飞快,像要去抢什么东西似的。重耖父亲像一把架在耖把与地面之间的弓,那个沉重,那个用力,我无以言说。耖到水低的一头时,泥水会淹到父亲的腰,此时父亲的腰以下全是田泥。

有一次,耖田的牯牛竞陷在泥里不能动弹,用了许多人和好长时间,才把它从泥里抬出来。由此可以想像,父亲是用着怎样的意志力,承裁着怎样的劳动强度,才最终让这些地块田平如镜,泥烂如粥。耖完大寨田的最后一天,我从父亲脸上看见了少有的笑容。我知道,那笑容是昭示:终于没有误了农时!

很多人都说, 幸亏有了父亲,不然,这些田今年是插不上秧了。可在我的印象中,始终没有听到过生产队长在任何场合表扬过父亲。我跟父亲说起时,父亲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这些田插上了秧。只有插上秧,秋后社员们才能多分点儿粮食,才能吃一口饱饭。

因为多年扳动耖把,加上长期用斧头刨子凿子等养家糊口的器械,父亲的手和臂与别人有些不同。他的手特大,手指少见的粗,掌上的老茧厚且硬,臂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用力握紧手掌时,筋如山脉般地高高突起,血管象一条条缠在臂上的藤。父亲的手臂力惊人,记得院子里力气惊人的根生爷与他扳手腕,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父亲已去天国八年。偶尔回到老家,走在他生前耖过的田埂上,我都会想起父亲的耖。尽管当年的牯牛已不在了,但父亲曾经耖过的农田依旧。走在父亲耖过的田埂上,泪眼迷濛中我仿佛能从那些田块里寻觅到父亲当年的身影。

从父亲的身影中,我便能够找到父亲也许不惊意间的奋力一耖,却影响孩儿一生的乐于吃亏、勤于做事的根源所在。也只有此时,我的心才是坦然而满足的,才能找到人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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